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圣杰:找到理解我的,比找到爱我的还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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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之一来自外公德国血统俊帅外表,百分之百深情创作偶像李圣杰,在他歌唱生涯的第十二个年头,开了公司自筹演唱会,但他却说:「我发现原来唱歌只占了歌唱事业的五%!其他的九五%就是必须懂得唱片这门生意,以及确立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态度。」

「要懂得看清楚自己,是最难的部分,但是确立自己之后,可以从里到外,把自己的个性和态度,借由歌唱完整表达出来,这样子做自己,是一件最棒的事。」

变得很『一个人』才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十二年的奋斗历程,从一个网球国手转行的新人,到如今能完全主导自己的演唱会,李圣杰说:「就像时钟由一回到了十二,圆满走回原点当中有着自己的坚持、忍耐、毅力和存亡的取舍,这一切并不容易。」

尤其对于连细节都务求精准完美的李圣杰而言,辛苦的不只是他,还有身边伙伴们。他可以为了几十秒的电台广告重录再重录,只想让衬乐调整到不干扰主题,又能恰如其分衬托出主题,而其中「恰如其分」的奥妙,也只能依凭他对音乐美学灵敏度加以分辨。

执行上分量繁重的要求,当然会占据创作的时间和能量,但若不去掌控执行品质,又无法淋漓尽致展现自我,这就是创作者两难。矛盾还不仅止于此,两难的抉择不时浮现。「歌手有时候必须『一个人』,当你把自己变得很『一个人』,才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当别人都不了解你,也才会有自己独特的思考,才会出现一种十分自我的氛围,别人会觉得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像我平常走路时,也都不自觉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就是不想和别人走在一起。只不过一个人走久了,总是希望有朋友可以了解我,而且当我独自站在台上,却有一整个团队幕后,又怎能不让他们了解我参与我?所以情绪就在来回拉锯中挣扎,必须要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也一定要将自己逼到那个谷底,创作的火花才会出现。」

创作必须忍受寂寞,然而创作者的孤寂感,如何才不至于孤芳自赏?李圣杰说:「我所唱出的每一个字句,都跳跃出许多画面讯号,当我站在台上,就将这些画面的讯号辐射出去,在台下观众接受到我的讯号,看到了我所表达的情境,或是同理心地投射到自己的回忆画面被打动,就会觉得我唱出了他们的心事。其实歌手唱的是大方向,而每个听众都在大方向里寻找符合自己的故事。」

歌手不能有所局限任何一秒都期待被触动如此多的情感画面,想必来自于丰富的爱情经验吧?李圣杰承认:「恋爱很重要,我的情歌记录的就是恋爱的过程;每次恋爱的结果都只是答案,只有过程能令人品味不已。当你遇见一个人,有了感觉就开始了暧昧,暧昧以至于相恋、分手,包括如何离开,这些都是值得记录的过程。」

「恋爱一定要有很多次的失败,才能找到自己要什么?但是很多人过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遇到对的人,和她相恋,那是几亿分之几的机率,有的恋爱很准确,有的就不是,必须在一次次失败中找到自己所需。」

他所需要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呢?诸多绯闻,令媒体对他的情爱世界穷追不舍。这又是李圣杰的另一个两难!他说:「歌手的世界不能有所局限,我们要能飞到每个角落,任何一秒都期待着被触动,要不停去感受,把这些情感一直不停放近来,再发射出去,才能累积歌手对听众放电的energy。然而过去我身边的人很难接受这些,以后的人我也不期望她能完全理解我的世界,因为找到一个能理解我的人,远比找到一个爱我的人还困难。人生本就必须做出取舍及牺牲,但是换个角度来看,如果这样的情况会令我很不快乐,我早就放弃了,可见这是我宁愿做出的选择。我在乎的是心灵的享受,而不是跟谁去渡个假玩乐一番,例如在新疆草原有人牵着一头羊来听我唱歌,那一个moment的感动就会深深留在我的心中。」

李圣杰

* 曾为网球国手,曾用艺名李杰歌声特质「温和中带有个性,激昂中更见内敛」 * 二○○八年成立自己的公司《錞艺音乐》 * 圣诞节前后展开他的《2011Sam Lee Listen to Me Concert Tour》 * 作品:《痴心绝对》《远走高飞》《眼底星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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