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的世界》不伦背后 扒开女性对婚姻本质与家庭利益的残酷真相
「我的儿子,我的家,我的人生,不管如何,我绝对不会损失任何一个。我只要把李泰伍这家伙,干净的从我的人生中挖走...」池善雨如此地说。
(图/爱奇艺台湾站提供,以下皆同)
踏入第三与四集的JTBC金土剧《夫妇的世界》(부부의 세계》,随着剧情起伏一波接一波,我们也陆续地目睹了女主角池善雨(金喜爱 饰)得知丈夫李泰伍(朴海俊 饰)背着她跟富翁女儿吕多景(韩素希 饰),发展出一段不伦的情欲婚外关系。在整理好情绪后,她最后下定决心,循法律途径,准备向丈夫争取离婚,也为了报复丈夫摧毁她的人生,一步步地揭开她的复仇大计序幕。
彻底破坏两人的婚姻,自我中心的泰伍,绝对是摧毁这段关系的最大因由。他曾经跟女方好友薛明淑解释那段婚外情时,说到:「你知道我有多爱多景,只是,我也不能失去善雨!你不会明白也不会相信这种感觉!对她们两个人,我都是真心的,为什么不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当然,泰伍可以率性地情不自禁,但正因为他同时爱上两个人,只顾自己的感受,他身旁的两个女人,却因他的不自制而受伤。所以,最不值得原谅的,就是他。
前两集对离开泰伍还犹豫不决的善雨,忽然一夜间变得坚决。究其因由,是源于她察觉到泰伍并非只是和别的女人有染,而是彻底地动摇自己的一切,包括先把他们拥有的家向银行抵押借贷,后来甚至更改儿子保险贷款的条款。在这崩溃的难关中,善雨对丈夫的信任完全破产,剩下的就是要竭尽所能,搜集丈夫婚外情与欺骗财产的证据,挽救儿子与自己的人生。
当然,决心复仇的善雨,却因为以一人之力难独立执行报仇计划,到了第四集便决定走上跟丈夫一样出轨的不伦之路,接受了一直暗恋她的在赫(金永敏 饰)的色诱。
当在赫跟她说:「世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会出轨的男人,另一种则是出轨被发现的男人。偷情的男人和被发现偷情的男人,都是因为无法战胜本能。」时,善雨竟然回应说:「为何出轨只能是男人?」放下道德包袱的善雨,结果跟在赫发生关系。后又借着这次出轨,威胁在赫替她搜集丈夫瞒骗自己财产的证据。
到了这一刻,有人会说,想不到原来站在正义高地的善雨,也因为要战胜恶魔,自己也成为了另一头恶魔。但熟悉毛完日导演作品的观众,也许明白他笔下的剧集,正是要挑战这种善恶分明的世界观,目的是要我们不轻易地以二元化,判断人物的善恶,而应更仔细地分析每一个角色的深层矛盾,并了解他们的心理变化。
好比多景在剧中也不全然是一个只想着破坏人家家庭的自私富家女,她也偶尔良心发现地,屡次主动向泰伍提出分手。这种难以判定绝对正与错的内心价值观,便是《夫妇的世界》触动观众神经张力的来源。
然而,说到「婚外情」与「跟别的女人珠胎暗结」,不少人也会联想到这些正是传统南韩「狗血剧」的必有元素。但《夫妇的世界》却有别于那些俗套剧集,它想牵动的不只是一般单纯地消费观众的情感而已,而是关注「不伦」背后,女性对婚姻的本质与家庭利益,这些既残酷又现实不过的价值观。
就如第四集中崔会长的妻子从善雨口中,知道丈夫有婚外情的事实后,本来怒气冲冲掴他一巴掌。但后来她又跟善雨坦白说,自己已经放下了这件事:「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性对男人而言,就如排泄一样...是我成就他今天的地位,背景、财力,甚至性格,我不想因为离婚,把我这么多年投入的苦心化成泡影...」
结果,是钱?还是不服输?她对丈夫的婚外情视而不见,换来却是收到一栋大楼作为回报礼物。这就是婚姻背后,当失去信任以后,我们不能欺骗自己,其实至重要衡量的实利所在。
又好比第三集泰伍的妈妈在临危病床前,一直恳求善雨包容儿子的婚外情关系,说他一直还是想要维系家庭。泰伍的妈妈有这样的想法,固然一来是爱子心切,无论什么事也得站在儿子那边。
但其实背后,更是反映出作为一个活在传统韩国社会下的母亲,她唯一能够依靠,打破媳妇这个在家庭中被视为最低宿命地位的身份,就只能靠这个男丁儿子。反过来看,善雨在考虑离婚那刻,想到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儿子俊英,其实这种意志,跟泰伍妈妈也有一点异曲同工的味道。
另外,在赫跟妻子艺琳那种「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一男一女,他们只在意建构自己的世界—在赫从没有对艺琳表现出任何兴趣,每刻只是想着暗恋的对象善雨;艺琳虽然知道丈夫有婚外情,却只能透过利用在车上装置的GPS ,定位跟踪丈夫的偷情情报。两人只能用欺骗来掩盖一切的不安,这正是把「不正常」婚姻「正常化」的一种既赤裸又残酷的事实表现。
即使是一部以「婚外情」为题材的剧集,《夫妇的世界》在第四集已取得傲人的14%收视率,足以证明这类原来「俗套」的题材,在一个精湛剧本与一班优秀演员的演绎下,也可以制作成一套上等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