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百川》谁该向中天赎罪?(郭冠英)

NCC主委陈耀祥未对恶意关台一事有任何反省,甚至口出狂言称「没有百分之百的言论自由。」(中时资料照,姚志平摄)

我看了「尽速还中天公道。」一文,带起了很多回忆。

文说NCC主委陈耀祥,未对恶意关台一事有任何反省,甚至口出狂言称「没有百分之百的言论自由。」

可这种狂言,苏贞昌在十年前就讲过:「买媒体为什么没问台湾人喜不喜欢?」再早,NCC搞出个「三中条款」时,其主委就说:「卖米果的怎可买媒体?」这人还是当年我在中国电视公司做「大陆真相」时,他读政大新闻系,来我处做实习,后与我交情还不错的人。我想你怎会讲这种话?

这一切疯狂,「反巨兽、反垄断」「你好大,我好怕」,归根结柢就是台独反中,反「中天」。只要一碰到「中国」,台独就抓狂,「人一绿,脑就残」。

当时脑残到这些台独学生,还到世界各地打卡,什么「我在xx,我反旺中。」结果把世界知名左派学者乔姆斯基(N. Chomsky),也骗来举牌合照,上写「反媒体垄断、拒绝中国黑手、捍卫新闻自由、我在MIT守护台湾」等字样。乔姆斯基后知道受骗,马上澄清。

这倒反映了台湾省这个「诈骗水房」的真相。

澳门大学传播系副教授刘世鼎说:「台湾青年是在偏颇、双重标准、选择性反对的脉络下,并不能用一个单纯争取岛内的新闻自由、争取民主的角度来理解。反媒体垄断者高喊反对资本垄断媒体,实际上只针对中国,只反『中国因素』,强调中国或亲中老板不该破坏编辑自主,不该为中国宣传,好像台湾曾真正享有新闻自由,从不曾为外国宣传,且似乎只要『爱台湾』就没有财团垄断问题。」

2012年九一记者节,还有8、9千人押着些传媒系所的师生,到「中国时报」前闹场,结果隔两天,在那场活动中打了鸡血的「苹果日报」,又宣布要结束。

第二年高雄的228,竟改成以「反垄断、反洗脑」为诉求主题。陈菊说「1947年3月6日,在高雄打出了流血第一枪......,希望提醒世代年轻人勿忘二二八教训,持续关怀人权议题。」

胡扯半天,还是不懂228是怎么与「巨兽」「垄断」做人与人的连结的?

这些错乱、矛盾、荒谬,就是关掉「中天」的由来,就是她在15年前易手,真的想做回「中天」,想「名副其实」,就被台独恶整、攻击到今天。

所以我说:「卡管荒谬至极,思之极恐?那太阳花、关掉中天…,不都是这样?甚至更极。」

一切都是以反中为核心。

这种「反中」,早在2005年就开始,那年11月,新闻局就说TVBS是中资,罚款一百万,并要撤照。当时的局长是姚文智。陆以正就率新闻局的退休老职员出来反对,这些退休老同仁五十余人,其总共服务年资超过八百年之多,共同签署抗议文,并集资为TVBS缴罚款。

我与陆熟识,他家就住在「神旺饭店」的隔壁,好像是11楼。我要在新闻局内找在职同仁,也捐款支持老长官们的义举。后来找到了10位同仁,我把捐款送去八德路的TVBS给了李涛。

我写了「我们的一点赎罪」一文,2005年11月12日刊登「联合报」。我说新闻局竟然成立投书小组,这也是后来政府网军的由来。

文如下:

~「我们的一点赎罪」。

当我们看到新闻局登广告去骂人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们拿着报纸,深以为耻,十分沉痛。

我们是人民的公仆啊,怎能骂主人?

当再看到局长说要罚TVBS一百万,我们无法坐视,我们反对,一百万个不同意。

本局可以这样滥用公权力,我们作为一个公务员,只能做点私救济,我们愿捐出一千元,代缴这笔罚款。我们要向TVBS抱歉,向言论自由抱歉。

我们无法阻止那打向言论自由的鞭子,我们至少可以先承受几鞭,与民同戚。

我们愿意加入本局老同事、老长官的行列,向局长做最严正的抗议。

北岛的名诗:「我绝不倒下,好让那刽子手的身影,显得高大。」为了五斗米,我们没有站起来过,但我们至少可以拉着刽子手的衣角,使他刀挥得不那么恣意。

这十多年来,我们的专业被否定,尊严被贱踏,我们为国宣传,国家却日渐隐晦;我们强调民主,民主却在倒退;我们想保持行政中立,压力却排山倒海。我们被迫组成投书部队,写些违背良心的投书,一旦婉言拒绝,一旦想说真话,就被指为前朝余孽、威权体制的打手。这些,我们都隐忍了,但登广告骂人民及因揭弊而压制媒体却太过份了。这不是行政疏失,而是违反了民主宪政的基本原则,这不能再容忍。

新闻局的历史与我们的国家息息相关,我们在这里付出了智慧与青春。如今政府组织改造,新闻局的功能必须重新分划安排,这是国家发展的必需。虽然我们对熄灯不胜依依,但我们可以走得有尊严,转进得有步骤,怎么可以敲得灯碎满地,一片狼藉呢?

新闻局已快成了「天大笑话」,人们听到我们在新闻局工作,皆兴奋得瞪个大眼睛,话题都是:「你们那个局长…」。新闻局在熄灯前创造的话题,局长所出的风头,几乎超过以前十年的总和,这种奇特的回光返照,真使我们欲哭无泪。

我们为新闻局奉献了十几二十年,实在不忍见本局被一个只来十个月不到,对局如此憎恨的人来送终。我们捐出这一千元,就是想为我们打过的一仗,留下一个美好的句点。

TVBS不会在乎这一百万,但我们在乎。人民已经交粮纳税,我们只是公仆,不能让人民再多出一毛钱。不可以。

一群只代表自己的新闻局职员上。~

登出那天,我要去深圳,这文敏感,我没告诉陆,到松山机场才打电话告知他。陆以正说:「我们要开战了,怎么你就先跑了?」哈!

现在,谁该向中天赎罪?

(作者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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