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投票日的迷信(赵政岷)
图为2022年7月18日新北市树林区民生亲子公园运动天幕篮球场启用典礼,侯友宜(右二)与三多国中男篮球员合影。(陈怡诚摄)
鬼月将过,你有遇到什么神奇的事吗?选举打得火热,你还在有些不确定的迷信期待吗?距离投票日只剩百天出头,会有非绿大联盟、主流大联盟出现吗?你觉得再给执政党一次机会,台湾明天会更好吗?民主选举原本应是一场理性表达的关键时刻,怎么愈看愈像一场鬼戏?
在投票日打篮球就能选上总统?这是迷信!但前美国总统欧巴马都这么做。欧巴马平常会与工作人员一起打篮球。他的长期助手雷吉.洛夫以前是杜克大学篮球队的队长,他们开启了一项传统:在投票日打篮球。选举激情活动后,投票日当天特别寂静,只能焦虑地等待开票结果。因此,2008年在爱荷华州的党内投票日那天,欧巴马打了场篮球比赛,并赢得党员的支持。但在新罕布夏州的党内初选日,他没有打球,最后却输给了希拉蕊.柯林顿。
从那时候开始,打篮球便成了欧巴马的投票日迷信。在2008年11月4日的总统大选日,欧巴马和他的太太蜜雪儿、洛夫以及蜜雪儿的哥哥罗宾逊,都在芝加哥与工作人员一起打球。开票结果出炉,欧巴马击败对手马侃,拿下他的第一次总统大选胜利。而在2012年的大选投票日,与欧巴马打篮球的有教育部长邓肯、前芝加哥公牛队的球员皮朋和兰迪.布朗。票开完后,欧巴马顺利连任总统。
大家也知道,欧巴马的迷信并无法影响选举结果,但也许就像许多人玩宾果游戏或买乐透前要念咒语一样,宾果与乐透的数字早已电脑随机排好,玩家只是被动的参与者。理性分析念咒都无效,但只有这般的仪式感,才能让参与者发挥具体的心理效果,而这样的人所在多有。
网球明星纳达尔一定用右脚先踏进球场;巴尔的摩乌鸦队的主将贾斯汀.塔克在换装前会将制服、内衣、头盔和球鞋,整齐摆放在他置物柜前方的地板上。网球名将小威廉丝比赛期间会穿同一双袜子、以特定的方式绑鞋带、在第一次发球前精确地拍球5次。
行为科学家、罗德岛大学暨康乃迪克学院教授史都华.维斯,写下了《妄想的力量:迷信、仪式感与过度乐观的非理性心理学》一书,说明怪力乱神的妄想无所不在,这虽然可耻但却是有用!我们相信在心中跟过世的亲人对话,比较容易走过哀恸的日子;重病患者在治疗时有乐观的看法,就更有机会康复;有宗教信仰的人容易觉得自己过得幸福;相信对方是灵魂伴侣对婚姻有益;过度自信的男性在联谊时比较容易得到下次见面的机会;做恶梦有助于排解情绪,让人更能面对恐惧。
候选人喜欢拜庙、政党相信民调,就像买乐透前没有人觉得自己一定不中。迷信分为三类:禁忌、预防犯错以及带来好运。严重的迷信与妄想是一种疾病,但在人生中,我们却是靠着适度的妄想才能克服困难、达成目标、走过低潮,这甚至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习惯。
不管是美国总统或小老百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仪式和不合理的信念,好用来帮助自己稳定心情、坚定立场。只要有助于实现目标,这都是好的思考方式。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说,如果有任何一种信念能促成我们去追求更好的生活,那这个信念就是有益的。这台湾人民都很需要,而侯友宜要去打篮球吗?
(作者为台北市出版公会理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