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帆廷退场 「奴工」二楼爬窗怒撒声明

议场二楼奴工」对决策中心宣告退场感到错愕,站在阳台痛哭。(图/记者陈明仁摄)

记者刘康彦台北报导

太阳学运」10日傍晚6点退出议场,正当一楼学生进行大扫除时,二楼一群自称「奴工」的同学,因不满退场决策未充分沟通,决定发表声明表达「被迫退场」的心声;此外,更只愿意将二楼垃圾收走,其他障碍物,如木柜、立委座椅电风扇杂物,依旧维持原状,堵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议场二楼「奴工」将「退场声明」往一楼撒下。(图/记者陈明仁摄)

自称「奴工」的学生决定提前两小时,约下午四点多便从二楼窗户爬出,从靠近青岛东路的议场阳台离开,离开前并往一楼群众丢下声明,他们强调,「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

声明全文如下:

我们是一直以来待在二楼为庶务劳动着的奴工们。这二十三天来,我们守着通往二楼的通道;从天台接送民众物资;巡逻安检,镇日在封闭的二楼,承受着维安的压力,坚守各自战斗岗位。但这段日子以来,没有任何人来跟我们谈论运动局势、发展。最后我们只得自力组织起来,在运动的过程中互相扶持、取暖,也才会有这份声明的诞生。今日我们发表这份声明,一方面为了肯定这次行动拖延服贸审议的时程、以及唤起社会大众代议制失灵反省。但另一面,针对行动突来的退场,身为工作人员之一的我们由衷地感到不满,决议以声明表达自己被迫退场的心声。

四月七日晚间,本次行动的决策中心宣告退场,但许多长期以来支持行动的群众与工作人员,虽抱持着续战的意志、对诉求未达成的遗憾与怨恨,却因行动中决策权力结构问题,毫无选择地只能跟着大浪急下。

这样错愕的结局,虽不是特定少数人的问题,而是运动中各种因素造就出的权力结构使然。但我们仍要重声:退场的决议,并不是所有工作人员,甚至群众的「共识」。二楼奴工们在四月六日的清晨时,才临时接到退场的通知,当时决策中心告知退场为共识,但事后发现,其称的共识是在决策中心「退意已决」的情况下,才找部分工作人员做共识,我们认为这种共识方法是假的共识;甚至当场有决策群的人说,如果不愿退场的人,请提方案说服其他人。这种过去不信任群众、不把权力交给群众,在退场时却假装权力平等的方式,我们无法认同。多数议会内、外的工作人员、群众,甚至都是在宣布退场的当下才得知消息。我们严正批判这种对群众不负责的运动方式。

▲太阳花学运的「决策过程」,直到占领国会最后一天依旧遭到质疑。(图/记者陈明仁摄)

并且,决策群选择在退场前自行粉刷议会内的墙壁,甚至一度传出自行拆除各门口楼梯间阻挡警方入侵的防御工事。对于这些决定,我们表达不认同。我们认为,这些空间中的装置痕迹,代表着人民用自身的力量将「失灵的议会」改造为「占领的议会」,不论运动的结果,运动者不应自行阉割,将这些战斗的历史给抹除。

这份声明,并非想分化这场行动。我们认为,行动不足之处,应有揭露、检讨的必要。并且这份声明,是发自一群二楼长期被流放于运动权力边缘的奴工;是来自于自主组织的群众心声。今日(4月10日),二楼奴工们将会以自己的方式退场:不与议会里的其他人共走正门,而选择从人民自力搭起的天台楼梯离去。

二楼全体奴工在此感谢这二十三日来所有关注、支持行动的朋友们,这场行动,绝不是一场学生运动,而是一场人民的行动,如果不是仰赖人民的支持,占领行动不可能走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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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运退场,转守为攻、出关播种晚会鸟瞰场面。(影/Ettoday东森新闻云)

▼学运退场晚会合唱《岛屿天光》,黑潮发光。(影/Ettoday东森新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