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等男人回心转意 不如好好活出自己!
文/田安琪
明茜是贸易公司的副总,我刚认识她的时候,自己是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她像个大姊头一样地招呼我们、开解我们,等到我有点儿社会历练之后,才听她亲口说出自己的故事。
那是一家上海知名的本邦餐厅,稍事隔间的包厢里,我兴致勃勃地品尝盘里的盆头菜,大姊捧起热茶,突然话锋一转,述说这十八年来自己与丈夫聚少离多的过程,布帘外的吵嚷声瞬间没了着力点,被我们专注的倾听与交谈远远隔绝在外。
原来这男人十八年前就来了内地,算是台商西进热潮之前的拓荒者,当时环境险恶谋生不易,男人三不五时要调头寸,大姊前前后后提供了他不少钱,每一回男人「重新创业」时,大姊从不灰心,鼓励之余当然也不会少给银子。
男人当年离开台湾的前后各留了个孩子给大姊,这么多年来,孩子让大姊给一点一滴地抚养长大,吃喝拉撒睡之外,念书考试、生病急诊、叛逆逃家…全都是大姊一手包办、亲上火线,但男人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却守身如玉碰也不碰自己的妻子。
我们都说这男人不是转了性向就铁定有了二奶,但大姊不为所动。等到了第十五个年头,孩子稍微大了,大姊终于找了个机会让自己也到内地工作,丈夫并没有意思要与她一起生活,于是她但还是谨守本份地一南一北,让丈夫在北京继续他的自由之身。
一个初秋的黄昏,暖阳中偶有凉风,我正要关上电脑出门舒展舒展,msn上突然跳出了大姊的声息,她当时在北京的丈夫住处,这一次的哭诉是血淋淋的:「我在他的电脑里看到了他和女人之间的对话…和照片,看起来是酒店来的…还不只一个这样的女人…」,感觉得到大姊在遥远的那一头心寒又心碎…。
我们一边为大姊打抱不平,一边也松了口气,觉得大姊这次离定了,该有机会重新过自己的人生了。但当事人总有旁观者不懂的执着…大姊终究与丈夫回到这十八年以来的「常轨」中,时至今日,她们继续各自过着徒具虚名的夫妻生活。
另一位朋友宜宁,个性理智拘谨,除了是本份的上班族和尽责的妈妈之外,还得搞定家里神经质的婆婆,而她的丈夫多年来以各种理由逃避回家,他觉得外面才有自由的空气。宜宁脸蛋标致身材匀称,但那样「尽责」的生活方式使得她焦头烂额,根本无法把焦点放在照顾自己的外观上,于是当她的丈夫在与她恳谈中暗示了要她打扮自己的时候,宜宁理所当然地说:「我每天要照顾这么多人,怎么可能穿那些衣服?!」。
我虽然替宜宁抱屈,但也不得不承认「人们被美好的形貌吸引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要先急着批判男人们只注重外貌,其实本来就没有家庭主妇会希望因牺牲奉献而磨损自己的吸引力,使得自己的丈夫越来越把自己当成空气…如果是这样,那么请真的不要再把手上繁琐的责任当作是借口。
事实上要进一步探究的已不只是形貌的问题,千古以来,女人们仿佛受到一种神秘力量的催眠,以为扮演着尽责乖巧的「好女人」角色就能得人疼爱,认为自己委曲求全的「好」,总能唤回「暂时受到诱惑」的男人,认为男人在过尽千帆之后终究能回头,终究有一天会知道自己的「好」…
但这样的企盼最后都成了蹉跎,十之八九是只会让男人越来越歉疚、越来越害怕的。
因此,与其说要「唤」回男人的爱,不如好好活出自己的生命力,让男人自动「被吸引」。人与植物一样是有向光性的,让自己更有自主性、更光鲜亮丽,不会再苦苦企盼别人来爱你,反而会让男人主动走向妳。
在咖啡馆看奥修,在静心中写文案,与工作伙伴聊心灵。期许继续在享乐中获取丰盛,在工作中表达自己!
著作:《我听见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