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光污染或致阿尔茨海默病风险飙升

夜间过度的人造光（ALAN）不仅污染了天空。它还可能污染大脑。这是一项针对光污染和阿尔茨海默病（AD）的令人惊讶的新研究得出的结论。

据阿尔茨海默病协会称，“阿尔茨海默病是痴呆症最常见的病因，痴呆症是一个统称，指记忆力丧失和其他认知能力严重到足以干扰日常生活。阿尔茨海默病占痴呆症病例的 60 - 80%。”虽然它“不是衰老的正常表现”，但 65 岁以上的人群在病例中占大多数。它通常始于难以回忆新信息的症状，并可能发展到无法与环境交流或互动的程度。

现在，由芝加哥拉什大学医学中心副教授罗宾·沃伊特-祖瓦拉（Robin Voigt-Zuwala）领导的一项研究表明，光污染是阿尔茨海默病发展的一个重要风险因素。刚刚发表在《神经科学前沿》上的一项研究表明，暴露于 ALAN 与阿尔茨海默病发病率的增加密切相关。

“户外夜间光照强度越高，AD 的患病率就越高，”沃伊特-祖瓦拉和她的团队写道。“虽然心房颤动、糖尿病、高脂血症、高血压和中风与 AD 患病率的关联程度比夜间光照强度更强，但夜间光照与 AD 患病率的关联程度比酗酒、慢性肾病、抑郁症、心力衰竭和肥胖更强。”

研究人员继续说道：“令人吃惊的是，在 65 岁以下的人群中，夜间光照与 AD 患病率的关联比所研究的任何其他疾病因素都更强。”

犹他州立大学洛根分校的研究员卡洛·库马尔·巴塔查里亚（Kallol Kumar Bhattacharyya）未参与此项研究，他表示，在将光污染确定为一个因素之前，这些发现需要更多研究加以验证。他特别指出，需要进行纵向研究——对研究对象进行长时间跟踪——以及来自全球其他地区的研究。但他说：“这是一项出色的研究，有令人兴奋的发现。”

在这项新研究中，沃伊特-祖瓦拉（Voigt-Zuwala）和她的同事利用了公开可用的数据——美国大陆的光污染地图以及从医疗保险等来源收集的政府医疗记录。通过整合这些数据集，沃伊特-祖瓦拉的研究团队得以将各个地区按照人造光水平由高到低进行分类。

她说，65 岁以下的人更易受过量光线影响，这或许是因为‘某些基因型……影响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病。’

控制身体对光信号反应的昼夜节律发生紊乱，这可能是罪魁祸首。她说：“年轻人更有可能生活在城市地区，生活方式可能增加夜间的光照暴露。”

这种暴露会扰乱与光同步的更为自然的身体节律，进而导致炎症，包括大脑中的炎症。这种炎症会促使与阿尔茨海默病有关的β-淀粉样蛋白增加。

根据美国国家老龄化研究所的说法，“一种影响阿尔茨海默病患病风险的知名基因是载脂蛋白 E（APOE）基因。该基因参与制造一种有助于在血液中运输胆固醇及其他类型脂肪的蛋白质。此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被认为会致使阿尔茨海默病的发生发展。”

Voigt-Zuwala 的研究指出，“虽然难以推测为何 65 岁以下的人尤其容易受到夜间光照的影响，但文献表明，个体对光的敏感度存在差异。事实上，APOE 基因型——影响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病的一个因素——会影响对生物应激源的反应……这能够解释他们为何更容易受到夜间光照的影响……”

该研究还指出，“在生化水平上，使小鼠暴露于昏暗光线下会增加促炎化学物质的生成。”例如，小鼠在与阿尔茨海默病相关的大脑区域（即海马体）中“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较少……这一发现很有趣，因为我们的团队已经证明，低水平的 BDNF 是认知障碍出现之前的一个特征。”也就是说，低水平的 BDNF 会导致大脑炎症增加。

有一些注意事项。首先，该研究没有考虑室内光污染暴露，只关注夜间的室外照明。其次，政府的医疗保健数据只记录了人们目前的居住地点，而不是以前的住所或出生地。

尽管有这些因素，长期研究昼夜节律的 Voigt-Zuwala 却因该研究的发现而备受鼓舞。她告诉《天文学》：“感觉像是一场胜利。”不过，她提醒不要“过度解读”这些数据。

Voigt-Zuwala 说，下一步是为一项规模大得多的研究筹得资金，此研究能够超越 AD 和 ALAN 之间的相关性，还有可能确立因果联系。她才刚刚开始“讲述这个故事”。一项长期研究将耗时数十年，从处于中年的参与者开始，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对认知评估和生物标志物进行观察。

“毫无疑问，当前的研究向前迈进了一步，但我们仍有很长的路要走，”Battacharyya 表示赞同。

尽管如此，当前的研究揭示了光污染的诸多不良影响，包括研究中指出的“睡眠中断、肥胖、抑郁、焦虑、记忆功能障碍、动脉粥样硬化和癌症”。

对于任何个人关注这种新发现的人工光源和阿尔茨海默病之间相关性的人，医生有一些实用的建议：遮光窗帘和眼罩。Voigt-Zuwala 建议，有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病家族病史的人绝对要采取这些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