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弈静病后看开生死 只担心「内衣裤不要穿得太难看」
导演陈怀恩(左起)、陆弈静和导演李权洋一家人出席《有时》记者会。(公视提供)
曾执导《镜子森林》入围金钟戏剧节目导演奖的导演李权洋,推出最新纪录片《有时》,24日找来曾经合作的影后陆弈静站台,陆弈静曾被诊断血癌最后不药而愈,她表示最近身体的状况都很好,被问有没有定期做身体检查?她说:「不用做检查,我们人都有生老病死,干嘛自己吓自己?」
陆弈静坦言曾几度面对死亡,现在对于生死比较轻松看待,她以前认为人生苦短,「我以前拍蔡明亮导演的电影,还记得曾在清晨惊醒,我是哭着醒来的,当下觉得人生好苦,然后又睡着了」,她现在已经不会觉得人生有遗憾,「人来到世界上,一定会有一条路要走,就是死,死亡随时都会来。」她谈到被诊断血癌时,去买了一本书《西藏生死书》,她说:「想要了解死亡到底是什么,我体会到内衣裤不要穿得太难看,不然突然走了怎么办?会不好看。」他表示读完该本书之后,也让她对身心灵和宗教更有涉略。
导演李权洋谈到纪录片作品《有时》,表示该片以女儿的名字「有时」为题,运用写实、细腻的自拍手法,纪录两年间父亲骤逝、女儿初生的生活巨变。关于自拍与隐私的矛盾,李权洋自嘲,《有时》的拍摄过程「很像在唱衰自己」,觉得自己都快要濒临精神分裂了。
片中大篇幅纪录了老婆的孕程,李权洋坦言,前五次的产检都很顺利,当然心里期盼小孩健康成长、老婆能平安度过孕期,但画面呈现上的效果却平淡无奇,没想到老婆临盆前饱受痒疹之苦,虽然有了戏剧性的剧情,却又相当不舍老婆的辛苦。
忆及《有时》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是老婆的生产过程,李权洋说:「从没想过,产房是美丽的地方,且意外地宁静,每个时刻都像凝结了一般。」由于老婆来不及施打无痛分娩,生产时必须忍受剧痛,咬牙屏住呼吸将女儿用力生出来,当下除了给予支持与鼓励,也更能体会女人生产的艰辛。
纪录片要捕捉真实很困难,自拍的真实呈现挑战更大。李权洋在得知父亲骤逝之后,深夜返家的路上,请老婆打开手机补捉自己崩溃大哭的画面,他表示,借由摄影机的存在,抒发了哀伤的情绪,疗愈的同时,也让自己从谷底反弹,将对父亲的忏悔、离世时没能陪伴在身边的遗憾一次宣泄。
李权洋坦承,因为拍摄《有时》,回家的时间反而变多了,意外得到更多与家人相处的机会,对他而言是非常珍贵的礼物,更透露《有时》的完成,也让自己好好地和父亲告别,希望透过本片告诉大家,「生活是不容易的,生命是不容易的。生有时,死有时,只能珍惜当下。」《公视纪实》系列纪录片包含永续、文化、艺术等相关主题、更有鼓励新锐导演创作的新创纪实短片,总计累积17部作品,包括12部长片以及5部短片,《有时》将于3月25日周四晚间十点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