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往外推的艺术 钟成虎为独立音乐添翼

钟成虎摄影卢祎祺、资料照片

卢广仲不时耍宝逗人开心。摄影卢祎祺、资料照片

钟成虎认为歌手才是自己的老板。摄影卢祎祺、资料照片

拥有陈绮贞、卢广仲的「添翼创越工作室」,在唱片市场上是别具特色的独立音乐厂牌创办人钟成虎说:「独立和商业的差别是,决策者是音乐人,而非企宣人员;歌手要有自己的思想精神。」过去11年,他曾贷款公寓录音室,吃泡面鸡蛋,有天要买便当发现皮包只剩2元,如今公司经营有成,他说:「独立不一定要成为主流,但可以并驾齐驱。」

钟成虎说「添翼」这个名字很台,因为常听人说「添丁、添财」,但他看到唱片产业90年代达到高峰、2000年后崩盘,很多人不知何去何从,决定卷起袖子自己做,便以「为梦想装上翅膀」为核心概念,为公司取了名字。

小众其实不小

「添翼」创立时网路刚开始兴起,「对我们来说好像拿到机关枪,是新的沟通模式」,陈绮贞有官网、卢广仲那时有无名小站,各自有和群众接触的方式。2005年,陈绮贞累积多年小型演唱的基础,在台北国际会议中心举办「花的姿态演唱会,2场门票迅速售罄,成为「秒杀」一词始祖;之后几年,钟成虎又把2人和魏如萱推上小巨蛋证明外界看来的小众其实不小,而是相当受欢迎的分众,钟成虎说:「网路时代虚拟世界的人需要真实的接触,大学生需要思考、听到不一样的音乐;有人觉得我是伯乐,其实我是乐迷,我做的就是我喜欢的音乐。」

「添翼」歌手不太做与音乐无关的事,推掉很多赚钱的机会,钟成虎说:「绮贞教了我们很多,她很清楚有些事是不要做的。以经营者来说,把钱往外推是很好的『艺术决定』,我们以为会阻碍艺人发展,其实是一种发展。我们找的人都知道自己要做甚么、想讲甚么、要去哪里;『钱很多』是种诱惑,但说不要的时候是满坦然的,毕竟这不是完全金钱的世界。」

不会辜负初衷

他也不为了增加销售量,要求歌手上通告宣传,「我不破坏他们面对群众的方式,他们是自己的老板,决定自己的事情,拥有自己的质感。」「过生活」成了他们很重要的事,想发片就发片、想表演就表演,公司没有用年度计划来限制他们。他强调独立品牌「追求的是自由,不是贫穷」。

「添翼」在成立3、4年后开始打平回收,回顾这11年来的甘苦,钟成虎说:「这一行从来没有简单过。」但他至今没有忘记小时候存钱去买录音带的兴奋,即使市场进入不确定的时代,「仍要维持不确定的乐观,提供好的作品、分享对生活的想法,希望做出来的音乐,让歌迷拿到的感觉,不会辜负以前去买唱片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