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儿真能防老?《老大人》你我都可能遇到的人生最后一程

图文/镜周刊

洪伯豪电影长片处女作《老大人》从一个在平溪独居的老人到被送进养老院、从一套西装由喜服变丧服,娓娓道出「老有所终」之苦。

当中部分是因为社会情势所逼。例如老人的长子当年照顾去世前的母亲,显然已元气大伤,除了经济上的压力(他的油漆工作并不那么顺遂),也包括与妻子因此产生龃龉。从养老院出走的父亲在见到儿子家里状况后要求把自己送回逃出的地方,更强化了奉养的困难这件事实

然而根深蒂固的观念,恐怕更雪上加霜。养儿防老,让老先生以为事事都找儿子理所当然;更有甚者,是他对女儿嘘寒问暖的抗拒。这可能是《老大人》拍得最好的地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人家不想对不起「另一个」家庭,却未察拿热脸贴冷屁股的女儿显然领受这种差别待遇很久了。

三个角色处境关系,在小戽斗、喜翔、黄嘉千的洗炼表演下,有了说服力的呈现。喜翔保持他一贯的水准黄嘉千则更有惊喜,面对兄长据理力争,但对于父亲偏见的隐忍和挫折,不仅为自己的角色、也为世代观念的落差,增添不少层次。小戽斗难在角色并不讨喜,但看他如何掌握摔倒前后走路姿态的细微差异,以及最后看似推开女儿扶他的手却又稳稳回握了她一把,或是听到儿子自动拜好祖先而面露微笑,都显见表演功力

比较可惜的是走出这三个角色以外的篇幅都缺乏同等的水准。洪伯豪把中老年困境处理得不错,却在呈现年轻世代时完全失手。另外可惜了老父亲被送去养老院的部分太扁平,否则小戽斗在院友灵堂上的悲从中来,会更具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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