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虱作乱 鲑鱼好贵
图╱美联社
新闻提要■挪威鲑鱼营养价高掀起食用热潮,但海虱肆虐导致产量下滑,进而推高价格,此外养殖鲑鱼脱逃与野生鲑鱼混种,打乱生态的问题也引起关注。
精句选粹■Atlantic salmon is a big fish in the culinary world, but producers face the explosion of bloodsucking fish lice to keep salmon king.
大西洋鲑鱼是餐桌上常见的菜肴,富含Omega-3深获追求健康的消费者青睐,鲑鱼也成了全球成长最快的食物来源。「贝嫂」维多利亚(Victoria Beckham)去年受访时透露,她把鲑鱼当成主食。
英国足球金童贝克汉的爱妻,并非唯一的鲑鱼拥护者。在美国,鲑鱼是第二受欢迎的海鲜,仅次于虾。
全球掀起鲑鱼热,价格跟着水涨船高,还诞生亿万富豪。31岁挪威男模威佐(Gustav Magnar Witzoe),以一袭鲑鱼色Versace披风装,在今年纽约时尚盛典Met Gala一炮而红,他的身家背景更是惊人,竟是挪威鲑鱼企业帝国的继承人。
过度捕捞及河川污染导致野生鲑鱼数量锐减,大西洋鲑鱼养殖场应运而生,从1985年到2022年增加74倍。挪威的峡湾和海岸是养殖鲑鱼的主要栖息地,数量约5亿条,每名挪威人与鲑鱼数的比例是1比90。
鲑鱼产量 直线下滑
但疾病爆发与水母大肆攻击的缘故,大西洋鲑鱼产量在2022年与2023年直线下滑。此外挪威峡湾已无养殖空间,全球第二大鲑鱼生产国智利的海岸线也呈现饱和。
分析师预期鲑鱼产量将急遽放缓,主要是政府担忧养殖鲑鱼逃脱箱网,与野生鲑鱼交配繁殖,养殖鲑鱼的缺陷基因混入野生鲑鱼打乱生态,因此限缩养殖场数量。全球第四鲑鱼生产国加拿大,最近停发许可给英属哥伦比亚的鲑鱼养殖场,以保护野生鲑鱼族群。
加国政府强行限制鲑鱼养殖场的另一主因,是鲑鱼遭到海虱肆虐。这些寄生虫可不能小觑,牠们一次可产下数百个虫卵,迅速渗透到沿岸鲑鱼养殖场,附着在鱼体上吸食血液和表皮组织。
挪威海产分析公司Kontali分析师贾索尔(Lars Daniel Garshol)表示,鲑鱼生产商不惜砸大钱,试着提出新的方法和工具来对抗海虱问题,结果事倍功半。
陆地养殖 远离海虱
举例来说,有的业者会将圆鳍鱼(lumpfish)倒入养殖场来除虱,结果比起海虱,圆鳍鱼更爱吃鲑鱼饲料。
还有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淘汰掉的圆鳍鱼该怎么处理。研究人员试着找市场,看能不能掳获老饕的心,但事实证明没有销路,主要是这类鱼食之无味,而且养来除虱就让消费者倒胃口。挪威金融家尼尔森(Joachim Nielsen)推动陆地养殖,2年前他举家搬到日本横滨,在富士山脚下成立渔场养殖130万条鲑鱼,预计9月开始收获。
尼尔森表示,让养殖鲑鱼与天然水域脱钩,好处是毋须担心会受海虱污染,也不怕鲑鱼逃脱和野生鲑鱼混种,曾对鲑鱼养殖场提出批评的好莱坞巨星李奥纳多狄卡皮欧,力挺此创新养殖法。但成本高及水处理系统复杂,是陆地养殖面临的挑战。
目前陆地养殖鲑鱼的供应量少之又少,如果类似尼尔森的计划能成功,到了2025年陆地养殖鲑鱼,可望占全球鲑鱼产量的1%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