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场随机割喉杀童…大片鲜血染红墙!人魔落网狂言:还想杀更多

图、文/镜周刊

8年前,台南发生震惊社会汤姆熊割喉命案,曾姓凶手在汤姆熊游乐场随机搭讪10岁男童,并以赠送游戏卡为由将他骗进厕所,再用折叠刀割喉杀人,事后则躲到网咖打电玩警方根据命案现场遗留的一本小说,顺利循线缉凶,曾男被逮时竟冷血表示:「还想杀更多人,在台湾杀1、2个人不会判死刑!」讽刺的是,法院最后的确判曾男无期徒刑定谳,让他逃过一死。

「我抵达命案现场,只见满地鲜血,一个小孩被割喉惨死,残忍的画面,看在我这个当父亲的人眼中,觉得非常痛心!」台南汤姆熊游乐场随机杀人案承办人、现任台南市警局第五分局侦查队小队长赵健平回忆侦办过程,依旧难掩内心的激动。

时间回到2012年12月1日上午9点28分,位于台南市南区的「汤姆熊欢乐世界」传出命案,张姓清洁妇进入男厕打扫时,赫然发现某间厕所的墙壁及门板被大量鲜血喷染,一名孩童倒卧在地,吓得她连忙报警。

赵健平获报后赶往现场勘验,确认死者是年仅10岁的国小五年级男童,喉咙被利刃重重割了2刀,颈动脉、气管断裂,大量失血死亡,专案小组立刻展开调查,先查看店内监视器,发现上午8点,男童与另一名同学一起到汤姆熊游玩,8点半左右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进入店内后,先在大厅左顾右盼,之后上前与二名男童攀谈,不久就搭着死者的肩膀一起进入男厕,最后独自一人离开,警方因此研判他涉有重嫌。

死者的同学告诉警方,这名男子先问他:「要不要打《三国战纪》?」他认为对方是陌生人,因此不予理会,男子才转向死者表示:「我有《三国战纪》的游戏卡,你跟我去厕所,我拿给你。」死者不疑有他,跟着男子一起进入厕所,不料竟成了一具冰冷的遗体。

赵健平等人于大厅搜索时,在一部电玩机台上发现二片租来的DVD及一本小说,疑似涉案男子所遗留,以及从大门的监视画面发现,男子于9点20分不慌不忙地骑乘轻型机车离开现场。

为了缉凶,警方兵分二路,前往DVD店及小说店进行访查,最后确认租DVD的人并非涉案嫌犯,至于租小说的人就是涉嫌重大的曾姓男子,且他留的住址,就在命案现场附近。

警方随后在台南市北区某菜市场旁,找到曾姓男子租的小套房,发现他犯案时穿的工作鞋就放在门外,鞋底还有血迹,但曾男不在屋内,研判他更换衣物后外出躲藏。

警方开始缩小范围搜查,下午5点,在一家附设网咖的钓虾场外,找到曾姓男子骑乘的机车。赵健平回忆:「他的机车坐垫破损,还以车尾朝向店内、车头朝向马路的方式停放,且车牌还被拔掉,一看就觉得很可疑。」

因为怕曾姓男子脱逃,警方派出大批人力包围钓虾场,随后入内搜索,最后在2楼网包厢内,找到边玩线上游戏,边看自己杀人新闻的曾男,警方确认他的身分,并在他的外套口袋内,找到已经清洗过、用来行凶的折叠刀。诡异的是,见到警方上门,曾男竟全程面无表情,让办案经验丰富的赵健平等人无法置信。

警方在10个小时内宣布破案,将曾姓男子带回警局侦讯,没想到曾男语出惊人地告诉赵健平:「如果你们没有抓到我,我已经准备到新光三越寻找下一个目标,杀到被逮捕为止!」警方问他为何杀害无辜的男童?他竟回答:「小孩比大人好杀!」甚至还大剌剌地说:「我查过网路,在台湾杀1、2个人不会判死刑,我想吃免钱牢饭!」

本刊调查,被杀害的男童父母离异,平时和父亲同住,周末由母亲照顾,乖巧的他在学校人缘很好,还获选为司法小志工。案发当天上午,他与同学到汤姆熊打电玩,顺便等母亲来接他,不料却惨死在利刃下,与父母天人永隔。

至于凶手曾姓男子也生长在单亲家庭,12岁时父母离异,国小毕业后就未继续升学,以打零工维生,平时沉默寡言,也鲜少与人互动,虽然交过女友,但很快就分手收场,他因此罹患忧郁、激躁、焦虑等精神官能症,还曾在2008年至医院就诊时,向医师吐露自己想要轻生的念头

曾姓男子的父亲指出,他与儿子并未同住,也很少联络,但印象中儿子是公认的好孩子,无法相信他会犯下杀童案,更认为他口出狂言是因为精神不稳定所致。

或许是因为曾姓男子随机杀童、口出狂言,形成庞大的舆论压力,法务部在案发后不到一个月,便火速枪决曾思儒洪明聪黄贤正陈金火、广德强、戴德颖等6名死刑犯,紧接着在隔年1月初,台南地检署也依杀人罪将曾姓男子提起公诉、求处死刑理由是他犯案手段冷酷、凶残、泯灭人性,对治安危害极大,有与社会永久隔绝的必要。

案件进入法院审理后,曾姓男子却翻供表示,他其实是为了轻生而杀人,也完全没有想吃免费牢饭的念头,因为如果想吃牢饭,靠窃盗、抢劫就可以达到目的,此外他还强调:「当初说台湾杀1、2个人不会判死刑,是觉得说得越可恶,死得越容易!」

针对这起随机杀童案,台南地方法院2013年7月30日宣判,曾姓男子获判无期徒刑,理由是他虽然毫无尊重生命、爱护弱小的观念,但是他长期处于封闭的成长环境,并受忧郁、激躁、焦虑以及吸食安非他命产生的幻觉所苦,无法明辨是非,并非全然泯灭人性,仍有教化的可能。

随机杀童却逃过一死,印证了曾姓男子的狂言,判决结果出炉,引发家属及社会不满,中华民国儿童权益促进会理事长王薇君还在网路发起连署活动,呼吁法院把曾男判处死刑,但二审依旧维持原判,不平的声浪依旧,案件则继续上诉三审

2016年5月,最高法院判决曾姓男子无期徒刑定谳,为全案划下句点,目前曾男仍在监狱服刑,为自己的犯行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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