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追撞面临生死交关 邱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句话

图文/镜周刊

「倒是没有想过它是不是让自己面对伤痛的方式,只是觉得它好像应该好好的。」他想起,「爸爸离开后,把他送回我们家的祖坟。没多久我就去云南拍戏,那部戏期间都吃不下吧。」他表情也跟平常一样,但心里的平衡大概是,一颗小石子又变得更小了。

「如果这伤痛是现在的自己整理得了,就会试着慢慢整埋。如果整理不了先放着。有时候当然会要求自己说,不行,我不能一直放在那边,可是你现在没有那个能力、那个智慧。我比较不会逼迫自己去一定要怎么样去消化它,因为,那就是没有办法。」

但心里的悬崖上其实又排着很多石子。比如邱泽想起自己大学时曾在家里翻出一台机械式老相机,「我爸说那台相机是我出生那年他买来拍我的。年纪跟我一样大,留到现在。」

有因此感觉到父亲的爱吗?「我觉得他只是想买而已。男生不都会这样子吗?」邱泽又呵呵笑了起来。

若自己是个父亲,邱泽说:「应该会把小孩宠坏掉。」他坚持,为了安全,小孩要学会骑脚踏车游泳,而身体协调性好的邱泽,就曾是排球国手

从10岁到28岁,他曾有18年时间都在练习排球,「冬天时,排球会从白色打成红色,球上面会有血。因为这样反复的扣球手会裂掉,绑起来也没有用,还是会渗,要继续练。」在球队里,他是负责战略的举球员,是下棋的那个人,必须送球给杀球员,然而身体愈是直觉迅捷的,心理却屡屡不知怎么涉过人情世故,只好像个沉默的举球员在拍戏时紧绷自己。

零点几秒之间 演戏赛车

「以前是怕耽误别人,怕现场等,随时都要准备好,我几乎不离开现场,我会在现场走位,看下一个机位在哪里怎么移动,有时候还偷听镜头尺寸,若是广角的幺八会带地,想说肢体可能要放大一点。」他等待时总备好自己,即便上场只有一瞬,这像不像另一样邱泽热爱的竞技?所以说起赛车时,邱泽形容,「跟演戏满像的,你要在零点几秒内处理很多讯息。」

煞车、降档、转速、进弯、弯中速度,然后,轮胎地力开油油门角度⋯表演也是啊,你要在零点几秒注意机器、对手、台词、情绪、走位,都是在零点几秒里发生。」还说「赛车时,会觉得大概有1世纪那么久。全世界只剩现在,水费电费啊,没有时间想。满浪漫的,用性命相搏。」

曾经结结实实感知灵魂该有几克重,六年前邱泽被后面的车追撞,肋骨一根断、一根裂,「断掉那根把肺划破了,所以吸不到空气,我就坐在赛车上看着天空,本来是蓝色的,但因为没有氧气,颜色慢慢不见,我就不断告诉自己,不会是今天,不会是今天的⋯」

是那一刻不得不的心战平衡,也是一团乌云被推到生界冥界之间,紧握住这颗石子,灵魂轻了、手上重了。他现在真的可以放松,根本溺水之前的那一刻,他早已经历太多。

邱泽讲起自己修复28年老车的过程,笑说得吃很多银杏才能记下全车零件配置,「我把整辆车拆空,洗干净再装回来,包括引擎,我只是要确认,它从里到外真的是健康的。」说唯有如此,他才能确认所有管路是不是完整正常。

没零件找替代方案,有零件的,还得找分解图看怎么装。邱泽从小爱拆电视机收音机长大了以后,真把实车当成一比一模型来玩。不是有钱有闲就玩得起,看起来梦幻的想像,背后其实有洗练的逻辑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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