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刀王」王羽中风5年出院了⋯近况曝光!女儿:过年有娘家回了
记者洪文/台北报导
「独臂刀王」王羽2015年底因急性脑出血(脑血管中风),卧病5年,今(2日)正式出院!他的女儿王加露开心透露:「明天,就要把住院五年的老爸搬出来了!因为经济上的压力,因为疫情的关系探病变得非常不便,也因为我终于如愿替他觅到了适合的家。⋯希望或许仍很遥远,但是找到家,就找到了安慰。」
▲王羽。(图/资料照/记者张一中摄)
王加露透露,王羽的新家有三房一厅,两个浴室,同时感谢医院这些年不单单医治王羽的身体,也慢慢修复了两人父女之间的关系,「安静的父亲,终于顺从的让我陪伴,听我说话、撒娇,弥补了几十年也无法亲近,敬而远之的距离感。」她形容新家虽不像阳明山的豪宅,也不像新店的古堡,「但这个家靠近医院,可以每天推去做复健,也靠近公园,可以每天推去晒太阳。」离开病房之后,新家有门牌、有门铃,她感性表示:「按铃期待有人开门迎接你。这个家让我今年过年有娘家可以回了!希望或许仍很遥远,但是找到家,就找到了安慰。」
王羽是一位创造类型风潮与引领时代的巨星。1963年考入邵氏公司,处女作是《虎侠歼仇》,游泳选手出身的他条件很好,加上悉心苦练,悟性奇高,很快就成为60年代新派武侠片的首席小生。《独臂刀》(1967)、《金燕子》(1968)、《独臂刀王》(1969)等片创造了脍炙人口的银幕形象,不断刷新票房纪录。
王羽1978年以《手足情深》入围金马奖最佳男主角,1990年代一度淡出影坛,后来在陈可辛力邀之下复出演出《武侠》(2011)并入围金马奖最佳男配角, 2013年更以钟孟宏导演的《失魂》再度入围第50届金马影帝。李安说:「王羽不仅奠定了武侠巨星的标准,更是拳脚动作片的开先河之人,他自导自演的《龙虎斗》(1970)比李小龙更早开发这个类型,启发了无数后继者,这些电影对世界的影响可能多过我,到现在全世界都还在学。」
王加露脸书全文:
五年前,父亲在泰国机场倒地那一刻开始,我和他的人生就此改变了。
有部电影,讲述主角日复一日醒来,时间永远停留在同一天。四季交替,物换星移,爸爸从一个医院转到另一个医院,从这间病房转到那间病房,我从这个医院跑到那个医院,有事跑没事也跑,父女俩好像被下了降头,卡在时间的死胡同里无法脱身。
每天踏进医院,生老病死、人生无常的议题被迫摊在眼前,心情好沈重,但离开医院的心情更沈重。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但希望在哪里?我看不到。
住满四年时,医院适逢人事大搬风,我无预警被通知得尽快将父亲搬离医院,这下傻了,该何去何从?硬着头皮开始在医院附近找租屋广告,但每看一间心情就低落一次,别人的爸爸可以住这样的地方,我的爸爸可不行啊!
五岁那年,爸爸带着全家从香港移民台湾,在阳明山找了一块可以俯瞰整个北投,有无敌美景的地,在上面盖了一栋他梦想中的洋房,完全照着幼时受邀做客的别墅蓝图所建,他小小的心灵当时就立下志愿,将来,有那么一天,他要盖一间一模一样的房子。
翻开年幼的黑白相片,有几张是爸爸牵着妈妈,抱着稚嫩的我,站在他梦想的雏型前面,照片上他的笑容多么灿烂和骄傲,在我后来的成长过程中,不记得见过这样的笑容。
这间带给我20年回忆的家,有一个比天空还要美丽的蓝色瓦砾屋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白墙,墙上爬满绿色、饶富诗意的藤蔓,那时候如果你住天母,或在忠诚路上开车,只要稍稍仰头望向山腰,很容易就找到他。
后来爸爸经商失败,房子必需卖掉还债。那是在我留美回台的一个暑假,把最后打包装箱的东西丢上发财车,和爸爸两个人挤在前座,身旁的司机满嘴槟榔,整个车厢都是那刺鼻的味道,一路又颠又晃的从阳明山开到市区,途中两人没说一句话,我心里有些悲哀,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他,默默告诉自己他才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同情,因为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打不倒的汉子,他是我又敬又畏的老爸。
不服输和好面子的父亲,果然不久之后就重起炉灶,在新店山上又买了块地,开始打造另一个金碧辉煌的城堡。我因为已经学成归国,念的又是相关科系,决定帮他实践他第二个梦想。
记得他常天外飞来一笔,撕下一张不知取自何处的图片,要我照着图,画一个线版,或画个门框,有时设计雕花扶手,有时要设计门片…..我一边画一边皮皮剉,心里超怕被他骂,把图交给他后,他不吭声,没生气,也没夸奖,默默地将图收好 ; 过了不久,就看到那似曾相识的图案跃然门上,扶手上…..对一个初出茅庐的设计师来说,那是满满的成就感。
当时我不仅是现成的廉价绘图员,还要充当他和工头之间的缓颊,传声筒,和事佬。因为老爸刚愎自用,一意孤行的个性实在太难沟通,每个人都怕他怕到不行,更别说要说服他改变他已经决定的事。结果,殊不知有个女儿的个性遗传到他,和他如出一辙,有时气他气到完全不想管,任他咎由自取的态度,工人们只好摸摸一鼻子灰自认倒楣。
房子完工后,只有我和老爸搬进去,因为姐妹都已经离家,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当然选了离老爸最远,还有落地窗大阳台的那间房,每天晚上在阳台上吞云吐雾的纾压,脑子里也不停反复计划离家后的种种美好。看似美伦美奂的深宫大院,却是我最想逃离的地方。
大概从小看太多用金箔、线板、水晶灯、罗马柱等靠金钱堆砌出的豪奢,我就超反骨和排斥法式宫廷风,自己的设计完全走现代极简风,嫁出去把自家装潢好以后,好几次父亲想送我他收藏的大理石咖啡桌、或义大利手工镜,金色雕花百摆饰,全被我冷冷的回绝,我的家不适合摆这种土豪的家具啦!
明天,就要把住院五年的老爸搬出来了!因为经济上的压力,因为疫情的关系探病变得非常不便,也因为我终于如愿替他觅到了适合的家。
新家有三房一厅,两个浴室,不是用木板硬隔出五个房间,住五个老人,客厅还得共用的那种。最后还是要感谢医院,这些年医院不单单医治了他的身体,也慢慢修复了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安静的父亲,终于顺从的让我陪伴,听我说话、撒娇,弥补了几十年也无法亲近,敬而远之的距离感。
明天要搬进去的新家虽不像阳明山的豪宅,也不像新店的古堡,但这个家靠近医院,可以每天推去做复健,也靠近公园,可以每天推去晒太阳。
这个家虽没有雕梁画栋,没有气派门面,但这个家有门牌号码,不是病房号码,有门铃,按铃期待有人开门迎接你。这个家让我今年过年有娘家可以回了!
希望或许仍很遥远,但是找到家,就找到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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