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借镜俄乌无人机攻防（舒孝煌）

俄乌战场上，无人机的运用及反制，都展示对现代战争的革命性改变。（示意图／达志影像／Shutterstock）

国内汉光演习甫结束，而中共对台周边海、空域袭扰持续不断，甚至加入无人机，令人开始思考中共未来的犯台模式，是否仍然如我们所想像的那种传统式的两栖登陆作战。

俄乌战场上，无人机的运用及反制，都展示对现代战争的革命性改变。一方面，无人机可用于观察战场，识别并标定目标座标，接着指挥后方火力加以攻击；另一方面，反制无人机有赖整合各种射程的防空武器，以及电子战手段，才能达到反制敌人无人机空中打击的效果。

乌克兰薄弱的空军战力，在开战初期即被压制，在西方提供援助前，缺乏重火力如战车、火砲、飞弹等，但其「无人机空军」在战事初期发挥相当效果，成为一种「游戏规则改变者」。土耳其提供的TB2无人机曾对俄军攻势发挥有效阻滞效果。美国提供滞空攻击无人机（即自杀无人机），如弹簧刀360、600，以及凤凰幽灵等，也有效补充乌军部队精准火力。

《经济学人》专刊指出，乌克兰战场传递许多对于未来战场的讯息。火力的革命能使守方获致优势，以精准火力对抗居于数量优势的部队，使大规模的编队及作战变得困难。乌克兰军队甚至以比北约更快的速度及精确度发动「以数据驱动的战斗」（data-driven combat），伪装和欺敌变得日益困难，即使是小规模的部队，在一地停留过久，也会被对方无人机发现，最佳的生存方式是分散部署，并以比敌人更快的速度运动。

英国皇家三军研究所对俄乌战场研究得到的教训，认为未来所有部队都必需建置无人机，以及反无人机系统，因为两者同等重要。在前线观战的北约军官也认为，无人机及反无人机作战，已成为一种新的联合作战形式。无人机可以强化对战场的情况觉知，为精准火力指示目标，自杀无人机可以在空中盘旋数小时，以等待目标出现；无人机反制系统则可反过来击败或阻止敌人运用无人机。

现代战场是争夺制精确权的战场，运用电磁频谱可以强化本身的精准火力，反制敌方运用电磁频谱则可阻止敌方精准火力对我军的威胁。乌克兰在战场上损失大量无人机，有时数周内多达千架以上，这些损失多数是俄军电子战所造成。电子战可以发挥干扰通讯、GPS，以及无人机的操控，不过电子战也非完美，而且是间歇性的，俄军也必需调回部分装备以保护国土。另外干扰系统也会发出强大电磁波，从而被敌方发现，美国也提供电磁频谱图，包括位置及频率，从而可以加以反制或回避。

中共已大量发展并运用无人机，并在各级部队，包括火箭军、陆、海、空军及麾下各兵种，可执行长距离遥控、卫星导航、中继通讯、情报传递等任务，辅助其部队执行目标搜索、情传、标定，或是即时打击任务。中共也发展无人机先进技术，诸如AI、忠诚僚机、资料链系统、网路化作战、复杂电磁环境下作战，并运用群集无人机等技术用于攻击及破解敌方C4ISR系统，或滞空攻击武器。

俄乌战场同样也会被敌人加以借镜，中共可能会以极弹性的方式在台海战场用兵。不过台海作战环境毕竟不同于乌克兰，如何参酌俄乌战场的教训，研拟应对之道，将是国军规划未来军事战略，所必需慎重思考的课题。

（作者为国防安全研究院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