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校女学生怕上课 1970「全台大闹鬼」看见群体性疯狂
台湾于1970年代发生「全台大闹鬼」乱象,当时到处鬼影幢幢,民间传说四起,甚至有人说「对岸大陆一次派400个水鬼过来」,一度让大家晚上不敢出门;造成「群体性疯狂」式闹鬼,政府最后动用「国家机器」,才慢慢平息,留下独特的历史回忆。
据当时的报纸报导,因为闹鬼造成了全台民众的恐慌,公务员上班说鬼,主妇去菜市场也说鬼,学校老师提醒学生晚上少外出,学生回家又理直气壮的对家长说,「老师说有鬼!」;这样不断扩散的结果,造成有的工业区没有女工上夜班,夜校女学生不上课;有的夜市生意骤减一半,还有的港口都停摆,卡车停止进出,严重影响经济与工商产业。
▲闹鬼严重影响台湾经济与工商业,警署特别呼吁 。(图/读者提供,翻摄)
说鬼影响严重,动用警政署长发声明
因为鬼故事对全台影响太大,1973年11月22日,当时的警政署长周菊村特别发表声明说,「最近全省各地纷传『闹鬼』,际此科学昌明进步的时代,鬼怪之说,自为有识之士所不齿;日前台北县新庄分局查获曾经做过乩童的朱天源故意装神弄鬼,企图籍驱鬼敛财,即其实例;方天源现正依法处理中,可为不法者之戒;神棍或不法之徒借机敛财故意散布的谣言,希望大家不要听信,并随时向就近警察机关检举,俾依法处理,以儆刁顽。」
华西街男妖怪 人扮鬼吓死人
这些所谓的鬼怪,除了神棍装神弄鬼之外,就是有人可能因精神异常,被当成是鬼。1973年11月23日深夜11点,一名去万华华西街的嫖客,突然画了一张又黑又红的「鬼脸」,在宝斗里到处乱窜,搞得其他嫖客与卖春女子吓得纷纷走避。
男子被逮捕后,供称为了保护皮肤,平常就喜欢涂粉画口红;脸上的花纹是在嫖妓时,被两位花名「小惠」及「曼娜」的妓女画上的;警方为了慎重起见,还押着他去找那两名妓女对质。隔天报纸下的标题也很有趣,「鬼从哪里来?宝斗里、活捉一个;男妖怪,妓女画成。」
全台群体性疯狂 上千人挤派出所看「人扮鬼」
台中市也发生过「人扮鬼,吓死人」的事件。有天晚上,突然传出警方在一栋大厦抓到男鬼、女鬼,竟然有上千人挤在靠近柳川的大诚派出所想看鬼;尽管警方一再否认与解释,但人群之中却传出,「这些鬼已经被送到一分局」,大家又转移阵地看热闹,甚至还有人冲进去要找鬼。
警方直到凌晨3点多才逮捕兴风作浪的人,结束这场闹剧;当时报导特别表示,在潭子、草屯、员林都有人扮鬼吓人,但都不如这次严重。
不久后,民间流传有共谍在操作闹鬼事件。那时的报纸还认为,除了大众媒体推播助澜之外,治安人员的警觉性也不高,因为他们都有「社调报告」的规定,凡是社会动态都必须提供主管参考,结果民间出现闹鬼传闻,相关单位竟然可以无视,闹到人心惶惶。
其实,那时候刚好发生第一次石油危机,包括台湾在内,很多国家都力行节约能源,像台北市的路灯就亮一盏暗一盏,乡下就更不用说了,晚上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替说鬼提供很好的气氛;再加上政府长年宣传「小心匪谍在你身边」,所以只要发生比较离奇的事,都容易产生联想。
早年台湾天天高喊「保密防谍,人人有责」,尽管到了1970年代,匪谍案已经不多见,但说久了,难免朝阴谋论发展;例如,有3名大学生在1972年8月时,于南投与花莲交界处的奇莱山离奇失踪,被称为「邱高事件」,之后山难频传,令奇莱山有「黑色奇莱」的称号。
似乎离奇事件都会扯到是敌人在幕后搞鬼。1970年戒严时期,海岸山地都有严格管制,曾传出有匪谍滑翔机降落山区的可疑事件,有种说法是,他们被绑架,搭着滑翔机去大陆,才会出动空军直升机、陆军特种部队等大搜山,也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