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战争很荒谬」 程耳:你杀我儿子,我杀你儿子
大陆导演程耳执导的电影《罗曼蒂克消亡史》集结了葛优、浅野忠信、章子怡等国际巨星,对一个作品不多的导演来说,这演员阵容相对超级豪华。其实慢工出细活的他早在2012年《边境风云》便打响名号,此次用扎实的剧本打动大咖,也确实不辜负这卡司,将电影拍出一股旧上海的风雅跟残酷。
▲▼《罗曼蒂克消亡史》导演程耳。(图/记者林世文摄)
程耳接受《ET看电影》专访,《罗》片描述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黑帮、情欲以及战争,他认为电影主要就是一种「客观呈现」,「我觉得初衷是呈现那个时代的人,包括那个时代的中国人跟日本人,力图客观的描绘。」
中国跟日本的战争始终是历史上无法抹去的一道伤痕,曾有大陆媒体写过,程耳在专访时脱口:「我恨那个时代的日本人。」他也让浅野忠信饰演的渡边展现出残暴又可怕的一面。但他否认曾说过这句话,「那是误传,我没有这样说过,那报导我也看过,只是没说。我要说的只是反思,跟我们的电影一样,解读也好、说法也好,其实不极端,是相对温和的,客观呈现跟反思。」
浅野忠信的角色值得玩味,他在片中具多面向,开头他是个喂猫的好男人,怎料最后他强暴章子怡,将她沦为自己的性奴。有人解读,这2人的关系如当时的中国跟日本,曾受过日本的迫害,最后章子怡的一枪,形同获得救赎。不过程耳笑说:「我只把笔墨放在战争上面。前面浅野杀了葛优的儿子;结尾葛优杀了浅野的儿子,战争就是我杀你儿子,你也杀了我儿子,是很荒谬的事情,我觉得我用很多笔墨凸显战争。」
▲自认沉默寡言的程耳难得露出笑容。(图/记者林世文摄)
他非常喜欢浅野忠信,「浅野忠信是怪咖,我特喜欢怪咖,我自己也是,但装得挺正常。」见到对方前,程耳早看过他许多作品,「见到他后,我觉得他特别帅!他是一个…压抑中的不羁的人,这么说很矛盾,但他就是这样。浅野话很少,在现场很安静。」他将对方的善与恶都呈现在电影中,「人的多面性吧!」没有绝对,只有真实。
▲程耳作品不多,却再次用《罗》片获得电影界肯定。(图/记者林世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