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排妹遭性骚》为了「节目效果」 鸡排妹、高以翔、Wonder Girls受委屈

方念萱/政治大学新闻系副教授

为了「节目效果」,我们都曾经是悲剧目击者

我前两天写下,对近日台湾影视界性骚扰事件中「节目效果」论的看法:

媒体报导排妹吐露主持尾牙活动时遭厂商艺人性骚扰,报载被控诉的一方表示,都是为了舞台效果台上互动力求生动活泼。

学者质疑,为了「节目效果」,观众就必须买单?(图/记者屠惠刚摄)

我想到多年前授课讲学,我举「康熙来了」节目中主持人小S男女来宾身上摸摸捏捏为例,与学员讨论。课上学员都不以为忤地说「那就节目效果啊。」只在幕前、并非制播、不知分钟收视率的观众给出这么世故老练答案。这比任何广电教科书上的语句都让我惊异。是的,就是这回答里的「世故」、「老练」。

不知道「效果」(收视率打包票?不是票房毒药?)究竟如何的观众都会用电视圈的话术(「就是节目效果」)以一挡百。这表示什么?这隐隐然有着一种「内行人门道」的骄傲。但是,是不是门道,根本不知道;坐实的是「他们都这样玩的」。

▲ 学者指出,高以翔为了「节目效果」送命。(图/资料照)

因此,「节目效果」就是通关密语,是一种说者听者心领神会、眼睛不必眨一下就你知我知、该当一路绿灯才能收割的效益

就算不提性骚扰,「节目效果」这辩辞也出现在高以翔倒下的悲剧里、也出现在韩国少女团体Wonder Girls到「康熙来了」遭小S提问「初夜」之后,制作单位的回应中。为了节目效果,我们都曾经是悲剧的目撃者。

我们真的都觉得只要是为了「节目效果」,就无所谓、就不该细究

什么时候只要是为了「节目效果」,观众就对一切台前背后的表现买单?

我们如何理解「为效果就该噤声」的文化?

如果过去现在只要亮出「节目效果」,连韩国天团、高以翔、鸡排妹都委屈、可能受辱(甚至送命),我们是不是该思考以劳动者尊严、基本人权代价的「节目效果」制造惯习?

如果连Wonder Girls都被骚扰,其他从事非典型劳动(领通告费、仰赖制作单位发通告)的艺人在为「效果」卖力演出时,受的又是什么待遇呢?

▲ Wonder Girls曾被性骚扰。(图/翻摄自韩网)

「节目效果」不应该是答案。

「节目效果」应该是台湾观众、公众听到,就要特别警觉说词啊,尤其连「效果」都可疑的时候。

人非朽木。我们不该闻「节目效果」就点头称是— 我的猫都不是帕夫洛夫的狗了,我们不该受这四个字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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