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真实连环性侵杀人悬案!《杀人回忆》残暴的是时代

图文/镜周刊

那是韩国电影非常重要的一年。李沧东才凭《绿洲曳影》获得2002威尼斯影展最佳导演,2003年康祐硕的《实尾岛风云》成为韩国首部观影人次突破千万的电影,金知云的《鬼魅》则在台湾创下保持13年的票房纪录金基德的《春去春又来》在卢卡诺拿了四个奖,朴赞郁的《原罪犯》即将引爆坎城,奉俊昊则交出了《杀人回忆》。

《杀人回忆》取材自华城连环杀人案,多名女子被奸杀,凶手却在追诉期过了仍未绳之于法。然而在镜头底下,则成了一个独裁暴力的年代(影片开始特别标示了1986年),体制人性冲突及顽抗。

案发当地的侦办警员宋康昊饰)喜欢凭直觉办案,也习惯同事刑求手法;与从首尔来协办的新同僚金相庆饰)务求线索作风格格不入。城乡对比、学历差异,是看不到摸不着但完全感受得到的矛盾。有意思的是不打不相识的两人,却在过程中逐渐走向对方。然而这个同化的过程,却充满了无力感,一如人人都有嫌疑,却苦无完整的证据

刑求与刻意引导,一方面模糊了真相。但所有疑犯问题特质,以及受害者特征的异同,又丢给影迷大量脑补功课。加上它著名的开放结尾,对于习惯单一简明的观众来讲,恐怕是充满挫折,甚至有些恼怒的。但如果品味细节,你会发现不仅是警察之间的冲突,他们与民众媒体信任危机,欲盖弥彰地凸显了特定时代的紧绷氛围与某些不可告人。而理想正义的溃败,更成了一种控诉。这点它倒比较接近美国的《索命黄道带》(2007)和西班牙的《神秘沼泽》(2014),但别忽略了《杀人回忆》完成得更早。韩国电影的起飞,也绝非最近才开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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