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之王?新冠后遗症6.2%,越怕越……

在全球感染6185万例后,新冠后遗症(Long COVID)成了最热门的疫情话题,甚至超过了对疫情本身的关注以及对疫苗安全性的担心。

戏剧性的是,新冠后遗症本身还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各种感染后出现的健康问题,被冠以后遗症的帽子,竟然没人能证伪。新冠后遗症就像一个垃圾桶一样,装了人类的所有担忧,可能还有很多矫情。

最近,世界卫生组织牵头开展了一个全球最大的新冠后遗症研究,包括了来自22个国家120万新冠感染者的大数据,结果发布在《美国医学会杂志》上,一句话就是:有6.2%的新冠感染者自报有至少一类后遗症。

在这个研究中,世界卫生组织统一了新冠后遗症的定义:感染3个月后还有症状,持续最少2个月。纳入分析的病例是2020-2021年、奥密克戎疫情之前有症状的新冠感染者,不包括无症状感染者。

然而,该研究在科学性上最大的问题就是:症状都是研究对象自己报告的,虽然有了世界卫生组织的定义,但并没有客观的诊断标准。

被报道过的后遗症症状有几百种,这项研究把症状分为三类,前面提到的6.2%的新冠感染者自报有至少一类后遗症,就是基于这个的分类:

第一类:疲劳伴身体疼痛或情绪波动(包括抑郁);

第二类:认知问题(包括容易忘事、注意力不集中等);

第三类:呼吸系统问题(包括能走长路和爬楼梯,但有咳嗽或重体力活动后呼吸急促)。

该研究还有一些其他发现,比如女性后遗症多于男性,住院者后遗症多于非住院者等,但对于公众而言,了解6.2%这个数字就够了。

光从数据上看,6.2%的后遗症概率还是挺恐怖的,足够让陶医生担心,但其实我并不太担心,因为两点:

第一,这是针对有症状感染者的研究,我国的疫情里发现无症状感染者比例在80%~90%左右,所以即便6.2%是真的,那也只是在10%~20%的有症状感染者里。

第二,最致命的是这个研究来源于感染者的自我报告,这种自我报告很容易受到心理暗示的影响,这种影响几乎只会夸大问题而不会掩盖问题。用中国俗语来说就是:说你胖你就喘。也就是说,这些后遗症症状即便是真的,那也很可能是因为感染者对于新冠的担心而引发的心理或生理障碍,如果不那么纠结,可能反而就没事了。

也许你会怀疑,人类的心理暗示效应那么强大么?能影响全球的感染者?

陶医生举两个例子:

第一个例子是2005年的安徽泗县甲肝疫苗事件,当地违规开展学校内的自费甲肝疫苗接种,1名儿童因巧合菌痢死亡,数十名儿童诉说身体不适并住院。国家调查组确认,儿童的健康问题与疫苗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该事件被定性为群体性心因性反应事件。说白了,这就是心理暗示引发的事件。

据一位参加现场调查的同行告诉陶医生,当时他们去医院调查,隔着病房的门偷偷看孩子,个个生龙活虎,然而当他们进去调查时,孩子们却都显得病恹恹的。这不就是心理问题么?

另一个例子,是涉及美国各州二十几所中、小学的神秘红疹事件,发生在2001年911的那个秋天。好多孩子身上突然出现奇痒红疹,它们具有以下不同寻常的特点:

患者回家后症状即消失或大大减轻,次日到校后重又发作。

患者与其他红疹病人不同,没有发热、流涕、头疼、关节痛等常见症状。

从患者的红疹提取物里,也查不出现存一切皮肤病的致病物,如细菌、病毒等。从患者生活环境来看,则也找不到一般皮肤病的常见发病条件,如特别霉湿与特别干燥或不洁水源、特殊食品等。

怪病传播极快,一个班五六人得病了,几小时内其他几十人便会感染,其他班十几小时后也开始蔓延。其他各种皮肤病,通常则需要几天甚至几周,才能构成这样规模的泛滥。

这种怪病不传给家里人,也不传给校外人;患者以女童及少女居多,这种疾病的“性别歧视”颇令美国人困惑。

上述种种症状,连美国不少著名传染病学家也感到不解,不少皮肤病专家也为之困惑,诸多媒体不得不把这种怪病称之为“神秘的X”。

就在“9·11”事件一周年前夕,美国卫生部门权威医学家与心理学家终于宣布,“神秘X”怪病获得破解——美国历史上规模最大、范围最广的“群体性突发心理疾病”。

专家指出,“9·11”事件后,少年儿童是美国最多担心怕惧的弱势心理群体之一,直到今年春夏,不少媒体仍在报道,相当数量的美国少儿仍然受到恶梦、惊醒、不安眠等的困扰,这是全国范围小红疹蔓延的根本原因与主要背景。

皮肤是最容易对紧张作出反应的人体组织之一。一旦精神焦虑,出现皮疹或皮疹加剧的情况并非个别,而这次由于焦虑对象与焦虑主体都比较集中,因此少年儿童也就成了神秘X的第一受害者。

央视对“神秘X”怪病有一个专门报导,更加详细,可以移步去查阅。

911事件是一次对美国人民的严重心理创伤,在那种情况下发生了匪夷所思的“群体性突发心理疾病”。

持续近3年的新冠疫情,是全体人类的噩梦,目前还没有到头的迹象。在这种情况下,全人类出现“群体性突发心理疾病”,把各种生理和心理的不适都归罪在新冠上,很难理解么?

当然,陶医生的意思不是说新冠病毒绝无可能产生那些后遗症,我只是从专业的角度认为:

1 如果新冠病毒真有这样的威力,那我高度怀疑其他病原体的后遗症被严重低估了,只是因为它们没有新冠病毒现在的光环。

其他病原体感染后也会出现类似症状,比如埃博拉病毒、EB病毒、巨细胞病毒、Q热、莱姆病等。1918年西班牙流感、2003年非典和2014年西非埃博拉疫情之后,也都出现了感染后疲劳综合症。

要说服我接受【新冠病毒的后遗症在所有感染里是史无前例的】,还需要更多实锤证据才行。否则,我很难想象一种症状和致死率并不特别突出的传染病,竟然一不小心成了后遗症之王。

2 如果无法排除心理暗示效应,我相信这些所谓后遗症很多只是心理问题,并不会造成长期的生理健康问题。

美国“神秘X”怪病由911事件诱发,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911的印象越来越淡,这种“疾病”也就销声匿迹了。安徽泗县甲肝疫苗事件里,专业人员通过做思想工作,让孩子们出院回家,避免集聚在一起互相影响,孩子们的症状也就消失了。

随着新冠疫情的常态化管理以及病毒本身的弱化,人们不再那么关注新冠、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生活和学习上,新冠后遗症很可能就消亡了,只是不知道还需要多久。

还有一种反向的可能性——新冠疫情已经不是主要问题,但科学界对新冠后遗症的投入大量研究,媒体广泛传播这些研究结果,在人群中制造大量焦虑,这很可能制造更多心理暗示和新冠后遗症,形成恶性循环。

当新冠疫苗的安全性被高度关注后,疫苗导致高血压、尿失禁、味觉丧失、白血病、糖尿病、肺结节等匪夷所思的说法被提出。

当新冠后遗症被高度关注后,报告了几百种新冠后遗症症状,越是害怕后遗症,反而发现/制造了更多的后遗症。

有没有可能,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群体性突发心理疾病”呢?

陶医生认为可能性很大,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