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评/中韩2+2对话 改善双边关系

旺报社评

2024年七大工业国(G7)领袖会议东道主义大利,敞开大门邀请了天主教教宗方济各及约旦、乌克兰、印度、巴西、阿根廷、土耳其、阿拉伯联合大公国、肯亚、阿尔及利亚、突尼西亚、非洲联盟主席国茅利塔尼亚领导人与会,韩国争取成为G7+1成员的希望落空。

尹锡悦外交战略受挫

2020年美国前总统川普想扩大G7阵容,拟邀请韩国、俄罗斯、印度、澳洲、巴西等国与会,时任韩国总统文在寅表态参加,但后来因疫情而取消,2021年由英国主办,文在寅受邀参加。2023年由德国举办,韩国并未受邀,2024由日本主办,韩国受邀让尹锡悦总统风光登上国际舞台。

韩国视跻身G7为提升国家地位的关键,尹锡悦打出「全球中枢国家」口号,积极推动「G7+外交」,争取成为G7常规伙伴,但事与愿违,而且这两次未获邀参加,皆发生在尹锡悦任内。

在中、美竞争中,尹锡悦一改文在寅政府的中立态度,站队美国,积极改善对日关系,在日本强征韩国劳工受害者赔偿等历史问题上与日本妥协,以配合美国总统拜登联结美日、美韩同盟的战略布局,应对中国挑战,但美、日未投桃报李,力挺韩国参与「G7+」。韩国总统府试图自圆其说,宣称义大利今年选择重点关注与移民问题有关的非洲及地中海议题的国家,认为韩国与 G7 的合作不仅限于首脑会谈机制,而须终年保持与G7成员国紧密合作,缺席峰会不意味韩国参与「G7+」受挫。

韩国的官方说词未能说服在野党及舆论,在野阵营抨击尹锡悦推行以美、日为中心的单边外交路线,「严重削弱韩国的外交环境」。韩国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发言人姜仙祐表示,总统府给出的回应「并非真相」,韩国遭G7拒于门外是过度亲美、日的结果。韩国《中央日报》评论指出,今年G7聚焦俄乌冲突及中国生产过剩等议题,且受邀对象不乏「非洲及地中海以外」国家,韩国总统府的解释站不住脚。

形式上,G7峰会与会的非成员国由轮值主席国邀请,但最具决策影响力的是美国。追随美国的韩国在「G7+」中未获拜登政府青睐,难以成为「G7+」的基本成员,处境尴尬,反映韩国追随美国对抗中国,致使「G7+外交」陷入被动的困境。

尹锡悦去年5月风光出席G7广岛峰会,会议期间与美、日举行三国首脑会谈,美日韩深化战略合作,东北亚「小北约」之议甚嚣尘上,但将东亚推回「美日韩」对抗「中俄朝」的两极结构无助朝鲜半岛稳定,尹锡悦了然于胸,韩国须维持与中、俄的对话关系。

扈从美日反压缩空间

上月,「中日韩峰会」的《共同声明》言及「朝鲜半岛无核化」,北韩对北京表达不满,中朝关系出现微妙变化。在中日韩重启合作的气氛下,俄朝持续战略接近,北韩领导人金正恩可望于18日迎来阔别24年的俄罗斯总统普丁到访,与此同时,中断9年之久的中、韩「外交安保对话」(2加2对话)将在首尔登场。

韩国统一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洪瑉认为,俄国将考量周边国家的态度,适度调整与北韩合作的力道,或在敏感的军事合作上谨慎以对,而中国则对中俄朝合作持「保持适当距离」与「参与其中」两种策略并行。「中俄韩朝」四边关系错综复杂,彼此间将持续展开外交攻防。其间,中、俄在外交立场表述上,皆展现谨慎与克制,避免形成两大阵营对峙。

尹锡悦应意识到国家地位的提升从来不是扈从大国,或依附于某个封闭排他的集团即可实现,而须多边化在国际政治中的交往,从而寻求全球治理及国际事务中的发言权与角色,贡献于全球永续发展及区域和平,如此才能成为「全球中枢国家」,过度操作「G7+外交」反暴露缺乏自信与安全感,压缩可操之在己的外交空间。

韩国亲美、日换不到「G7+」门票,徒为渠等抗中作嫁。为朝鲜半岛的和平与繁荣计,尹锡悦须重拾对中外交,借此创造「G7+外交」筹码与自身在印太战略中的价值。即将登场的中、韩「2加2对话」为双边关系改善的试金石,此为韩国在中、美之间「选边站队」或「以邻为伴」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