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专访/施名帅遭酸「北艺大很厉害」 张立昂挨骂:不会演就出去!

记者林映妤/专访

「干你娘,干你娘机掰…骂啊!」导演一气之下重甩女主角巴掌,偌大空旷中山堂回荡起沉重肃杀的声响。这场戏,拍了2天28个TAKE,名帅一下、一下、一下打在吴可熙脸上,总计100多个耳光,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充满蓄意激怒的挑衅,一旁张立昂也被震慑住,看傻了。

《灼人秘密》的戏中戏,吴可熙饰演的妮娜苦熬8年好不容易当上电影谍恋》女主角,无奈施名帅饰演的《谍恋》导演碍于监制施予压力,不得不用妮娜。《谍恋》中,吴可熙与张立昂在10分钟内一镜到底穿梭于中山堂内,时而激烈争吵,时而悲痛乞怜,却演得让导演很不满。

两张脸孔距离不到10公分战火一触即发,施名帅大吼:「你这个贱货婊子!」吴可熙不甘示弱回击:「你这个,没有才华的烂导演!」这场戏诉说五光十色的演艺圈里,艺术家怀抱苦衷,女演员付出牺牲代价,下了戏他们却笑说:「这是我们心中很向往,集体艺术创作的样子。」

▼《灼人秘密》吴可熙、施名帅、张立昂之间充满剑拔弩张的氛围。(图/岸上影像提供)

甩上百个巴掌追求真实

吴可熙、施名帅、张立昂接受《ETtoday》专访,忍不住大吐苦水,「最难的是三方要一起一镜到底,不是掌控节奏,有时是你要让对方不知道你的节奏,要求『真实』!」

《灼人秘密》导演赵德胤其实不太指导施名帅怎么当个「导演」,「他会偷偷跟我说,这个巴掌可以晚一点、慢一点或者大力一点,创造一点刺激。」就是要摧毁吴可熙,而且要猝不及防,反应够真。

吴可熙被打到头很晕,「有好几个TAKE甚至骂了没在剧本上的东西,我乱骂施名帅也乱骂,太好笑了!像我可能就说过『你这死不要脸的猪八戒』,都是为了刺激彼此;还有一次我真的很生气,就说『我不要演了』,是真的很崩溃。」

看施名帅打得顺手,他赶紧澄清自己是生平第一次飙骂、动手打女生,「认识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就是个马子狗、温柔汉好不好,完全不可能!」

近距离观赏这一切发生的张立昂才是真正受到震撼教育,「前面几个TAKE真的被吓到,想说第一个就这么真?」他坦承一镜到底特别需要耐力,长达10分钟的戏,走位镜位台词、表情、情绪都要到位,「压力真的很大,我的心情是很想为对手戏的女生做点什么,但无法,我有时甚至是不知道怎么反应。」施名帅笑说,「看到张立昂闪神一下,透出怀疑的神情我就马上飙骂他!」

▼吴可熙、施名帅、张立昂片中飙骂,私下感情不错,拍照会笑到NG。(图/记者张一中摄)

拍3P床戏前的各怀异想

这场戏其实带出了每个职位角色对艺术的付出,大家都希望作品好,都想达成梦想,但抵达目的地过程,我们需要忍让、牺牲什么?

巧合的是,施名帅在《灼人秘密》是压迫吴可熙拍3P床戏的导演,然而2人在杨雅喆执导的《血观音》中,却是一起拍3P床戏的对手演员。

施名帅笑说,当时拍《血观音》过程蛮愉快,而且也拍得唯美,「另一个『伙伴』也是舞者,我就很像回到当舞者,把这当成一种舞蹈感觉,没有别扭。」但他完全理解女演员会有多辛苦,「我也是只能遮重要部位,男生可能咬个牙一下就过了,但女生,就像电影里讨论的,床戏可能很多人都经历过,说它不严重也不严重,但它带给不同人也有不同影响。」他又笑着补枪:「也许拍《血观音》受创的是我啊!」

《灼人秘密》里,拍床戏前3人穿着衣服摆出动作,明明很安全,演员心里却有很多小剧场,尴尬、害怕、期待,都是吴可熙从拍摄《血观音》的经验中汲取的灵感。

▼吴可熙将与施名帅在《血观音》对戏的经验写进《灼人秘密》。(图/记者张一中摄)

电影是夸饰却也是真实

其实编剧吴可熙也藉电影道出了他们真实人生的种种经历。张立昂承认试镜时曾被说「不会演就出去,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当下我有种全身发抖的感觉,就真的走了。」拍广告出身的他一开始对镜头没有概念,在片场也曾被大声飙骂,「因为对剧组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大家想越快做好,心急就有情绪。我也会希望自己要每天把份内的专业达成,你有努力,大家都会看到。」

施名帅则透露自己曾不被信任,被质疑「为什么是你(得到角色)」,「当时会着急地想证明自己可以,那些酸言也会带来动力,让我想快点跟上大家。」演员常追求完美,他遇过自己要求「再来一个TAKE」却被导演酸「这么想得奖啊?」尴尬的氛围只能用大笑来化解,「在心中苦笑一下,这种甘苦过程也只有自己知道。」

就读北艺戏剧系毕业,施名帅更曾被酸「你不是戏剧系的吗?北艺大嘛,很厉害嘛!」让他不得不心想,「这些学长学姊是不是人缘太差啊?」好在他EQ颇高没起冲突,他大笑:「EQ高一定要啊,不然早就退休转行了啦!」

▼片中演艺圈的残酷经历,事实上也上演在施名帅、张立昂身上。(图/记者张一中摄)

灼人秘密的极度保护者

如果听到很灼人的秘密,吴可熙自认是非常好的「保密者」,因为平时她喜欢一个人安静独处,秘密不会外流;施名帅自嘲是不太外出社交的宅男,听到秘密只会觉得,「干嘛告诉我啊,听完我可能会多5天不出门了。」

张立昂则笑:「看灼人的程度!不是很严重的话就笑笑的,但如果很严重…我可能会希望没听到…」施名帅一听赶紧接话,「对!要赶快看电影看书把它洗掉!」引起现场一片笑闹。

▲吴可熙自认是非常好的秘密保护者。(图/记者张一中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