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性欲的我,被用强奸来医治”,无性恋治疗法竟是被多人强奸

窗外电闪雷鸣,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关欣双手抱头,整个人惊惧地蜷在房间的角落。只听“咚咚”的脚步声离房间越来越近,关欣紧闭双眼,因为惊惧,浑身不停地颤抖。一会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个陌生男人生猛地向她扑过来。

“啊,放开我。”“哎呦,性子还挺烈,爷就喜欢烈的。叫,使劲儿地叫。”关欣越叫,男人越起劲儿,粗鲁地撕碎了她的衬衣,粗鲁地蹂躏她娇弱的身体,最后又粗鲁地占有了她。

风雷声早就淹没了关欣的哭喊。“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用。”关欣想起,这鬼地方是封闭式的,喊破了天也没用。终于忍到男人完事,关欣强忍着胃里剧烈的反应,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怯生生地对刚刚强暴自己的男人说:“谢谢。”男人轻蔑地一笑。穿好衣服后,扭头离开。

关欣颤抖地起身,胡乱地套上外衣。“哇”地一声,她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这是自己这个月里第几次被陌生男人强奸了?关欣有些记不清楚。待会到前台核对一下就清楚了,关欣心里这样想着,步伐沉重地走出了房间。

她有病,是无性恋患者。而那些粗暴地占有自己的男人可是她花了大价钱才雇来的。他们的职业是无性恋治疗师。

“今天怎么样,成功了么?”拉着遮光帘的咨询室里,一名身着白大褂,带着深度近视镜的男人以好奇地口气问面色苍白的关欣。

“恩。”关欣平静地点点头。“我已经尽量把自己想象成一块儿木头,可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吐。”

“哦?看来你的治疗还算有效果,像你这种情况,一般两个疗程就会痊愈,我建议你不要中断,直接进入下一疗程的治疗。”

白大褂话音未落,关欣的心头一紧。那些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强行进入自己身体时,关欣恨不得与他们同归于尽。她整个人的那种焦虑,恐惧和恶心无以言表,那感觉犹如上千万只蚂蚁爬满了自己的全身。

难道她还要选择继续忍受这种巨痛感和耻辱感么?

见她本能地想要拒绝,咨询师又给她描绘了未来病情向好的前景。

“无论情况多么糟糕的患者,两个疗程都能治愈。帮助患者回归正常生活,我们这的成功案例实在太多了。”

“这样吧,刘医生,我回去和我男朋友商量一下。过几天再决定是否进行下一疗程的治疗,您看可以吗?”

刘医生伸手推了推眼镜,嘴角明显出现一丝弧度,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商量可以,但要尽快给我答复。我们需要提前给治疗师们排班的。”

关欣“嗯”了一声,起身刚要走出咨询室的大门。

只听她身后的刘医生又补充了一句:“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漏治疗过程,包括你的男朋友。否则,无论对你个人还是对机构,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明白吗?”

关欣头也没回,脑袋对着门口向前用力地捣了捣几下。

走出治疗机构的大楼,关欣倒吸了一口凉气。听刘医生说自己的情况还有痊愈的可能,关欣既心喜又心酸。前尘往事不断地钻进她的脑海。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张宇,他是她刻骨铭心的初恋。

她喜欢他,那时候她觉得自己甚至可以为他去死。可即便如此,每当张宇情不自禁地想要与她突破进一步亲密关系时,她总是闪躲,反抗。甚至有几次,她当场呕吐。

关欣眼角不自觉湿润了。当年她以为自己是因为不够爱他,所以才会反应如此剧烈。于是,她忍着锥心之痛,与张宇分手。

在和张宇分手后,她曾度过了一段非常难熬的时光。后来为了打破魔咒,她又陆续尝试交往过几任男朋友。但她的每段恋爱刚开始都一切正常,一旦进入亲密关系,她就忍不住回到那个她不曾向人透漏过的阴暗角落。

“欣欣,你看,这是什么?”姐姐穿着露了几根脚趾的鞋子,站在低矮的房檐下,兴奋地摇晃着手里的一小袋子零食。

“那是什么呀,姐姐?”

“这里面是小饼干,我看芳芳她们吃过。我刚尝了一块儿,很甜。”说着,姐姐走进屋,抓起袋子里的一点碎渣儿,往关欣嘴里塞。

那一年,关欣5岁。她第一次知道零食是什么味道,姐姐也是。姐妹俩都有些兴奋。

她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很快就你一口,我一口地把整包饼干吃完了。关欣舔了舔嘴唇,“姐姐,饼干真好吃。我还想吃,你从哪里得的?”

关欣缠着姐姐,追问姐姐零食的来历。她虽然年纪幼小,也知道家里很穷,爸妈常常为了吃什么填饱肚子而发愁,他们是不可能给姐姐钱买零食吃的。

“嘘。这个不能说的。”姐姐表情严肃而怪诞。

在关欣的再三追问下,姐姐终于言辞闪烁地说道:“这是隔壁武爷爷奖励我的。”

关欣知道,姐姐所说的武爷爷就是住在她家隔壁的武瞎子。

“奖励?武爷爷为什么奖励你,不奖励我?”姐姐舔了舔手指,悄悄地趴在妹妹耳边,分享了她的小秘密。

“因为武爷爷带我做了一种奇怪的游戏。”听说玩游戏还能赚零食,关欣立马兴奋地摇着姐姐的胳膊,“姐姐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武爷爷。”

姐姐神情有些担忧地说:“可是,那种游戏并不是很好玩,会让人很不舒服。”

“没关系,有零食就行。”

第二天早上,爸妈出门后,关欣乐颠颠地跟在姐姐身后,第一次走进了武瞎子的茅屋。关欣记得那天的太阳升得老高,但她们走进的那间房却是黑漆漆的,阴森得又些怕人,房子里四处弥漫着一股怪味儿。

关欣拉着姐姐,小心翼翼地绕过随意摊在地上的锅碗瓢盆。最终她爬到了武瞎字家那床一股霉味儿和汗酸味儿交织的铺盖卷上。

在武瞎子的引导下,关欣也与他做了奇怪的游戏。当武瞎子满口黄牙的嘴巴靠近她身体时,她的胃里一阵翻腾。她的下体撕裂式的疼痛,也让她感到极不舒服。

“不许对任何人说,尤其是你们爸妈,武爷爷奖励给你们每人两根棒棒糖。”听到两根棒棒糖,关欣姐妹俩眼睛一亮。

领到棒棒糖以后,关欣忍着下身的剧痛,转身就要往外逃。这时,武瞎子把她们叫住。他以威胁的口吻说道:“如果你们敢说出去,你们的爸妈就会把你们卖给我,到时候我就把你们俩放锅里炖上吃掉。”

姐妹俩吓得魂飞魄散。而武瞎子却在她们身后发出阴冷的笑声。那种笑声,关欣一辈子也忘不掉。

回到家以后,关欣姐妹俩把吃完的零食袋子偷偷塞进炉灶里毁尸灭迹。满怀心事的她们俩处处小心翼翼,生怕被爸妈发现她俩的异常。

好在,他们的父母先是忙于生计,后来弟弟出生,他们得空又忙着照顾弟弟,根本无暇发现她们俩的小秘密。

直到后来姐姐出事,关欣才再一次惊惧起来。

“关欣,你姐姐出事了,你家里让你马上收拾东西回家一趟。”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关欣正在教室里埋头啃着数学题。传达室的老大爷突然把她叫了出去。关欣一眼看到校门口满面愁容的爸爸.

“你姐姐跳楼了,没救活。”

关欣听说刚上高一的姐姐跳楼身亡,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那是关欣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晴天霹雳。她一个趔趄,差点被这个惊雷轰倒。姐姐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自己共同承担秘密的人走了。

关欣痛不欲生。

自从姐妹俩渐通人事,俩人就开始想方设法躲避武瞎子的纠缠。“如果你们俩不听话,我就把我们的事儿说出去,反正我这么大岁数了,没什么可怕的。事情宣扬开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俩‘黄花大闺女’怎么做人?”

武瞎子在说“黄花大闺女”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轻蔑且邪恶的微笑。在武瞎子的胁迫下,姐妹俩不得已一直与其保持某种特殊关系。直至俩人上了寄宿学校,才算脱离了他的魔掌。

但脱离了魔掌的俩姐妹仍在不同程度上出现了一些心理问题。姐姐一直有自残的倾向,而关欣则总是被噩梦缠身,不敢与人正常交流。

这次姐姐出了事,关欣除了难过以外,她的内心还产生了其它复杂的情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父母深究下去,她和姐姐的秘密势必被发现,到时候,自己该怎么面对昔日的老师同学?

当年晚上,关欣躺在父亲临时用砖头和木板给她搭的小床上,蒙着被子假装睡着。只听父亲深深地叹一口气:

“这个熊丫头,真的自私得很,听说在学校里谈了个对象,不知怎地黄了,这丫头竟然因为这点屁事跳楼了,爹妈辛苦将她养那么大,百忙一场。”

“哼,我当初就不同意丫头们上学,上学反倒学坏了。明天别再让二丫头去上学了。如果二丫以后也出这事,这可就真要了咱俩的老命了。将来球球长大娶媳妇还得需要一大笔彩礼呢,若二丫头也出了事,将来谁来帮衬?”

“孩他妈你说得有道理,咱们不能两个闺女都白养。”

听到父母这些话,关欣的内心五味杂陈。原来,在父母心里,她和姐姐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只在于将来能否帮衬到弟弟。

原本她还担心爸妈发现她们的秘密呢。可是,他们显然并不关心这些。他们只关心女儿还是否有利用价值。

“爸,妈,我要上学。”第二天,面对父母对她回学校的阻挠,关欣竭力反抗。她还未满十六岁,如果不上学,她就只能呆在家里。父母早出晚归,弟弟还要上学。那就意味儿她要独自面对隔壁的那个魔鬼。

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关欣在父母的强烈反对下,辍学回家。她度过了她人生中最漫长而黑暗的一段岁月。终于熬到了十六岁。关欣才得以外出打工。

走出了那个充满她童年噩梦的山村,关欣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她终于甩掉了那个噩梦,但她没想到,某种阴郁与恐惧的记忆已经深入她的骨髓。

“关欣,你长得那么漂亮,干嘛总喜欢低着头啊?”在电子厂里,关欣遇到了张宇,她的初恋。张宇他比关欣大两岁,阳光帅气。关欣喜欢跟他呆在一起。似乎他的阳光可以冲散她内心里深藏的那一团黑暗。

他们一起工作,一块儿到空地晒太阳,一起做很多浪漫的事儿。“欣欣,你真的太美了。我可以亲你吗?”关欣点了点头。

张宇抱住关欣,轻柔地吻起他心爱的姑娘。看着张宇陶醉地吻着自己,关欣并没有感到接吻的滋味多特别。她只是木讷地接受。

直到,张宇情不自禁地上下游动他的手,准备进行下一步的亲密动作时,关欣突然歇斯底里地推开张宇。

“欣欣,你可能太紧张了。我们再试试。”俩人多次尝试,均以失败收场。最终,这场恋爱也无疾而终。

关欣和张宇分手以后,总是把希望寄托到下一任男友身上。她认为只要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她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可随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恋爱失败,她终于意识到,或许是自己病了。

她上网偷偷搜索了很多资料,这才了解到,她这种状况,应该属于无性恋患者。这使她彻底心凉,不再奢望和任何人走进下一段感情。

为了减轻自己内心的痛苦,关欣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提升自己上。虽然每个月她都要给弟弟汇学费,给家里打生活费,她还是靠着多打几份工,慢慢攒了一笔钱,给自己报了夜大。

“女孩家,瞎折腾啥,年龄一到就找婆家了,浪费这钱啥用。”

“就是,你有那闲钱给你弟买点吃的,补补脑,对学习有帮助。”

在爸妈的一路反对下,关欣坚持考下了会计证。这么多年,关欣心无旁骛,一路从最初的小小出纳员晋升到财务总监。

山沟沟里的穷丫头摇身一变,成了大都市里光鲜亮丽的白领。关欣长得本来就十分秀丽,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她已经出落得大方得体,气质不俗。追求她的男人排着长队,可是这位关总始终是拒人于千里。

“听说关总是隐婚一族,早就结婚生子了。”

“不对,她好像性取向有点问题。”

“哎,都别瞎猜了,其实,别看关总表面风光,她背后有一个吸血家庭,她是不想拖累别人,所以才不敢找男朋友的。”

对于公司内外流传的各种有关于她的流言,以及各形各色的追求者,关欣一律采取不理睬态度。直到一名叫程啸天的男子走进了关欣的视野,关欣冰封已久的心才又一次活络。

公司内外一片哗然。程啸天只是一个小老板,在关欣众多追求者中算是非常不起眼的一个。一向清冷的美人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程啸天和关欣在一次朋友组织的商业聚会上认识的。关欣第一眼见到程啸天就惊呆了。他笑起来的样子,以及他说话时的语气和动作,像极了张宇。

关欣直勾勾地看了程啸天好几分钟。晚宴结束后,清冷美人破天荒地主动添加了程啸天的微信。不久,程啸天对关欣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两个人很快走到了一起。可是,每到俩人你侬我侬到关键时刻,关欣总是找借口逃离。次数多了,精明的程啸天开始有了想法。

一日,程啸天猛灌三杯白酒下肚。抱住关欣就想霸王硬上弓。关欣猛然推开程啸天,一边呕吐,一边哭得梨花带雨。

看着关欣反应如此剧烈,程啸天感到莫名其妙。“欣欣,你干嘛总是逃避,是不是有啥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和你一块儿抗。”

关欣捂着头蹲在床边,像犯了错的孩子不断地搓着手指。

“啸天,对不起,是我对你不够坦诚。其实我有病。”

程啸天愣了几秒,没有说话。关欣索性一口气喝光了酒瓶里所有的白酒,借着酒劲儿,关欣红着眼睛坦白道:

“啸天,我想你不会接受这样的我,我有心理障碍,我是无性恋患者,我害怕与男性发生亲密关系,你懂么?”

听闻此言,程啸天既惊又喜。原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症。心理障碍是可以调节的。想到这,他突然激动地站起身来,将柔软的关欣怜惜地搂在怀里。

“乖,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关欣没想到,程啸天会接受只恋爱不上床的相处方式。她一张娇俏的脸上,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激动地忍不住扑倒在程啸天的怀里。

可是,无性的恋爱真的会长久吗?

“欣欣,我们的未来有救了。”一天下班,关欣刚走出办公楼,就看到男友程啸天堵在门口,眉飞色舞地摇晃着手里的一张名片。

回到车上,关欣疑惑地接过名片,只见上面一个大字也没有,只有一串电话号码。关欣脑子里打满了问号。

“欣欣,这张名片是我从朋友那得来的,这是一个专业矫正无性恋的机构。很隐秘也很专业,非常注重保护客户隐私的。你可以去尝试一下。”说这话时,程啸天难掩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关欣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暗淡。她看得出来,也感受得到,男友并不是不渴望性的。每次点到为止时,她都能感受到他某种压抑着的情绪。

当然,她也完全可以理解,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程啸天有他正常的需求,这也无可厚非。为了自己和男友的锦绣未来,她决定试一试。她已经错过一次张宇,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失去挚爱的痛。

关欣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那个无名的电话。在对方的指引下,关欣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走进了位于郊区的一幢孤楼里。

这幢楼里每个人都穿着白大褂,表情严肃。看样子真的很专业。关欣带着好奇的心理环顾四周,这里的内部环境装修得不错。比一般医院要豪华许多。

“这里一至三层都是咨询室,三层以上是治疗室。”前台接待员一边礼貌地微笑,一边为关欣介绍机构的基本情况。

“关小姐,咱们一个疗程为一个月,费用为三万。一般情况下,患者只要配合治疗,不超过两个疗程,都会痊愈的。”

三万?别看关欣表面光鲜亮丽,实际内里早已被父母和弟弟掏个精空。三万对于她来说不是小数目。可是,为了自己能和程啸天天长地久,关欣咬了咬牙关,透支信用卡刷了这笔费用。

付款以后,关欣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以为自己这下有救了,可是事情远没有她想象得那样简单。

“关小姐,我们这里是全封闭式治疗,为了绝对保护您的隐私,我们双方需要签署一份保密协议。关于治疗过程的任何细节,患者不许向外透漏一个字。同时,我们机构也有义务保护每一位客户的隐私。”

关欣在接待专员的引导下,草草地签了这份保密协议。

一切相关手续办理完毕,接待员又带她到咨询室做了简单的心理咨询。咨询完毕后,工作人员又将她带入四楼的一个治疗室里。治疗室看起来像个卧房,中间摆着一张粉红色的大床。床头柜上排列着各种带有性暗示的摆件。屋内光线昏暗,关欣心里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关小姐,一会治疗师会为您进行一对一治疗,不管发生什么,请您尽量配合治疗师。”

关欣心中充满疑惑,坐在床边上紧张地冒着虚汗。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张“治疗”床上,她等来的是一个又一个“治疗师”不顾她的反抗与挣扎,不顾她的恶心和呕吐,强行地占有她。

每次这样的治疗开始前,咨询医生都会对她进行简单的心理辅导。“如果你还想吐,你就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要尽量把自己想象成一块儿木头。木头是感受不到任何恐惧和痛苦的。”

关欣听从咨询师的建议,强忍着不适,尽量想象自己不是人,而是一个物件儿,忘记自己的一切的喜怒哀乐,木讷地接受别人粗鲁地强暴自己。

一个疗程结束后,关欣拖着麻木的身体回到家里。当天晚上,程啸天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程啸天得知关欣的治疗有了一定的起色,猴急地要和关欣一起品尝胜利的果实。

当夜,关欣像一条死鱼一样被动地接受了程啸天,两个人终于奏响了生命大和谐的乐章。完事以后,程啸天满足之中又带着三分遗憾。“欣欣,我建议你再治疗一个疗程。效果肯定更好。”

就在关欣凑钱准备进行下一期的治疗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好了,妈,我这个月只能给你这么多,我还要治病。其余的钱,你让弟弟自己想办法。”

“你弟他一个刚结婚的小毛孩子,能有啥办法?又是房贷,又是车贷的,哦,对了,你弟媳还要报什么健身课,你侄子还要买尿布。哪一样不要钱呦?”

“妈,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我还要治病。”

“你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哪里有什么病啊。呸,就晓得浪费钱。”

关欣正在与催债式吸血的老妈电话里周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亮出证件。公司内外,一片哗然。都在窃窃私语:“关总这是摊上什么事儿了?”

关欣看到警察突然来访,不知所措,慌张地挂断了老妈的电话。

“请问你是关欣吗?麻烦你跟我们到警局一趟,我们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了解。”关欣还想问点什么,警察突然举起手机,向她亮出了一张大楼的照片。关欣不再言语,默默地走进警局。

等关欣踉跄着从警局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她差点一个趔趄从最高的台阶处摔将下去,这时,有人在她右侧伸手扶了她一把。关欣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男友。她猛然扑向程啸天的怀抱,可程啸天却面如死灰,轻轻地将她的身体推开。看来他是知道真相了。

原来,这个所谓的无性恋治疗机构,其实是一个组织卖淫机构。而那些所谓的治疗师,才是他们真正的客户。

“欣欣,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愚蠢到接受这种治疗方式。”刚一进门,程啸天就以近乎发疯的语气责问女友。

“你以为我想接受这种既痛苦又恶心的治疗吗,还不是为了你。”可是这话关欣只憋在心里,话到嘴边,并没有说出口。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我想我无法接受,我们还是分手吧。”程啸天一边说分手,一边疯狂地往行李箱内胡乱地塞自己的东西。

看着程啸天拖着行李箱即将离去的背影,关欣再也抑制不住,泪如雨下。

“铃铃铃,铃铃铃......”

关欣的电话铃声不断地响起。关欣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挂断老妈的电话。关欣强忍泪水,转身对要求分手的程啸天说了句:“好,我祝福你。”

“啪”地一声,程啸天摔门而去。这时,关欣的电话铃声又不合时宜地响起。她果断抽出电话卡,迅速折成两半,狠狠地将其抛到垃圾桶里。从今天起,她要折断自己与过去的一切联系,也正式与曾经的自己告别。

做完这一切,关欣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呆呆地看着窗外的云霞,痴痴地想:是的,这件事确实够荒唐的,可这个世界上,荒唐的事儿还少吗?需要矫正的,一定是她这个无性恋患者吗?答案也许是否定的。

关欣终于平静地接受了自己无性恋的事实。她如是想时,只觉窗边涌进了无限的光明。

文/瑞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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