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杨牧 爱女以叶珊为名

焦桐(右)只要秀拿手菜,总是让家中三个情人开心,左为焦妻谢秀丽。(本报资料照片

日前过世的诗人杨牧,不只是焦桐的家庭好友,当年也是提携焦桐的前辈。两人相差十几岁,却因为都担任文学奖评审成为忘年之交。本名叶振富的焦桐笑说,江湖盛传他因为崇拜杨牧,以杨牧早期的笔名叶珊」为长女命名,「其实我这个人没什么创意,当时是在两个名字『叶珊』和『叶欢』中挑选,后来知道『叶欢』是歌手,就决定用『叶珊』了。有时杨牧打电话来,女儿接听说『喂,我是叶珊』,杨牧还会开玩笑回答『我也是叶珊』。」

焦桐回忆,最初认识杨牧,是第3届时报文学奖,当时他才念大学一年级,就获得叙事诗优等奖,评审之一就是杨牧。后来因缘际会,他到《中国时报人间副刊担任主编,主办时报文学奖,也请杨牧担任评审,「陈芳明评论说,陈义芝、罗智成与焦桐是『杨派诗人』。被这样归类也很光荣,但我觉得我不是,是的话就太沾杨牧的光了。」

2001年之后,焦桐和杨牧同为马来西亚星洲日报》「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评审委员,两年一度会在马来西亚相聚,两家人因此成为好友。焦桐笑说,妻子谢秀丽罹癌时,杨牧的太太夏盈盈某天带着一尾鱼到焦桐家,煮鱼给谢秀丽吃,「杨牧其实很黏太太。那天我问夏盈盈,那杨牧今天在家吃什么?她答:吃三明治!」

焦桐回忆,杨牧比较「没表情」,也比较不擅长社交。某次杨牧一家要出国,将养的狗「Happy」送到焦桐家寄养,「狗到我们家,就在门口一直张望,想念主人。我女儿就拍拍牠,跟牠说:你放心,你在我们家也会看到跟杨牧伯伯一样臭着一张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