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珍学校”里的“麻雀课”

【一线讲述】

祖国的偏远山区,有很多不足100人的“袖珍学校”,它们是全国教育体系的神经末梢,是教育扶贫的“最后一公里”。我们支教团的任务就是尽力为这里的孩子们提供更多优质教育资源。其中,发展美育是重要一环。

2014年,我第一次来到贵州镇宁县木厂小学。学校共80名学生、3名教师,主要开设语文数学科目,美育课程几乎为零。这种情况也是其他“袖珍学校”面临的普遍难题

支教过程中,孩子们常问我:彩虹为什么是彩色的?长城是建在云朵上的吗?城里高楼有眼前的山高吗?他们从未见过乐谱钢琴水彩,也不知道音乐会、画展舞台剧。我常常想,贫穷限制了山区孩子的视野局限了他们自我成长的空间,如果能开拓美育课程,引导他们认识美、体验美、创造美,激发他们体验生活、感受世界、不断创新,那该有多好。

支教团成员都有类似想法。我们用近7年时间摸索出一套课程体量小、授课方式活、教学内容“土”、受众学生少、价值导向精的乡土课程,因为拥有“小”“活”“精”等特点,被大家称为“麻雀课”。

我们充分利用当地条件,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探索乡土教育经验,不做城市教育的翻版。比如,在贵州苗寨的学校里开展蜡染艺术芦笙舞等乡土课程,将美术、音乐与乡土文化充分融合,既节约了教学成本,也促进了乡村美的回归。

“麻雀课”授课方式灵活,可以在不同学校实现差异化布局。我们在不同的学校分别设置民族舞、音乐、美工等课程,并在区域内建立美育“共同体”,推动学校间资源共享、优势互补。

为了让课程设置更科学,我们聘请了北京师范大学扬州大学教育科学学院专家出谋划策,打造标准化课程体系。如今,审美教育、劳动教育、乡土教育等60多门微课程矩阵逐步形成,范围拓展到黔、川、陇等地的60余所学校,开设美育课程15000多课时,参与支教老师300多人,累计听课学生20000余人次。

现在,第一批受教学生已有不少考上了大学,从事与音乐、美术等相关的学习和研究,还有一些学生加入我们,成为“麻雀课”的志愿者,以实际行动反哺山区、奉献力量

项目团队

本报记者 李晓张国圣晋浩天严圣禾王斯敏

本报通讯员 张运林小楚夏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