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ChatGPT与认知作战（赖祥蔚）

ChatGPT最近大行其道，很多人担心工作被人工智慧取代，其实在这之前，应该先担心的是认知作战。(图/路透)

ChatGPT最近大行其道，很多人已经开始未雨绸缪，担心这会不会造成未来某些行业的工作被人工智慧取代。其实在这之前，应该先担心的是认知作战。

AI人工智慧早已无所不在，例如大家平常已经习惯的Google等网路搜寻引擎，只要是透过机器学习，都算人工智慧。与其担心人工智慧统治人类，不如先担心谁在控制人工智慧。有朋友反映，这段时间Google搜寻的结果跟过去有些不同，令人不解。何以如此？最大的可能，就是演算法改变了。演算法为什么会出现改变？是Google的机器人学习自动升级了吗？有专家质疑，更可能的应该是因应俄罗斯与乌克兰战争所出现的认知作战，为了要屏蔽特定方的讯息，所以更动了演算法。

Google的演算法一改变，出来的结果就不一样了，出来的结果不一样了，久而久之大家就接受了。这是对抗认知作战吗？或者，这本身就是认知作战？

ChatGPT现在最令人赞叹的，是生成的内容很有创新感。当然，也有人开始觉得内容常有错误，张冠李戴、时空穿越，经常都出现。因为有错误，让人们知道ChatGPT不尽可信。但等到出现更新的版本、更少的错误，或许大家就会越来越接受ChatGPT，即使到时这项服务会使用新的名词。但是一如Google的演算法，ChatGPT这种人工智慧最根本的还是人工，人工胜于智慧，关键是最后面的人：写程式的人、拥有程式的人。只要有人，权力就无所不在，当拥有权力者想要干涉知识的生成，认知作战就出现了。

面对当前认知作战的新科技与新趋势，平凡人能做的其实很有限，小国能做的也很有限。因为认知作战包括三个层次：讯息层次、软体层次、硬体层次。一般人或小国，最多只能注意讯息的真与假，避免上当。然而，在软体层次，例如网路平台与通讯软体，一般人或小国对其演算法或是背后的隐私性根本说不上话。即使曾经担任美国总统的川普，姑且不管他讲的话内容是什么，当Twitter决定下架他，他也只能接受。

同理，许多台湾民众常常觉得Facebook的审查有问题，很多虚假的诈欺内容不停出现，最近每天都有一看就是假帐号的美女要求加好友；但正经八百的帐号却常常被限制。你又能如何？

至于通讯软体，台湾使用的都是其他国家研发的通讯软体，背后也涉及了资讯泄漏的隐忧，这也是认知作战的基础。

在硬体的部分，美国接连对华为等中国的硬体生产厂商提出质疑、甚至直接下禁令，因为担心这些硬体有后门，会泄漏资讯。有趣的是，欧盟也担心美国生产的硬体有同样的问题。最近又有人在吵旧话题，就是3C用品到底会不会窃听使用者的谈话？不用担心，一定会！iPhone等美国几家大厂都被发现好几次了。

即使无奈，最少该知道：人工智慧之所在，就是认知作战之所在。

（作者为国立台湾艺术大学广播电视学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