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话》极独与极统的朋友──高级外省人的故事之1(郭冠英)
金陵夫妇(照片:作者郭冠英提供)
你还在用这个称号?还死不肯悔改?你被撤职没收退休金,还不后悔?
「你还在搞这一套?」
这是文中的男主角,向他最好的朋友,抱怨他对人讲他这句话。为此他写了一封长信给这个朋友,顶回去。
我想写这一个故事,爱的故事,家族的故事。但是我又暂时不想写出这个人是谁,想来想去,只好用了这个题目。
一个爱情的故事,怎么能成为一段「史话」呢?说来说去,那就是这个故事里面的人,都是「高级外省人」,最高级的外省人,在我国近代史中有着重要的角色,尤其是他们的斗争恩怨,更是一段极重要的历史。大大关系着中国人在台湾省的历史。
如果以权势财富来定高级,我说过,我不属于高级类。我出生在空军家庭,父亲不过是尉官,在眷村里长大,吃到了圆环的蚵仔煎,还叹为人间美味,结果一句调侃的话,就触痛了台独的神经。
这下倒使我成为一个高级的爱国人。
可是我从小到大,倒是认识了不少高级的外省,甚至本省人。大家都知道的人之一,就是张学良,还有一个是总统,另外一个后来是总统,与我爱恨交织,但我们总还是朋友。
而我说的这个高级外省人,当时还是排名第五,第十名内的。文中的这位女士,当然是天之骄女。家门口还有卫兵站岗的。她的故事,我曾经写了一篇很长的文章,到现在还没写完。
本来她就是一个单纯的高级外省人,但是就因为她爸爸想要再高级,不管是理想吧,权势吧,就「还在搞那一套」,想万山溪奔。
结果她为了树立维护爸爸的形象,跟一些假民主,实台独的人混在一起,这点她哪些爱国的兄长也反对。
后来她认识了我,极友好。好像是陆铿、崔蓉芝介绍的。每年到了纪念她爸爸的时候必邀我去。晚上吃饭分两批,一批极独,一批极统,统的都是她小时候中央新村的玩伴,十足的高级外省人。
这两批假装招呼打笑,其实立场南辕北辙,大概内心是相互仇视。
我记得我们那桌有一位姓安的,是她好朋友的先生。安先生在《联合报》做过记者,说他的台湾同事经历过228,在圆环一带,看到一个太太被打死,流氓把她的小孩抓起来,两耳一边插根筷子,然后一夹敲,立毙。当时这个安记者听了毛骨悚然。
然后我们的眼光,就看着另外那桌。
后来有一个蛮温馨的故事。
民国98年228,我为她干祖父讲话,结果遭扣「高级外省人」被迫害。6月我被旧金山「北加州和统会」请去演讲,谈我的爱国理想。这个会与今年5月间在南加州开枪的周文伟还有点关系,今年冬季奥运得3项金牌的谷爱凌,也与那个会熟。
我去了当然就去找她。她气的说,怎么可以这样子?你讲的话都对,也是言论自由。台湾太可恶了。
我坐在那想,妳讲的不是另外那一桌的人吗?
她又说,这与我爸爸那个时代又有什么两样?搞了50年还是这样子?
这个话,洪秀柱也对我讲过,洪父洪子瑜为此绿岛感化3年。
然后她就跑上楼去,又下来说:「很对不起,我本来想送你3000美金,但今天支票不在,家里只有两千现款,只能给你这么多。」
我惊,当然推辞,哪里哪里?怎么可以?
她说你不要废话,我不跟你争。我们就在桌上把钱推来推去一下。
过一会儿「和统会」的戴先生来接了。
我出门与戴打招呼,然后再回房收点东西。看那钱还在桌上,我想也推辞不掉,那就往口袋里一揣。
上了车,她出来车道说再见,突然一想,说你没拿钱吧?我说有。她说你少来,反身就回房跑。我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来说:「哎,哎,拿了,拿了。」
她才笑嘻嘻地放行。
【未完待续,郭冠英专栏每周三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