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文化地位拱手「送中」(周毓翔)

第35届金曲奖主视觉平面海报横式。(台视提供)

歌手巴奈在金曲奖提「天安门事件」,挑起两岸敏感神经;台湾有言论自由,但近几年来,金马、金曲奖好像都变成政治表态秀场,不敢讲好像就是亲中派,还有一股氛围在鼓吹这种政治表演行为,到头来是号称华语圈殊荣的文化奖项,圈子越做越小,代表性越来越低,这样对台湾文化界到底好还坏。

在台湾举办的金马、金曲奖一直以来都是台湾之光,这些奖将代表了台湾在影视、音乐界,居于华语领头羊地位的意义,过去就不乏陆港澳星马的华人创作者参与,也有不少获奖纪录,是台湾展现文化软实力最好的平台,也是输出台湾华语力量与文化影响力的最强管道。

然而近几年两岸关系紧张后,两岸创作者发言都不可不慎,稍有一些说法就让双方陷入尴尬,2018年就发生台湾获奖者在台上谈「希望台湾被当成一个真正独立的个体」,大陆的来宾接着开始谈「两岸一家亲」,让整场颁奖典礼陷入浓浓政治味。

这样的氛围似乎在往后变本加厉,且有一股氛围似乎在鼓励台湾的创作者尽量做敏感的政治表态,大陆方面要嘛抵制参与,要嘛也得做相应回应;巴奈特地去提一个天安门事件,也不是第一个发表敏感言论的创作者了,确实有股力量鼓励他如此。

是啊,台湾有言论自由,可以随意谈天安门事件,问题是,「为何要讲?」在台上有千千万万件事情可以提,有数百人可以感谢,就是偏偏要提一个天安门事件,让两岸音乐人一起为你尴尬?让金曲沾上政治气息,这样会比较好?

有论者会认为,谴责巴奈是在自我言论审查,是中国大陆的问题为何谴责台湾创作者?然而每个国家或地区民情就是有不同,有点体谅会很困难?日本歌手来会要他对南京大屠杀、雾社事件道歉?德国歌手来要他先为纳粹屠杀犹太人下跪?在自己家里爱开什么壶自己开,上了厅堂哪壶不开何必开哪壶?

无论蔡政府、赖政府,都说要做两岸文化交流,问题是现在要怎么交流?连演员胡歌来台交流讲一句「不分彼此」就被怀疑统战阴谋,那到底要人家怎么做才没有统战意图?日韩歌手来,说台湾亲切,大家好像一家人,多少歌迷开心地要死,胡歌的粉丝难道不也开心吗?却被一些戴着有色眼镜的人硬是要解释成统战,台湾人脆弱到胡歌讲几句话就被统战了?

两岸要文化交流,就不可能避免文化的融合,但这年代何其难,人家表达善意说彼此像一家人就能说是统战,台湾艺人不小心用到大陆用语,支与警察就出动说「舔共」;文化交流本来最终就会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正如日本文化深深影响周边国家,日式中文不也很常见;而现在韩流盛行,多少人爱用韩文做日常用语,这又是哪种统战吗?

文化不必把自己格局给做小了,其实看看大陆的歌唱节目,大陆人心中的经典流行乐的黄金年代,旁行前几的主要歌手,几乎是台湾人,不然就是在台湾发展起来的,那这样是不是台湾文化统战大陆?周杰伦的台式讲话方式,那句「哎呦很屌喔」,大陆人尽皆知,这是不是统战回去?

如今的金曲金马奖,为了满足少数人个人的政治表态,在他的同温层取暖自嗨一下,结果是导致金曲金马的多元性下降,让金曲金马从华人顶流指标,变成台湾自己的家家酒,扼杀了台湾文化去主导整个华语创作圈的机会,反而助长了大陆自成一系的娱乐体系。大陆的创作内容,透过抖音、小红书与盗版网站流入台湾,在台湾民间流行起来,结果是把华人流行文化主导地位整个拱手「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