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悔之玩墨 字外有画
对许悔之而言,「手墨」是他扣问自我,分享生命由苦涩到度脱的形式。(邓博仁摄)
诗人、出版人许悔之,3年前开始以书写观音、抄经、写诗为创作形式,对他而言,「手墨」是他扣问自我,分享生命由苦涩到度脱的形式,今年在台北市立美术馆《字。疗》书写行动计划以及近日正于大观艺术空间展出《梦中繁华—许悔之手墨展》,是3年来更自在运用墨趣,以古老的笔墨书写当代意识的尝试。
「分享的本质仍是一样的,包括自我的扣问和解答,透过美和艺术的形式分享。」而这样的创作之路,许悔之也开始以更开放、自由甚至纯抽象的笔触来诠释当下。「我不是书法家,不是在传统的训练中」,但诗人出身的他,仍由爱字、爱墨的传统出发,许悔之认为「墨是我在这世界的隐喻,是自己诗意人生的媒介」。「墨趣」的多种尝试,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画境」。
「希望这样的创作不只是写字而是有『画境』,在墨外有境,字外有字,去理解一个字的感情。」
许悔之认为,这样的创作意义不只在于写唐诗、宋词、佛经,而是以当代的意识,让笔墨这看似最古老的表现形式,带着观念艺术的想法前行,于是「我写寒山子的诗,也拟寒山诗,但是用墨造境,是一个现代人写寒山诗,有自己的部分。」
书写对许悔之而言也不只是笔墨,他用上油画刷子,甚至日本茶道的茶洗;墨色尝试矿物颜料、压克力颜料、银泥等;或拓,或染,或以纸面折痕创造画面律动,如许悔之所说「带着一种冒险」,让创作带来心灵的自由。
北美馆的创作,许悔之以176公分高的屏风仿古代题壁创作,在别人写完的字、词后,带着当代的意识去理解后再创作,与古耀华、张维元两位书画家共同进行册页创作,对许悔之而言,形式虽是古老的,但书写内容却是疫情后透过理解他人的共同创作,是最当代的。
大观艺术空间郭玲兰指出,从许悔之的创作看到的是不依赖传统技法与框架的诗、书、画、印、裱,形式上丰富多元,而由文学跨足视觉艺术,亦有着「令人动容的社会实践特质」,对郭玲兰而言,这样不传统的「手墨」,其中尽是热情与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