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时代,我们的书写”——两岸“70后”作家的文学对谈

新华社台北2月13日新媒体专电(记者吴济海 刘欢文学作品应如何反映时代?长篇小说短篇小说有何区别?……面对这些疑问,两岸两位“70后”作家12日下午在台北书展的文学沙龙读者进行了分享,吸引众多粉丝前来聆听。

台北书展闭幕进入倒计时,12日又逢周末,众多读者涌进台北世贸中心逛书展。在世贸一馆的文学沙龙,主办方邀请大陆作家徐则臣台湾作家伊格言,就“我们的时代,我们的书写”,与读者和媒体进行交流

1978年出生的徐则臣凭借《耶路撒冷》《如果大雪封门》等作品获得过老舍文学奖鲁迅文学奖;伊格言1977年生于台湾,本名郑千慈,作品以小说为主,《瓮中人》《噬梦人》等作品在台湾年轻读者尤其是科幻迷中颇受欢迎。

徐则臣认为,文学若要在一定程度上对时代和社会有所反映,就要不停地改变自身的一些规范,包括形式等,需要对现有文体进行拓展尝试

他以著名作家卡夫卡为例说,卡夫卡能写出《变形记》《城堡》这样的作品,是因为他当时感受到了工业文明对人的挤压,他要通过变形的书写方式把那个时代呈现出来,这是对巴尔扎克小说的拓展。

“卡夫卡作品的伟大不仅在于讲了很好的故事,更在于它们讲述了对这个时代的最新感受,还在于它们拓宽了文体的疆域,提供了跟过去不同的长篇小说。”徐则臣说。

他表示,今天时代和社会都发生了变化,长篇小说的创作也应该发生变化,这样才能更好地反映现实。作家不但要对读者负责,还要对艺术负责,要尽最大努力去拓展这一文体的领域。他认为,《噬梦人》中的注释、《耶路撒冷》中的专栏,都是对长篇小说的拓展。

他说,一个成功的作家最愿意听到的就是读者说“原来小说还可以这么写”。

对于徐则臣的观点,伊格言表示认同。他认为,长篇小说的范围基本上语言一样大,“可以有注解、新闻报道、专栏等”。

这两位都创作过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的作家还细致地讲述了两种创作之间的区别。

伊格言以作品为例说,短篇小说更接近抒情诗,但囿于篇幅原因,短篇小说没有长篇小说的辩证性和万花筒价值

徐则臣补充表示,两者的区别如同长跑和短跑,短篇小说在艺术上、写作上需要具备长篇小说不具备的力量,比如爆发力模糊性。长篇小说,只要整体文学价值高,中间如果有一些写得不那么好的内容,也瑕不掩瑜。短篇小说则需要每个字、每个细节都是清醒地“站”在纸上,对作家有很高要求。

徐则臣还特别谈到创作态度问题。他以自己创作《耶路撒冷》为例说,他没去过耶路撒冷,书中涉及耶路撒冷的描写只有3000字,但为了写这3000字,他看了60个小时影像资料和不计其数的文字资料。

“这样写出来的作品才有底气,不会担心有人说这部分内容是虚构的。”徐则臣说,小说写得好不好是能力问题,但知识点有没有硬伤是态度问题。不能有硬伤,是写作者的基本职业道德

两位作家的精彩发言和对谈,不时引来读者掌声笑声。1个小时的对谈结束后,两位作家又各自“赶场”赴书展的另一场活动,继续与读者交流。

2017台北书展8日在台北世贸中心开幕,59个国家和地区的621个出版社参展。书展将持续到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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