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慈召唤三毛小姑

陈天慈近年成立北美三毛文化旅游研究会,还曾以姑丈荷西故乡西班牙为首站,推出「三毛足迹之旅」。(时报出版提供)

三毛是陈天慈与姐姐从小的大玩伴。(时报出版提供)

陈天慈曾被三毛称为特别的天使,如今她出版《我的姑姑三毛》,认为三毛小姑才是她特别的天使。(时报出版提供)

作家三毛和西班牙丈夫荷西相识相恋、定居于撒哈拉沙漠的浪漫故事,至今蔚为佳话。但荷西后因意外身故,痛失挚爱的三毛于1979年返台,面对各方媒体汹涌而至,她足不出户数日。双胞胎侄女陈天慈、陈天恩童言童语,却也意外成为三毛敞开心门钥匙,让她踏出家门、重拾笑颜。今年甫在台出版的散文集《我的姑姑三毛》,由陈天慈提笔,写下这段回忆,也召唤出记忆中的三毛小姑。

鼓励「学渣有奖

陈天慈表示,三毛私底下是一个童心十足的大孩子。她充满异国风情的穿着、直接的表达方式,都与其他家人非常不一样,令当时还是小孩姊妹两人十分好奇,「她欣赏你,就会不断大方称赞你,也会鼓励你表达自己的意见。对小孩来说,要把自己想法讲出来很难,但她会让我们多写多做,启发我们的创意。她就是我们的大玩伴。」

从小成绩后段班的三毛,自然不是劝人努力升学向上的东方常见长辈。她带侄女看漫画、上体育家教、一同烧脑构思学校演出,还鼓励「学渣有奖」,告诉侄女们,只要考最后一名,大大有赏,吓坏其他家人。陈天慈笑说,偏偏小时候自己跟姐姐的成绩也不差,怎么也考不到最后一名,但现在想来,这个点子很有趣,实为承担挫折的训练。

三毛常带侄女们去东方出版社购书,单位每每以箱计算,种下姊妹俩爱阅读的兴趣。数十年过去,陈天慈也没料到,自己会在三毛离世的年纪,会因为小姑姑,同样踏上写作的路。姊妹曾在三毛的散文中被形容为「特别的天使」,陈天慈在书中则以「你才是我特别的天使」为题,暖心回应数十年前的小姑。姑侄情深,从1979年三毛返台就写下起点

起初,年幼姊妹虽对这位洋气小姑感到陌生害羞,但没几天就钻进三毛房间内玩耍,左一句小姑、右一句小姑的叫喊,看着摆放圆珠笔书桌,还问三毛怎么没有橡皮擦。无厘头的一问,却让深陷于悲伤的三毛绽开笑容,一同和姊妹牵手走出家门,步向文具店,让为三毛担忧的家人放下一颗心。

亲情角度书写

陈天慈回忆,当时家人担心小姑,但也不敢多问,敏感的孩子自然能感受到这股氛围,但小姑为了孩子暂时放下自己的忧伤,走出家门,至今难忘。家人是名人,让她从小碰过求演讲门票老师街头要签名的女高中生,还被老师指派参加作文比赛。高中第一次阅读三毛的作品,也是在高三那年与小姑告别。

陈天慈说,三毛的魅力在于反映每人不同的人生阶段,以她居住于加拿大多年为例,便对三毛书写赴异国生活的经验有深刻共鸣,「三毛是很多面向的,文学是一种,她的生活态度、行走的累积,都是三毛迷所认同的,他们把三毛当成好友,三毛是他们的青春。直至今日,我们为三毛开设的信箱每个月还是会收到破百封信件影片。」

除以书写咏怀三毛外,陈天慈近年也成立北美三毛文化旅游研究会,还曾以姑丈荷西的故乡西班牙为首站,推出「三毛足迹之旅」。陈天慈说,至今还有许多人臆测从小的大玩伴荷西是虚构人物,提笔著书也是想让读者以亲情角度看见真实的三毛,「很高兴繁体中文版在台湾出版,相较大陆,台湾年轻读者可能没那么熟悉三毛。未来也会继续以不同形式推广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