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秉儒》同岛一命的「大说谎家」们

杨秉儒》「同岛一命」的「大说谎家」们。(图/爱传媒提供)

【爱传媒杨秉儒专栏】「暴政并非总是公开使喉咙窒息,也并不是必然使喉咙窒息,更为经常的是,它要求其臣民发誓忠于虚假,要求其臣民在虚假上共谋。」

「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说谎,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说谎,但是他们依然在说谎。」

「纵然谎言铺天盖地,纵然谎言主宰一切,我坚守的最起码一点,不让然谎言通过我兴风作浪。假如我们连不参与撒谎的勇气都没有了,我们就真的一文不值了,我们这个民族就无药可救了。」——亚历山大.伊萨耶维奇.索忍尼辛(1918年12月11日~2008年8月3日)

因为两篇引用当年戈培尔对德国人民的「洗脑名言」所作的图文,这次被脸书管理员关了近两个月的小黑屋,罪名是「贴文违反了《社群守则》中有关不得替危险人物和组织宣传的规定」。好吧!那我这次放上197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索忍尼辛先生的几段名言,这样总该算是「政治正确」了吧?

唐太宗李世民,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代明君。在位期间,施行仁政,将大唐治理得繁荣昌盛,史称「贞观之治」。此外,李世民也因爱惜人才而闻名。魏征死后,李世民说了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言:「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今魏征殂逝,吾失一鉴矣。」

乍听之下,千百年来,世人们无不鼓掌叫好,认为唐太宗李世民不失为一代明君的称誉。但是,实际上呢,在唐太宗李世民之前,历朝历代虽然皇帝权力最大,但总有其界限。前朝祖训和史官之言,皇帝是不能触碰和逾越的。

就连残暴如汉武帝,凭个人喜恶对司马迁施以腐刑,但他从未染指史书的撰写,使得《史记》可以流传至今。

但是,李世民却不想沿用这一套规矩,而是下令由宰相监修国史,然后要求负责监修国史的宰相房玄龄,一定要让他看史书上关于他的记载。房玄龄拗不过,只得按照李世民的意思来修改历史。

李世民插手史书撰写,面对满朝文武百官的质疑,夸言饰词的说:「我只是想看看史书对我有什么评价,如果有好的,我会继续发扬,如果有过失,我就会引以为鉴,改正自己的错误。」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以史为鉴」这一套说法。

当年李世民是基于什么心态,一定要看史书上关于他的记载,我们不是李世民,不好妄议揣测,但是,李世民此先例一开,自李世民以后,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专设御用史官来修史。

这些御用文人自然要乖乖听皇帝的话,对成功者大加褒扬,对失败者肆意贬损。中国「成王败寇」的历史传统,自此走向登峰造极。

当然,民进党政府也不例外。大家都是中国人嘛!所以,民进党政府怎么能忍受有人引经据典,拿出史料比对,证明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与当年的「法西斯独裁」几乎毫无二致,甚至不分伯仲呢?这叫「孰可忍,孰不可忍!」

大家应该都读过:「政」乃众人之事,「治」乃是管理;「政治」这种「管理众人」之事,在自诩为民主自由的国家,理当放在阳光之下供人民检视;更何况现在借由网际网路的四通八达,人民取得资讯的管道畅通无阻,理应一切更透明,更能让说谎的政客无所遁形,怎么还能够昨是今非,睁眼说瞎话?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样的政权与政党,还可以吸引广大的知识分子、觉醒青年争相追随,帮着文过饰非,甚至偷天换日?

要让这些知识分子认错有多难?看看这些年来,一直帮着民进党政府瞎扯说谎与辩护的那些御用文人、学者、专业人士们,大概就能体会。

这是一种近乎邪教团体集体催眠仪式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要理解这群人的心态,只要读过《国王的新衣》这个寓言故事,大概就能稍微理解。

因为要彻底颠覆这些人已经相信一辈子的信念跟价值,就等于是要他们完全否定自己的存在,这是一种非常巨大的恐惧,不论受过多少教育,到达何种专业成就,一但否定自己所相信的理念与事物,无疑是一种人生的严重打击,甚至会造成自我价值的彻底崩解。

更严重的是,在这群知识分子当中,有不少人根本就已经深陷在政学勾结、政商勾结等纵横交错的利益纠葛当中,就如同《国王的新衣》故事里,国王跟大臣们不是不知道,那件用谎言编织而成的「新衣」其实根本无法蔽体;但是这一件「新衣」,却是他们毕生努力的目标,以及想要实践的方向,都已经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否定自己?

更何况,满朝文武百官的吃穿、荣华富贵都要仰仗国王的施舍,真把国王搞垮了,自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与其勇敢戳穿谎言,倒不如继续成为共犯结构中的一分子,继续帮着扯谎,这样或许仍然可以吃香喝辣。

「暴政并非总是公开使喉咙窒息,也并不是必然使喉咙窒息,更为经常的是,它要求其臣民发誓忠于虚假,要求其臣民在虚假上共谋。」

-索忍尼辛-

看到这里,各位认为这就是最让人难过的事吗?早得很。这群政客与御用文人的可恶还不止如此。最让人气愤的,是他们用教育洗台湾年轻人们的脑,让为数众多的台湾年轻人「弱智化」,思考浅碟化,靠着民进党喂养的资讯懒人包,继续帮着民进党的政客们说谎。他们到处出征,伤害自己的同胞,只因为这些持反对意见的同胞们,与民进党灌输给他们的理念不尽相同。

或许有人会问,民进党的这群政客以及外围侧翼、产学利益集团睁眼说瞎话,是因为他们有利可图,但是这些台湾人民知道民进党在说谎,不但不发声制止,连不让谎话止于自己都做不到,甚至还帮着说谎,究竟所为何来?坦白说,如果民智有那么容易开启,当年索忍尼辛就不会苦口婆心地说出这一段话:「纵然谎言铺天盖地,纵然谎言主宰一切,我坚守的最起码一点,不让然谎言通过我兴风作浪。假如我们连不参与撒谎的勇气都没有了,我们就真的一文不值了,我们这个民族就无药可救了。」

索忍尼辛终其一生都在对抗苏联的极权体制,但是,「极权」是一种权力源头,并不专属于哪一种政权形式。「一党专政」是权力源头的形式之一,而「自由民主」当然也是权力源头的形式之一;可是,所谓的「自由民主」,一人一票选出来的政权,难道就不会转变为「极权」,进而对当初赋予这个政党统治权力的人民进行反噬吗?其实,所谓的「民主制度」只要在政治人物的有心操弄下,就可以变成毒药。

借由执政权力,深化政权与产官学界的利益纠葛,让知识分子甘心成为政党犬马是一种毒药;操作并强化原本就存在于社会中的族群矛盾、族群对立冲突,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人得而诛之」强行切割不同族群,也是一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