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纶镁:有方向,就不必怕与众不同

图、文/远见杂志桂纶镁一直有个想法,生命旅程就像是叠积木。但怎么叠?她画了两张图。

第一张,先在上方画一顶漂亮的「皇冠」,为取得皇冠,积木不断从下往上叠,过程中,有些不符合往上爬逻辑的积木掉落,「你开始做一些让你不开心的选择,可能失去信念,有一天你一定会到那,但旅程会有点痛苦。」

第二张,积木在白纸上随意的堆积,最后成了一个奇怪的样子桂纶镁再用「爱心」把这些积木圈起来,并在爱心旁画翅膀,「不思考做这件事未来成功与否或有多少利益,每个选择都是因为真心喜欢,单纯想做,最后就变成你想成为的样子了。」

桂纶镁率性地选择第二种。这说明了,目前台湾的年轻世代可说是有史以来拥有最多机会与自由做自己的世代。今年28岁的桂纶镁也可算是时代下的幸运儿,让她活出自己的新典型成长期焦虑 想逃出框架

17岁那年夏天,原是大家闺秀的她,在西门町街头被导演易智言挖掘,不顾家人反对,踏入演艺圈,拍了《蓝色大门》而暴红。之后大家劝她把握热度多接戏,她却觉得念书生活重要,继续就读淡江大学法文系,甚至申请到法国交换学生一年。 「很多人会说,我们没有办法像桂纶镁一样,永远做她喜欢的,可是我觉得每个人都有选择,只是你怎么面对你的欲望而已,」她说。常常,她推掉的案子后来票房超好,她也不后悔,因为「结果不可测,不管它未来多辉煌,可以让你飞多远,都没有关系。」

眼前的桂纶镁,明明还是个清新亮丽的小女生,却像个修行多年、安静的老灵魂,慢慢吐出许多人生哲理。

然而,不过十年前,桂纶镁讲话速度飞快,整个人狂躁且焦虑不安,「那时候的愤怒,还真的是无以名状,就是一种情绪,老是觉得什么东西不对劲。」 从法国回来那段日子,她终于明白愤怒的来由。大三到巴黎交换学生,接触当地的年轻学生,发现他们从小学就很清楚志向,因此大学大多就读自己喜欢的科目,眼睛当然会光亮。

但台湾的孩子都是被逼着念书长大的。像桂纶镁小时候母亲逼着学钢琴,进了学校,又有发禁与制服等各种限制与期待,「你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就觉得被制约。」

在法国那年,桂纶镁很自由,一方面在异乡学着独立生活,一方面接触存在主义哲学,她开始去想「自己」。但一回到台湾,又回到被禁锢的环境里,又要开始依循所有传统价值前进,那让她非常痛苦,感觉头要被撞破。

回台湾很长一段时间,桂纶镁每天晚上哭,可是她完全没办法告诉别人她怎么了。 还好,大四时,她修了一门法国哲学,「我开始更清楚认识他们的哲学,感觉有人帮我的痛苦找到理由。」当时,同学都在谩骂这门课无聊透顶考试分数都很低,桂纶镁却总拿高分。其中,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卡谬的《异乡人》,主人翁的母亲过世了,葬礼所有人哭成一团,他却没掉一滴眼泪,但几个月后,他突然痛哭流涕。这本书让她领悟到:「每个人都有自己情感抒发的方式,不用害怕跟别人不一样。」

比如说,以前桂纶镁明明不爱跟朋友下午茶,却担心自己很奇怪而附和。因为这堂课,她突然理解,不想去就不要去。年轻人应多思考自己要什么

但在演艺圈按照游戏规则走,会不会比较顺利?

桂纶镁不是没想过改变自己,但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我真的不相信结果论,很多人努力很久,想尽办法要红,还是没办法,这种事太不可测。」「如果有选择,我不要强迫自己,这样的话,不红,自己也开心。」

很多人喜欢帮桂纶镁定位,刚出道时气质清新,接着演很多国片,改走文艺路线,后来接了许多男孩子气或比较黑暗的角色,大家又说她要转型

但她倒从没设定要成为什么样的明星,「我没有那个终极点,我反而是很当下的。」念书时,桂纶镁在日记本写下她的梦想:「希望我25岁时可以很平静。」 她观察,大多数年轻人很浮躁,一直转变,却没有累积,好像靠近梦想,其实离得很远,因为平常过得安逸,很少思考「自己」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只想要一个跳板,却没有方向。」

桂纶镁的选择哲学是做自己,也能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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