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丁汉杀手精神保健服务报告引出重大问题

针对去年在诺丁汉致命刺伤三人的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患者瓦尔多·卡洛坎所接受的精神保健服务的批判性报告，令人震惊。

在袭击发生之前，心理健康评估文件记载了他常常停止服药，并且表现出愈发暴力的行为。

但尽管出现了这些危险信号，他所构成的风险却被低估了，而且存在“一系列错误、遗漏和误判”，护理质量委员会（CQC）发现。

卡洛坎在杀害巴纳比·韦伯、格蕾丝·奥马利·库马尔和伊恩·科茨时，正处于偏执妄想状态。

批评的核心在于诺丁汉郡医疗保健国民保健服务基金会信托（NHFT），该信托表示接受报告的调查结果，且正在努力改进自身服务。

但关于瓦尔多·卡洛坎的护理，仍存在几个关键问题。

是的，在某些情况下，病情严重的精神健康患者可以被迫服药。

CQC 报告详细说明了在卡洛坎接受 NHFT 治疗的两年中，他经常停止服药。

在他的公寓里发现了过期的药片，这是他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的主要治疗药物。

他还多次错过与心理健康团队的预约，他的医疗记录显示，随着病情急剧恶化，他的暴力行为不断增加。

鉴于这种行为模式，报告称本可以给他注射长效药物——即所谓的长效针剂——但卡洛坎一直拒绝。

心理健康工作人员确实得和患者合作，在患者的愿望和权利以及确保其获得必要治疗的需求之间做好平衡。

但更强的权力是可以被使用的。

每次瓦尔多·卡洛坎陷入危机，他都会依据《精神健康法》第 2 条被拘留。但要是用了第 3 条，临床医生原本是能够坚持让他接受长效注射的。

这也能使他获得社区治疗令（CTO），意味着他在社区里会受到更严密的监督。按照 CTO 的规定，如果患者停止服药或者错过太多预约，就能够立即被召回医院。

CQC 得出结论：“这些本该是为瓦尔多·卡洛坎提供更有力护理方案的重要部分。

是的，他住在数英里之外的母亲和兄弟称，他们曾试图对他不断恶化的心理健康状况表示担忧。

但他们说，他们觉得被那些并非总是倾听他们意见的专业人员以及保密规则给拒之门外了，这些规则限制了向卡洛坎最亲近的亲属透露的信息。

这家人告诉 BBC 全景，到 2022 年初的时候，卡洛坎就已经跟他的心理健康团队讲了，他不愿意和他们分享信息。

许多家庭觉得，他们最了解自己心爱的人，能够针对疾病如何影响那个人给出重要的看法，并且在其病情恶化时察觉出警告。

卡洛坎一家并非是唯一有此经历的——CQC 报告称，它查看了诺丁汉郡的其他案例，发现还有更多家庭也感觉被排除在其患有精神疾病亲属的护理之外。

关于患者保密性的法律对于精神健康患者与其他任何人都是相同的，只有少数例外。

《精神健康法实践守则》指出，存在“在某些情况下，与直接治疗患者的团队之外的人员分享原本保密的患者信息，这既是合理的也是重要的”。

这包括保护他人免受伤害或预防严重犯罪。

事后看来，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提出应分享更多信息的理由，但当时精神健康团队没有这样做。

然而，CQC 报告称：“可以说，信托机构本可以在仍维护其保密性的同时继续与该家庭接触。”

报告还称：“我们可以看到，从 2022 年 4 月他的护理转至新的精神健康团队起，积极与他接触以及与其家人联络的努力明显减少。

我们知道，在整个英国，精神健康服务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我们不知道这对该案例有多大影响。

尽管精神健康资金有所增加，但并未跟上需求的增长。

最新的英国国民医疗服务体系（NHS）数据表明，今年 6 月，英格兰有 194 万人接受了心理健康服务——三年内增长了 30%以上。

同时，还存在着严重的人员短缺情况。据国王基金智库称，去年 9 月，心理健康领域有 28600 个职位空缺——约占总劳动力的 19%。

这些压力构成了瓦尔多·卡洛坎治疗的背景。

最新的 CQC 报告专门针对瓦尔多·卡洛坎的护理情况，指出他所接触的一些团队存在人员短缺问题。

一份有关此病例的 NHS 报告即将出炉，这或许能更清晰地说明服务所承受的压力大小。

警方如何处理涉及卡洛坎的事件，也在接受调查。

但那些遇难者的家属觉得，只有公开调查才能把所有线索汇集起来，给出他们想要的答案和改变。

他们表示，个人和组织必须承担责任，并被告知他们一直呼吁的公开调查将会进行。

诺丁汉郡医疗保健国民保健服务信托基金称，他们对“所有在袭击后生活发生不可挽回变化的人”深表同情。

该信托基金还称，其接受 CQC 报告的结论，并且自从卡洛坎的评估开展以来，“流程和标准有了显著提升”。

全景 - 诺丁汉袭击事件：寻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