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当「炮FI」 台大生谢硕元:牛郎店红牌吃死「奶妹」
根据台湾大学社会系学生谢硕元的研究,对酒店男公关来说,「性」被视为重要的身体筹码,不到非常时期不会轻易使用;任意使用性除了会无法抓住客人,还会连带的遭到道德谴责。
谢硕元从去年底至今年初,花8个月的时间进行「酒店男公关的男性气质与性/工作正当性─一个民族志的探索」研究;其中有一个半月亲自「下海」,到台北市林森北路「钻石」仕女俱乐部担任男公关(俗称牛郎)。
他在报告中指出,客人与男公关间的互动是非常「性化」的。不管客人来男公关店的意图是什么,「钻石」早已经摆明这是一间「男」公关店,备有一批为客人服务的「男公关」,提供的是一系列的「男性气质」,供有所求的人前来消费。
研究表示,虽然男女间在肢体上经常接触、在言语上充满性挑逗,但若谈到肉体上的性关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以店内红牌「Alex」为例,一个常客「奶妹」每次来都会不断呼唤Alex回台,但Alex却爱理不理,有时Alex抽空过来搂抱着她,在她耳边说几句话,奶妹就被哄得服服贴贴。
某次谢硕元与奶妹聊天时,对方也许喝醉了,主动对他抱怨说「Alex死都不跟我打炮」;可见,尽管Alex是如此的「服务不周到」,但他确实抓住奶妹「可欲不可求」的心态,让奶妹三天两头就来店里报到。
谢硕元说,在店里,常听到干部们告诫不要当「炮FI」。当「炮FI」意味着没有自己的原则,轻易出卖自己肉体。以男公关「阿沁」为例,有个客人离开店里时吵着阿沁送她回家,当送到家门口时,又要叫阿沁陪她上去,陪客人上去后,阿沁压根不想跟对方发生关系,一到家中直接假装睡着,女客人还不死心,爬上去帮阿沁口交。阿沁完全不理会,继续假装睡觉,强调自己有不当「炮FI」的定力。
谢硕元认为,站在父权的逻辑来看,男公关工作的「女消费男」破坏了男性连带,造成社会对男公关的排斥,并发展出「纯粹都是骗一骗」等论述,来强化自己「男支配女」的性别刻板印象。不过,从「抓住客人」与「性作为最后筹码」观点来看,主客双方都有各自的主体性,有着非常复杂的协商与互动关系,并不能直接用「女消费男」来表示男性被女性所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