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師大副校長鄭志富的人生故事:研究生兼助教 蠟燭兩頭燒
在澎湖服务期满后,同时考取师大体育研究所,如愿回到师大,刚好系上有助教缺,也由师长推荐争取到这个职缺,就一边念研究所,一边当助教。开启一段人生中最辛苦的五年岁月。
民国76年,担任大专体总执行秘书,协助台湾首次组团参加世界大学运动会,开幕典礼合影。 图/郑志富提供
那时候体育系的助教要支援体育组一般的校内外行政事务,以及分担普通体育课程。当年师大担任大专体育总会会长学校,由梁尚勇校长兼任会长,体育室主任许义雄教授兼任秘书长,我则以助教身分兼大专体总执行秘书,负责办比赛及所有行政事务,并筹划民国76年台湾第一次组团参加世界大学运动会的所有行政事宜。
当年(74年)我回来师大,75年师大主办大专运动会,76年第一次组团参加世界大学运动会,并加入世界大学体育总会(FISU)。每一年都要办大型赛事或活动,我都是主要的执行者,一面念研究所,一面兼行政,可以想见其中的辛苦。
每天上午七点钟,就要来学校升旗,带领学生做早操。八点钟,我要到运动场监督工友,要确定田径场是否完成画线(以前操场是红砖土跑道)?足球场有没有画线?体育馆的地板是否抹干净?这些日常都要我这个助教去监督。
回学校读研究所,兼任助教,一方面自己要念书,一方面也要当老师,上普通体育课。 图/郑志富提供
我还要负责教普通体育课,一个礼拜要上十几个钟头左右的课。另外,我自己念研究所,要到公馆校区上课当学生,天天都疲于奔命。下课下班后,晚上时间,还要负责带代表队,身兼男乙及女乙组排球队的教练。往往要到晚上十点、十一点才能够回家,回到家还不能休息,继续写自己研究所课程的报告。
助教日常的琐事还不只这些,学校经常在办比赛,校内各种系际杯比赛,都在中午时间举行,不能好好吃饭,要到各场地去巡视,确定比赛都能顺利进行。还有大专体总的赛事规划,一年到头都有比赛。
此外,在念研究所同时,我还跟另外一位老师一起翻译了一本书,是体适能相关的书,那应该是国内最早的一本体适能相关书籍,那时候还没有「体适能」这个名词,我们翻译成「身体适应能力」。
那段时间,真的非常的辛苦,研究所念了三年。毕业后,当了两年的助教,才升任讲师,那时我已经35岁了。别人23岁当助教,我是30岁才开始当老助教。那时我已经结婚,有一个小孩,根本很难顾家庭的生活,靠太太帮忙照顾家里。我常说,体育系助教兼研究生的生活,如果可以挺得过,世界上就没有什么难事了。
那几年助教兼研究生的生活,家里多亏了太太,我太太是师大音乐系低我一届的学妹,也是澎湖人,但在师大念书时,彼此不认识,回到马公国中教书才结识而结婚。而随着我回师大读研究所,太太也辞掉马公国中教职,转到景美女中及中山女高教书,后来我出国念书,太太又辞掉工作,陪我到美国生活了三年。
回师大读研究所兼助教,除了辛苦,薪水大幅减少,都靠太太帮忙。 图/郑志富提供
生平最大的心愿 当教授
回来师大念书当助教,事情烦忙也就算了,我的薪资回到助教的最低点,只剩一万六,比我在马公国中的薪资低了很多,生活辛苦而困难,还要靠太太到处兼课养家。
研究所毕业取得硕士学位时,依规定要多当两年助教才能升讲师,那时有好几所大学准备以讲师聘请我,我有点心动。我的老师许树渊教授一大早(七点钟)就打电话劝我留在师大,说这里机会比较多,我只好打消去别的学校的念头,继续在师大当助教。
从回师大开始,不管多辛苦,生活多艰难,但是我有一个很明确的心念,就是要当师大的教授,由于这个心愿强烈的支撑,我才能走过那艰辛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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