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大法官遭免职 保佐科威政治王朝成形

佐科威的妹夫、印尼宪法法院首席大法官安瓦尔遭道德委员会惩处。图为今年9月，佐科威在东协峰会闭幕后召开新闻发布会。（新华社）

印尼宪法法院道德委员会日前裁定，首席大法官安瓦尔主导更改正副总统参选条件，严重违反道德守则，即起免去首席职位，不得上诉。其余8名大法官被口头警告。看似严厉的处分，实则无关大局，因裁决不仅无法推翻印尼总统佐科威长子参选副总统的资格，就连安瓦尔也还保有大法官的位子。

安瓦尔是佐科威的妹夫，他与其他8名大法官10月中旬以5票赞成、4票反对，裁定候选人只要担任过民选首长或议员，即不受40岁门槛限制，一举为佐科威的36岁长子吉布兰铺平2024大选路。目前是梭罗市长的吉布兰随之成为国防部长、前进联盟（KIM）总统候选人普拉伯沃的副手。

此事引发舆论哗然，安瓦尔遭大量投诉，为免风暴扩大，宪法法院道德委员会旋即立案调查，且速战速决，7日公布调查结果，不致影响13日选委会对候选人的行政核实结果。

道德委员会主席金利指出，安瓦尔未在法院审理有关降低总统参选人年龄门槛的多件请愿案中，自行回避，蓄意为第三方打开干预空间，违反法官道德守则中的中立和正直原则。

委员会决定中止安瓦尔的首席大法官职，且他不能提出上诉。不过，他依然是宪法法院9名大法官之一，只是未来遇到选举相关案子时，必须做到利益回避。

对此，有政治学者不满表示，道德委员会不够强硬，应直接开除安瓦尔，也须撤换法官，才能挽回民众对法院的信任。但金利解释，若这么做，安瓦尔依法可提上诉，将导致道德委员会的裁决出现不确定性。大选当前，印尼需要稳定，以免引爆选举动荡和失去可信度。

然而最令人非议的，是道德委员会的裁决无权改变宪法法院之前放行的「吉布兰条例」。道德委员会指出，改变宪法法院的判决超出道德委员会的权力范围，因为若这么做，形同道德委员会拥有比宪法法院更高的法律权力。

面对这些纷扰，吉布兰显得老神在在，道德委员会公布调查结果的前一天，他正式加入力挺普拉伯沃的从业党（Golkar），宣告脱离执政的民主奋斗党。佐科威更出席从业党成立59周年庆祝大会，与普拉伯沃同框。看来，外界质疑佐科威欲藉家族力量建立「政治王朝」，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