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彩虹生命数字学看欧普拉 数字9的女人学不会拒绝？
文／远流出版社
《彩虹丽子》是作者藤原进三继教人惊艳的文学处女作《少年凡一》之后，又一打破真实与虚构界线的奇炫小说。故事描绘日本著名财阀后代岩崎丽子，与丈夫藤原进三、儿子藤原凡一共同生活在京都，她不唯具生活品味，还承袭了家族独传秘学「彩虹生命数字学」。
丽子透过敏锐的观察与同理心，藉彩虹生命数字学解读与她往来交心的女性友人，她们包括：希拉蕊，安倍昭惠，朴槿惠，雪柔．安洁莉娜．裘莉，罗塞芙与欧普拉等，俱是当代最具国际知名度的女性，甚至是在政经局势中掌握权力的领袖人物。因应每一个生命数字与女性特质，丽子更援引艺术史上的《维纳斯的诞生》、《呐喊》与《蒙娜丽莎》等经典名画，相互印证，彼此诠释。
一个数字＝一位女人＝一幅名画，藤原进三的《彩虹丽子》，再度为偏嗜奇特小说的读者，打开华文文学创作的新页。我们特摘选书中精彩篇章，以飨大家。
▲欧普拉。（资料照／达志影像）
数字9的女人 欧普拉
作为岩崎家世代相传的彩虹数字秘学继承者，丽子和她的先祖们有着很大的不同。过去的岩崎家族，将彩虹数字学视为不传之秘，仅限运用在振兴家业、延续家族的昌旺繁荣。现在的丽子，则是将这一套生命解码的系统方法施展于利益众生，协助更多人理解自己生命的课题，把握生命的意义，从而跳脱生命的困境。丽子提供帮助的对象，不分贫富贵贱阶级身分，端看是否有缘。多年以来，在咨商者的选择上，她为自己立下了一条始终奉行的原则：只要是尚未成年的孩子，排除万难也要予以协助。在丽子心中，孩子永远是人类的希望，所以永远是等待她进行数字咨商的排队名单里最优先的人选。这些孩子，因着丽子的咨商辅导从此开展了令人惊奇的人生，而这些人生的惊奇所伴随的成长与美好，也回馈予丽子莫大的欣慰和幸福。宫本．雅莉安娜，这位目前才二十一岁的孩子，就是其中一位。
二○一五年三月，日本环球小姐选拔，取得代表日本参加世界环球小姐选美比赛资格的优胜者，竟然是一位肤色近乎全黑的日美混血儿。在外表上，彻底打破了日本女性既定的形象，讲直白一点，就是一个黑人。这项结果发表后，引起日本社会很大的回响。没人敢在公开场合公然否定或批评，怕招来谴责歧视的反弹。但是，网路上各种因为无须具名就以为可以不负责任，但同时也因为摆脱伪善而说出真心话的言论中，各式各样的毁谤中伤恶意批判则是铺天漫地纷涌而出。这位日本环球小姐，雅莉安娜，正是丽子长期以来提供咨商辅导的学生。
雅莉安娜的父亲是非裔美国人，母亲是日本人。雅莉安娜出生于长崎的佐世保，这个港口，是远东最大的日美联合海军基地。在佐世保街道上，驻日美军昂首阔步，连公园里的标示牌都是英日双语的，可说是一个美国人和日本人共同生活的地方，完全感受不到一般的日本城市气氛，反而比较像外国。但是，即使生长在这样的城市，因为美、日两国人的居住区域还是分开的，所以雅莉安娜的外貌，身处于日本人的生活环境中，依然十分令人侧目。她跟丽子说，第一次感觉自己和周遭的人不同，是幼稚园的时候。从幼稚园起，只要遇见新认识的朋友，一定会被问：「妳是从哪里来的？」可是，「我明明就生在日本，和大家是讲着一模一样日本话的日本人啊！」第一次接受丽子咨商时，十五岁的雅莉安娜这么说。那时候的她，不只说话是道地纯正的九州腔，连举止、神态、动作、气质，甚至眼睛怎么看人，都非常地日本，而且是那种传统的、优雅的、古典的日本女性的味道。如此，让雅莉安娜呈现出一种十分奇妙的形态，好像是一个典雅的日本女性灵魂结合在一副黑色皮肤非裔美少女骨架躯体之中的样子。十五岁的雅莉安娜就已经出落得非常美了。
对于这位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办法融入周遭环境和群体，因而痛苦不堪的奇特少女，丽子没有给她答案，只告诉她美声歌姬玛丽亚．凯莉的故事。凯莉也是双亲一黑一白的混血儿，从小就受到「妳到底是黑人还是白人？」的质疑。对这样的判别歧视，凯莉的回应总是：「都不是！我就是我！」慢慢地，在和丽子咨商的互动过程中，雅莉安娜从原来极端讨厌自己一身黑皮肤，逐渐地走出身为混血儿的自卑情结。在获选为环球小姐之后，看见那么多躲也躲不掉的恶意中伤：「干嘛选个黑人？」「不适合代表日本！」之类的批判声浪，雅莉安娜反而将这样的处境，当作是让自己非得去面对自我认同问题不可的机会。本来，她压根也没想到要参加选美比赛，促使她参赛的动机，来自于二○一四年一位同样也是混血儿的朋友轻生了，理由是「觉得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抱着这种由偏见和歧视所造成的悲剧不能再发生的想法，雅莉安娜决定参与选美，希望从她开始，日本能够成为一个对混血儿不再有任何特殊对待、毫无区别的社会。正在准备世界环球小姐选拔的雅莉安娜，参赛的竞争策略是丽子送给她的一句座右铭：「呈现毫不装饰的自己！」她说：为了比赛，行动受限，好无聊，都不能去骑车。她的兴趣是骑重机，已经跟丽子宣告：比赛结束后，要买一台哈雷去环游全日本！
雅莉安娜的故事感动了许多人，媒体的采访邀约纷沓而来，不只日本，连美国最具影响力的电视节目：欧普拉（Oprah Winfrey）脱口秀都找上她，准备制作一集专辑。美国电视台制作节目态度非常严谨，更何况欧普拉的节目，每次收看的观众人数至少超过四千万人，拥有超高收视率就等于拥有近乎无限的制作经费和资源，可以对每一集节目内容做最完整的资讯搜集和前置作业。近半年来为了筹备雅莉安娜的节目主题，让欧普拉觉得这样一个令人惊奇的小女孩，她的勇气，她的抉择，受到丽子数字咨商的影响与鼓舞，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不惜劳师动众，亲自跑来日本找丽子要了解彩虹数字到底有多神奇。
每周播出一次的欧普拉脱口秀，之所以能够打动千千万万的观众，仰赖的不是名人巨星，不是八卦内幕。节目的来宾，经常是没没无闻的凡人。但是，这些无名凡人的身上，却有着感动人心的惊奇人生。这些感动，透过欧普拉节目呈现和汇聚，形成一股庞大的正面能量，往往不但能改变节目来宾的命运，甚至能成为改变世界的动力。二○○四年，一位年仅十岁的小女孩诺拉早晨出门上学途中，遇见一个伸手乞讨的流浪汉，诺拉觉得流浪汉好可怜，可是身上没有钱可以给他。这件事，一直在诺拉心里挥之不去。终于有一天，诺拉跟爸爸葛雷翰说：「爸爸，你每天回家身上的零钱铜板可以给我吗？」诺拉和爸爸一起制定了一个计划：把每天的零钱存下来，只要累积到一千元就拿去帮助一个不认识的人。诺拉的计划，由自己家里开始，慢慢地，从居住的社区到整个小镇，家家户户都准备了「千元零钱筒」，做着和诺拉一样帮助陌生人的事。当小女孩诺拉在欧普拉的节目上说到这里，欧普拉放声大哭！她立即在现场节目中发动募款，当天晚上，捐款如潮水般涌进，一夜之间就募了三百万美元。以这笔钱为基础，欧普拉成立了一个「天使网路基金」，以「帮助小朋友圆梦」作为唯一宗旨。如今这一基金，每年都资助广及二十几个国家多达数千名孩子去实现他们人生的梦想。之所以叫作「天使基金」，不但因为要帮助的对象：孩子是天使，更为了提醒众人，多去重视、珍惜像诺拉这样的孩子，他们正是你我身边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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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普拉这位媒体天后，现今的地位如日中天，不可一世，不但每年捐助大笔经费给学校，并且促成通过了以保护儿童为目的的『欧普拉法案』。对于公益活动，她的贡献无与伦比。在传播事业上，她也创造了非凡的成就。早在一九九八年就获得艾美奖终身成就奖。不但很早就攀上了顶峰，而且几十年来都还持续维持在巅峰状态，真是很了不起。在担任脱口秀节目主持人之前，她原来是新闻主播。在被挖角到芝加哥的全美联播新闻网之前，是在巴尔的摩一家地方小电视台播报新闻，那是她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大众对欧普拉的了解，仅止于知道她早年生活贫困，自力更生，奋发向上而已。一开始解析她的数字，我就说：妳给人乐善好施，热心助人的形象，除了妳的善良之外，另一大半的原因是，妳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对不对？她说：对！我说：妳不会拒绝别人，即使明明满心不愿意却还答应人家，其实是因为妳心里一直企图讨好别人，对不对？她说：对！当我继续说到：妳害怕因为拒绝而让别人认清真正的妳甚至否定妳，内心深处的原因是，妳的童年曾受到虐待，对不对？说到这里，她就放声大哭了。这些现象，透过彩虹数字，一目了然。」丽子说道。
「有受虐遭遇的人，会难以建立人际关系的界限，因为如果童年时期个人界限受到暴力侵犯，就没办法产生足够的勇气去阻止别人践踏，造成令人予取予求的性格。」进三作为在临床上也有着丰富经验的心理学家，为丽子的解析提供了学理上的支持依据。不过，心理学必须透过很多测试及访谈才能做出判断，不像彩虹数字，往往在瞬息之间就将人的全貌看得一清二楚。
「欧普拉就是这样。为了满足每个人的要求，她必须付出能力所及的一切，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可是，这些替别人做的事，却不见得是真心的。直到四十岁之后，她才终于学会人生中最难的一个字：拒绝。她开始要求自己，如果不是发自内心，如果没有足够感动，就不要再为任何人做任何事。如此一来，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百分之百充满着『我愿意』的心情，于是能够全心全意，于是可以全力以赴，所以才能获得那么巨大的成功。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再透过允诺别人来证明自己，反而才可以忠于自己而活出自己。也因为如此，她才能够在镜头前和私下场合都无需保留地显现真性情。本来我一直在烦恼，数字9的典型人物还没着落，没想到欧普拉就自己送上门来。」丽子说道。「数字9的人，有着怎样的性格特征呢？」
「数字9的能量展现方式就是梦想。这种人的生命课题是从迷恋到智慧，从放纵到布施，从醉生梦死到知行合一。这是一个和灵性很有关联的数字，有9的人，往往不是和宗教结缘，就是走向空无，身上很容易发生一些难以解释的神秘经验。低阶的9，脑袋空空，整天发呆、幻想，会疯狂爱上虚幻的人事物，过度崇拜偶像，是追星族的最大人力资源库。不但懒惰爱睡觉，又有强烈的放纵、沉溺倾向，往往会深陷毒品性爱烟酒电玩等让人上瘾的东西中。会暴饮暴食的就是这种人，整天活在白日梦里。中阶的9，开始从虚幻中觉醒，会知行合一地去实践，学习如何弥补想像和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人生开始走向真实。高阶的9，会将求知得到的博学，化为自身的智慧。这种智慧，是超越理性层次的知识，比较趋近于从灵性层次而来的，具有很高的高度和很深的深度，而在高深智慧下，就会懂得无我舍得的真谛，于是能够无所求的布施众生，利益他人。至于达到终极境界的9，就具备了美梦成真的超能力，可以自己创造一个梦，然后像神一样，让它具体化，让它成形然后实现。总体来说，数字9的人从低阶到高阶，都脱离不了『梦』这个主轴，从白日梦到孵梦者，从梦想家到美梦成真，这就是数字9的人一生的功课。」丽子说道。
「听起来似乎很符合欧普拉在做的事情。」进三一边体会数字9的意义，一边思索着欧普拉的行为事迹。「对了，数字9的欧普拉对应的是哪一幅世界名画，妳还没说呢。」
「早就想好了，是孟克（Edvard Munch）的名作《呐喊》。这幅画作的这张脸孔，是古往今来所有绘画作品中最广为人知的两幅面容之一，我一直觉得不将他（她）放进这个数字解析系列，实在有失作为一位艺术学者的立场。但是，画中的主题人物年龄性别根本无法测定，拿来作为女性人物的对照好像又不是十分妥当。犹豫了老半天，还是在和欧普拉咨商完后，才让我下定决心的。」丽子说道。
「为什么？这幅画和欧普拉有什么关系呢？」进三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先谈画作，这是让人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强烈视觉冲击，在捂着双耳拒绝外界的情状下，眼睛不是也应该闭着才自然吗？可是画中人物却是圆睁双目，鼻孔扩到了最开，再加上张大到连脸颊都陷下去的嘴巴，一百二十年前的孟克用这样的手法来表现极度的不安和恐惧，时至今日，传达出的情绪就好像昨天才画成的一样，是新的，是活的，是就在眼前的。这就是孟克这幅名作之所以伟大的地方。」
「孟克有一天和朋友走在峡湾的栈桥上，见到天空突然变得像血一般地红，他惊恐地停下脚步说：『虽然不断大声叫着追赶自然而去，却永远不会有结果。』《呐喊》画作中的人物，被这自然之中的叫喊声引发了激烈的共鸣，但是自己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永无止境地无声悲鸣。红色的天空、海洋、大地，歪折的歪折，扭曲的扭曲，直到自己的肉体和精神也歪折扭曲在一块。这样巧妙而又深沉的表现形式，将近代以来人类『存在的不安』，让观赏者在凝视画作的瞬间急速地涌现，既哭不出来，也无法悲泣。」
「数字9的特质中，梦的另一面，就是虚无飘渺的幻境；灵性力量的另一面，就是身心解离、灵魂出窍；梦中情人的另一面，就是冤亲债主；美梦成真、心想事成的另一面，就是时空错乱、精神分裂。孟克的《呐喊》，不正切切实实地描绘出数字9所有的『另一面』吗？数字9的人如果能提升跃进，就是欧普拉，拥有令梦想实现的神奇力量；相反地，倘若只是一味沉沦放纵，孟克画中歪折扭曲的人形就是极端负面数字9的下场。欧普拉和这呐喊的人，不过是数字9的一体两面，在本质上是有共通性的。孟克童年的家庭阴影，欧普拉儿时的受虐经验，也是相同性质的生命历程，两个人的差异是外在形式上的。欧普拉将负面失败转化为事业上的动能，她说：『挫折是生命要你转个方向。』所以在人世间她适应、发展得很好。孟克则是将精神的创伤压力全数投注为艺术创作的来源，因而达成了无人能及的艺术成就。你说，将《呐喊》这幅画和数字9以及欧普拉这位女性结合在一起，是不是恰当呢？」丽子问道。
（写于二○一五年十月三十一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