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跟你谈天说地》这一身臭皮囊怎么处理?(王建煊)

器官捐赠及大体捐赠是人离世时,回馈这块土地最简单易行的方法。图为中荣39周年庆举办器官捐赠大爱墙落成仪式,中荣院长陈适安(左)及退辅会主委冯世宽(右)与会。(陈淑芬摄)

从前有个朋友为人和蔼可亲,三个孩子皆在美国读了博士,且都孝顺。这位朋友有次病重不行了,三个孩子都急忙请假赶回台湾。过了一星期,他老兄病好了,三个孩子各就各位回美国去了。这样的情况,一共重复了三次,直到第四次,他才真正寿终正寝。

人仰马翻

最后一次他老兄虽然走了,但追悼会在台北市的第二殡仪馆举行,却又多灾多难。那天大雨积水,靠近殡仪馆约一公里处淹水车不能行。我们下了计程车,卷起裤管拎着鞋子,涉水而去。到了殡仪馆,才获通知,追悼会改期了!同车去的朋友,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xx兄,为人体贴从不麻烦人,怎么这最后一程,却搞得孩子及朋友都人仰马翻呢?」

现在新冠肺炎猖獗,大家处处小心,参加实体追悼会,都担心染疫,但看在面子上不能不去。丧家怕追悼会太冷清,对不起辞世的人,大家都很辛苦的处理这人生最后一程。

人生最后一程?

人断气时,他真正的生命,就是灵体,已离开其身,到天家去了,最后一程就已走完。后人处理的遗体,只是装生命的躯壳,并非生命本身。这在圣经上创世纪2:7有清楚的交代:「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成人形,将生命之气吹进他鼻孔里,他就成为有生命的活人,名叫亚当。」

生命之气就是生命,所以人常说,生命算得了甚么,一口气不来就完了。有时我们会对亡者亲人说,你父亲十点钟时断气的,你若早一点来,还可见到他一面。

所以人断气时,生命就已离开肉身去了,我们参加追悼会只是去看曾经装过他生命的躯壳,俗称的「臭皮囊」而已。对着臭皮囊有甚么好祭拜的呢?

终极零葬及堆肥葬

对于这个曾装生命的躯壳,究竟应如何处理,在观念及做法上已出现令人惊艳的做法。例如现在有所谓「终极零葬」,没有葬礼,遗体由医院或其他场所直接送交火葬场火化,不留骨灰,直接由火葬场负责处理。让人生归零,因为人生本来就是由零到零。

现在有一种葬,在观念上,比终极零葬更先进。因为终极零葬并未谈到如何运用这个臭皮囊。现在有一种葬,是将遗体直接变成泥土或肥料,可放在自家后院或土地里。美国华盛顿及科罗拉多州据说已允许可将遗体进行堆肥葬,将遗体放在一个底部铺上木屑、稻草的钢棺内。约30天由微生物分解化成肥料。

大体捐赠回馈人间

堆肥葬是让我们这个臭皮囊,最终还能对养育我们一生的这块土地能有一点贡献,可是做起来可能并不简单。我有一种更简单易行的方法,就是回馈世界。我和妻子苏老师都已登记器官捐赠及大体捐赠。

我们倒下时,虽然年岁已大,但总还有些可用的器官,捐出来给需要的人。我们夫妇的大体已签约捐给阳明大学医学院做学生解剖或研究病理之用,用完之后,他们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觉得器官捐赠及大体捐赠是人离世时,回馈这块土地最简单易行的方法,大家可以参用。

(作者为前监察院院长,本文作者授权中时新闻网与台湾醒报同步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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