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癌放化疗30多次仍坚持上课 女教师被赞不倒青松
她的抗争
“她没有被病魔压垮,而是勇敢与病魔抗争,一面积极治疗,一面坚持工作,全校师生都很感动,她就像三尺讲台上不倒的青松。”
她的感动
获评“感动西昌十大人物奖”。还要继续坚持给孩子们上课,直到上不动或退休为止,“哪怕是坐着上课,我也是快乐的。”
自从患癌之后,26次放疗,6次化疗,头发、眼睫毛都掉光……如非亲身经历,很难想象这样的治疗会给一位癌症患者带来多少无法承受的痛苦。但即便如此,西昌市南宁中学的彭永勤老师仍微笑着面对生死,她说,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学生。目前,已经与癌症抗争了8年的彭老师,仍奋战在三尺讲台上,“哪怕坐着上课,也是快乐的。”
“病情比较严重,正从早期向中期发展,若不加以及时治疗,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5日下午,西昌市南宁中学的学生们周日返校。彭永勤老师也从西昌马道镇的家中出发了,由于公交车不能直达,40余公里的路程,她要转车两次才能抵达学校。即便身体不好,彭永勤仍坚持每周按时返校为初一(4)班的孩子们上课。
今年51岁的彭永勤是西昌市南宁中学的地理教师,有着32年教龄。“我的初中也是在这所学校读的,没想到后来回到了母校教书。”彭永勤介绍,她的父亲也是一名乡村老师,读书时代就受到父亲影响。后来,到凉山州会理师范学校就读,毕业分配时去了一所偏远的民族乡小学。1987年,由于南宁中学缺地理老师,彭永勤被调到这所位于西昌黄联关镇的学校。“2009年以前都是上三个班的地理课,没觉得一点累。”彭永勤说,除了上课,还要管理学校的实验室。
2009年春季开学没几天,彭永勤感到四肢无力,精神大不如前。到凉山州第一人民医院、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等检查后,被确诊为宫颈腺鳞癌。“医生告诉我,我的病情比较严重,正从早期向中期发展,若不加以及时治疗,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折磨 先后经历30多次放化疗
“头发、眼睫毛及身上的汗毛几乎都掉光了,一次化疗完之后,还没等汗毛长出来,第二次化疗又开始了”
2009年3月30日,彭永勤在凉山州第一人民医院做了手术。南宁中学一位校领导说,当时彭永勤把实验室钥匙交给自己,“说是要请假去做手术,但没有说自己患了癌症。”
“这次手术做了7个多小时,两个医生轮番上阵。”彭永勤回忆,手术后医生告诉陪伴的家人,不能让她一直睡,要不停呼唤和拍打她,不然有可能就“睡”过去了。当天晚上她醒来时,脸被家人打得辣乎乎的。
彭永勤说,接下来的化疗和放疗才是最痛苦的,吃啥吐啥,精神萎靡不振,抵抗力下降。“后来,我的头发、眼睫毛及身上的汗毛几乎都掉光了,一次化疗完之后,还没等汗毛长出来,第二次化疗又开始了。”
手术那年儿子正好读初三,由于生病治疗,她和丈夫没有更多精力照顾儿子,儿子没有继续读高中,后来到成都上了职业学校,如今在成都打工。谈及儿子,彭永勤满是愧疚。
2009年至今,彭永勤陆续在西昌和成都放化疗30多次,承受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极大痛苦。她说,在这期间,丈夫和家人给了她很大的鼓励。
不过,最让家人和同事惊讶的是,经历如此多痛苦的治疗,彭永勤也没有躺在床上,当身体稍稍有好转,她就作出了一个决定:要回学校给孩子们上课。
“她先后经过26次放疗,6次化疗,头发、眼睫毛全部掉光……”彭永勤的丈夫表示,妻子在经历放化疗之后,家人、亲戚、朋友都劝她:“还是自己的命要紧哦!你不要回去上课了。”即便家人三番五次地劝她在家休养,彭永勤还是不顾反对,于2010年回到学校上课。
“作为一名老师,如果不能上课了,还有什么价值呢?”回到学校后,学校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就只安排给她一个班的地理课和物理实验室的管理工作。“她没有被病魔压垮,而是勇敢与病魔抗争,一面积极治疗,一面坚持工作,全校师生都很感动,她就像三尺讲台上不倒的青松。”
“刚回到校园那段时间,只能站几分钟,大多是坐着讲课,要写黑板时又站起来。”彭永勤介绍,她享受站在讲台上的感觉,只要看到学生,心情就很好,似乎能让她减轻病痛。“现在我基本能坚持站一节课,虽然还有点累,但我的学生很体谅我,每次课前都给我准备了板凳。”初一(4)班的多位学生表示,他们被彭老师的精神感动,每次上课都很认真。
去年,彭永勤的病情得到了基本控制,但是放化疗后的并发症日益显现,还患上肾功能不全、高血压、糖尿病、消化道出血等多种疾病,每天都要服药,也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去年7月,她的消化道突然出血,严重到休克,住院20多天。
彭老师的家人透露,2009年手术后,主治医生曾单独对其丈夫说“可能只能活3年。”丈夫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七八年后才告诉她。彭永勤对此倒不在意,“能坚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生命的长度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自己能战胜病魔最主要的原因,也跟这种心态有关。
彭永勤与病魔抗争的事迹,得到了家长、社会的好评,她先后被评为“市优秀实验员”、“市优秀教师”。不久前,彭永勤还获评“感动西昌十大人物奖”。5日,彭永勤笑着对记者说,她还要继续坚持给孩子们上课,直到上不动或退休为止,“哪怕是坐着上课,我也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