福原爱婚变》失去名利与收入 小爱下一步在哪里？
● 作者／苏隽义
当初福原爱的绯闻对象被爆出年收入1500万日币时，日本的网路舆论就普遍怀疑这收入的真实性。虽然之后的报导证明了绯闻男的年收入大概只有一半的七八百万，但即使这样，在日本社会新鲜人平均月薪20万日圆的年轻受薪阶级来说仍算是神一般的存在。而就算是有了一定年资的大企业中年高阶主管，年收入一般顶多500万日圆上下。因此不可否认，在一般民众眼里，名校出身的绯闻男的确是无庸置疑的人生胜利组。
但就算年收入1500万日币好了，在年收入破亿的福原爱面前，这样的条件依然会被旁人称为「格差(水准等级差很多)」。若以一二军总平均年薪4000多万日圆的日本职棒来比喻的话，2021年年薪破亿的共有73人，1430万只是一军的年保障最低薪资；就算是陪公子练球完全没实力在一军生存的万年二军球员，不算奖金年保障最低薪资也有440万日币。
七八百万的年收入在规模七八百人的日本职棒与总数五六百人的日本职足甲足，只代表你是个随时会被炒掉的三流选手而已－虽然这两大职业运动的人加总也只是日本总国民数的十万分之一而已。而除了棒球足球外，日本还有相扑、摔角、赛车、赛马、竞轮和竞艇等职业运动。
职业运动员的职业生命虽然短暂，但只要在所属领域有个平均水准，当职业选手一年至少是绯闻男这种人生胜利组做五年以上的薪资行情，怎么说都比当个在正规学制下找不到人生方向的社畜来得好。大不了混不出个名堂，鼻子摸摸回社会当基层社畜也就罢了。
而福原爱的桌球运动含金量虽然不如棒球足球那么高，但日本是个很尊重各领域翘楚的社会。只要你外貌不错，又不会怕镜头，即使运动本业收入不高也是没关系，企业厂商自动会捧钱邀请你代言产品当赞助，而福原爱便是此种商业模式最成功的例子。
▲福原爱。(图／达志影像／美联社)
也因为职业运动选手的收入比一般人好得太多太多，再加上日本人固有的追求极致民族性，因此日本人对让幼儿参与运动的态度，普遍是以把这当成为孩子找未来的职业的心态来经营。毕竟日本的经济压力也不小，与其在那拚成为千中选一的职业运动员，有那闲钱让孩子把运动当玩耍的话，还不如和一般人一样把钱拿去补习拚看看学历，看未来能不能进大企业领薪水。
而说到棒球，就不能不提到老是有日本教练评论「台湾球员的资质真的是好，但问题就是态度太松散，基本功太差，完全只靠天份与反射神经在打球」。正如「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这话一般，日本人很清楚因为收入好的原因，所以会走这条路的人一定都是用燃烧生命到近乎被糟蹋，乃至放弃灵魂让自己不当人成为专门机器的方式来争取千中选一的出头机会。
▲棒球比赛。（图／取自免费图库Pixabay）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近二十年来，日本人从小看福原爱一路哭一路练球完全没有恻隐之心的缘故。「当运动员本来不就是这样，而且在这社会里，谁不是被糟蹋出来的。你就算不当职业运动员，你到社会上也只是当社畜而已」。
这阵子台湾也刚好发生了男童上柔道课被摔到脑死的事件，整个事发经过被陪同上课的舅舅全程录影。不满的人指责这个舅舅为何孩子都已在求救了却不制止，很明显的是当家长失职。
但站在家长的立场，教练这个专业的人在这里，他应该会比我这不专业的更了解严重性与危险与否，我怎么好打断上课。为了孩子好，还是让专业的来，而这个「尊重专业」的结果，就是造成了憾事。
这种类似把霸凌糟蹋当磨练的事在日本基层体育界其实也常常上演，但就如小福原爱的状况一样，日本社会普遍不会把这当一回事。因为这就如被指示投整场变化球投到手筋断掉不会告教练，或是打乒乓球被打到眼睛瞎掉，以及在棒球练习赛上被触身球打到不会告投手过失伤害或过失致死－哪怕他是故意砸的也是一样，因为是你自己要走这条路当选手的，若因此而伤而死虽让人遗憾，但这本来就有可能发生的风险。
▲棒球选手遭到头部触身球退场。示意图（图／记者陈立勋摄）
更精确一点讲，对日本人来说，这更是一种近乎死在人生选择及死在战场上，是一种人生自主又求仁得仁的「美」－不然你就算活着当社畜，你的人生又有何意义可言？然而这种价值观，放在台湾乃至一般社会里基本上并不能接受，因为我们并不会为了追求极致而放弃人性乃至自由。
在职业运动里，每个能站上舞台的选手，都是一路上斗倒了无数个所谓「不成气候」的三流选手。而能成为人上人上奖台领奖的，又更是加码放弃了不同程度的自我意识长久苦练。一个成功的教练，又都是玩坏了无数个所谓「不成气候」的三流选手而终于栽培出一个明星选手的。
就如蛊虫互吃的练蛊一般，为了成为极致，或许真的得失去人性。但虽然是名利双收的人上人，真要说起来，这世界少了你顶多也不过是国家少了几面奖牌而已，这个社会并不会因为没有你就无法运转。
▲福原爱。(图／达志影像／美联社)
福原爱失去名人身份与收入之后，立即面对的就是一般民众的生活压力水准。以其卖房及收公司的举动看来，应该是认为短期内都不会能翻身乃至有收入的打算。在已经不可能上节目当通告咖的状况下，往后的人生或许也只能如同一般的运动员退役后的人生，以当退居二线当教练来平淡的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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