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控河蟹辅大性侵案 夏林清要求道歉:解开「恶质权威」铁头套

记者萧玗欣/台北报导

辅大去年发生女学生酒后性侵案,受害者男友朱姓学生日前在脸书指控院长夏林清,为了要维持学校名声试图要「河蟹整件事情。夏林清7日一早发出第三份声明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表示,朱姓学生在脸书的指控「强烈且致命」,成为扣在头上恶质权威」的图象,被灌浆成一铁质头套面具,「应该要先主动道歉,解开我头上恶质权威铁头套」,更说朱生应出来正面迎战。

夏林清在声明中反驳朱生说她让整件事延缓性平会的说法,她表示,去年事发后三天她人在国外,而当时校系已通知当事人,可申请性平会权利,「不向性平会申调是当事人的决定」,但却被指控为是主导心理系成立A案工作小组,以误导他们不要进入性平会,避免丑闻外扬。

夏林清同时也公布系所在事发后一系列的工作时程,一一「打脸」朱姓学生说词。

此外,针对朱生在脸书指控夏林清说女学生酒后乱性,她表示,「这种去脉络化的拼接方式,片面撷取我们在私下关系谈话的片段,穿插跳跃的编织,造成扭曲的印象,好像真的是事实」,未来会再一一举证反驳。

夏林清声明全文:

「恶质权威」的铁头套

朱生5月29日的脸书指控强烈且致命,最主要针对的是我夏林清,再扩及心理系及辅大性平会。对于他片面所建构的指控「事实」及罪名,我几乎完全不同意,但身为老师,又是被控诉的「权威」,这些天,我经验到「老师」这一个我多年认同投入的身份被已定了罪的「恶质权威」给排除否定了!若朱是与我面对面大骂我,甚至直接泼粪,我都还可和他大小声的诘问或对打一架(这让我想到当年公娼抗争时,被路人直接吐口水,所激发而豁出去的悍劲与痛快),然而这次朱的脸书引发的疯狂叫骂声,则铺天盖地而来,其中夹杂各种不同的矛盾与利益,组成一片黑压压的大军向我杀来。我想我得迎战,但朱伯铭所建构起来,扣在我头上「恶质权威」的图象,被灌浆成一铁质头套与面具,由天而降套死我!被这个千斤头套铸造扣住后,即不易脱除,乃因「恶权威」人人厌恨,将她禁锢囚杀,人心大快! 除非围观群众中相当多数人,曾经验过特定「权威」的「善」,且能加以分辨,才不会人人皆曰可杀。而这死中求生的机会有多难啊!朱脸书中,多处用不实剪接手法铸造铁头套。

先让证据说话:事发之初我人都不在台湾,那来延缓进入性平会?

去年事发过后三天,我人并不在台湾,且校系已告知当事人,可申请性平会的权利;不向性平会申调是当事人的决定。

我被朱指控的最大罪状之一是朱指我主导心理系成立A案工作小组,以误导他们不要进入性平会,避免丑闻外扬。现在我的反证如下:

该事件发生去年6月28日凌晨,而我在6月28日近午就出国,直到7月12日才回台,13日才跟当事人、朱生及周生他们三个人见面。从6月28日到我们初次见面这段时期,我人并不在台湾,而这段期间系及校方既已具体做了很多措施在维护当事人权益,当事人自己也做了一系列的判断跟初步决定。我罗列如下:

1). 2015/6/28,当事人验伤完毕,即已报警进入司法程序。(请注意是事发当天就已进入司法程序)

2). 2015/6/29上午九点,警察由教官陪同调阅监视器,教官说明校方处理方式与性平会权益。

3). 2015/6/29下午四点半,学务处生辅组会议,校方启动相关机制。

4). 2015/6/30上午十点半,学务处电心理系秘书要系办通知当事人有性平会申调之权力。旋即由系主任何东洪通知当事人及其男友。

5). 2015/7/14上午九点,心理系秘书与当事人再次联系,告知权利义务,确认是否提性平会。经与当事人联系后,告知性平会与她的权益,当事人表示她会再想想。

6).2015/9/15,请慈宜老师告知女方关于男方的不回应,并再次告知女方性平权益申调权。

7).2015/9/30,当事人正式提出性平,当天校方防治组开会决定受理成案,而后进行一连串调查。

上列1至4点具体显示,朱生等完全被充份告知性平会的相关权益,校方也已通告性平会,申请性平会调查是当事人的权益,他们又非对权益一无所知,也不是没有机会提出申请,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做?自己不去申请变成「被人延缓」。他们当时决定不去性平会,难道没有自己的利益考量吗?就算当时别人给建议也是善意,提供参考,自己当时既然接受了,岂能因为后来不如原来的利益盘算,就可以反口咬人,再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吗?「昨是今非」的新解,原来是只以你们的利益来做为判断的最高唯一标准,别人的作为既不存在也不算数。朱文七千多字中对于老师、系方、校方所做非常大量的协助,几乎只字不提,让人以为师长们只求压抑他们的受害案朝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进行(为了怕丑闻外扬)。回到重点,这段时间,我人根本不在台湾,如何主导而延缓他们提性平?我为何有罪?对此,我已要求系方将一路处理的工作日志公布,大家将看到较完整的真相。

朱生自己文中的证据:是系主任建议他们先不走性平,不是夏林清

当然,朱生可以不服气说,我以上所引的反证资料都单方面来自系里,未必是事实,那我进一步由朱伯铭自己公布的脸书网志中,找出证据,证明他自己从来都知道,建议他们先不进入性平会的不是我。

朱脸书文自证如下:

一、朱脸书文第三段:「第二天系上得知此事,系主任打电话询问我发生何事,并转告我对方的说法是他莫名被我打伤,要验伤提告我,并建议我们不要那么快走法律和性平,系上会约谈对方了解情况,相信系上有处理好这件事的能力。」。

二、朱脸书文第五段:「第三天,与系主任见面,告知大学班导翁有打两通电话关心女友(注:朱原文是直接写其女友名字)没有接到,打给了女友(同上注)的哥哥,有接到;约谈了男方当事人(注:朱原文是直接写该当事人的姓),他的说法与我们的还有目击同学的完全对不上,可以去做笔录;另告知性平会询问是否要提交性平,我与女友(朱原文是直接写女友的姓)当时并不知道性平会是做什么的机构,听了老师认为性平会作用不大的建议,先让女友(注:朱原文是直接写其女友名字)继续休息。」。

举出上述证据,并不是撇清关系,而是清楚指出具体事实(朱生自己提供),证明朱生对我的无端指控,确是公然栽赃。此事发生后,系上老师都很关心,大家一起协同帮助学生们。

我认为系主任何东洪的建议当时完全是善意的,是为了当事人利益考虑,重点是朱等人当时也同意,他们在自己利害考量下,也认为先不去性平会,能争到更多的利益。也许后来别人已经尽力,却仍不如他们的意,就被认为是损害他们的利益。于是原来介入帮忙的人,忽然都成为损害他的不友善者;所有人的辛苦协助都变成是伪装的,系方乃是别有所图,怕丑闻外扬。

以上我已具体引用朱自己脸书长文中的叙述证明,案发后那三天,建议他们先不进入性平会,并不是我夏林清。朱伯铭你如何自圆其说?

事实如此明白,朱生竟还敢睁眼说瞎话,这是对我夏林清硬生生罗织,再以「权威」,还是「巨恶权威」的大帽子把我套死,进而廉价地勾动社会上向来痛恨权威为恶的情绪,导致围观群众不加思索对我竞相挞伐。朱恶意地利用社会原来反权威的正向价值遂行其私刑之报复,真是构陷大众于不义。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我真的是朱生指控的「恶质权威」,朱生也绝对没有权力硬生生将我没做的事(刻意延缓性平)罗织到我身上来。我长期参与社会改革,反抗权威体制,也时时小心不要让自己成为宰制别人的权威的一部分。我在反抗权威体制时,也绝不会罗织对方罪名,而是光明正大的是非对决。

朱生因其具体利益未获满足,就故意罗织罪名杀人。连上述这样完全违背事实的罪名,朱生都敢明目张胆罗织到我身上来,更不要说其他那些去脉络化的摘取对话中的片段所建构出来的指控。

今天我已初步把强而有力的证据摊出来,照理说,朱生应该面对后要主动道歉,先解开套在我头上的「恶质权威」铁头套,进而寻求我的谅解,并要反思自己的心态,为何会为了利益犯了这样的过错;如果朱生不以为然,欢迎出面反驳,打垮我的论证。但如果朱生没有这样做,我只好继续为我自己的清白奋战!

朱文长达七千多字,还指控我将该案说成是酒后乱性,好像故意混淆是非,还说我为图谋自己的利益。更恶质的是,这种去脉络化的拼接方式,片面撷取我们在私下关系中谈话的片段,穿插跳跃的编织,造成扭曲的印象,好像真的是事实,这些未来我还会一一举证,加以反驳。

夏林清 2016.6.7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