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东洋的风。

安倍晋三在就任一周年参拜靖国神社。(图/CFP)

周良栋

2013年被寒冷的冬风吹进2014年的怀抱,我无所事事,尽管如此,这一年却是值得回味。你说的,别人未必明白,大家坐在路边烧烤摊上几杯啤酒下肚后,什么事就全明白了。掺着西北风味的2013年,就这样云谈风轻地从我们嘴边飞过了。

冬风虽猛,这阵子却远不如东洋吹来的猛烈,盘旋在神州大地雾霾顿时让人们忘乎所以,气愤着跟着新闻媒体邻国叫嚣,竟突然间有种拔云见雾的感觉。阳光虽好,蓝天却远不如以前的那么蓝了。

网路上疯传最新的民调,亚洲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对日本好感越来越差。我问大街上的清洁工大妈,是不是很讨厌日本,她口若悬河地对我大谈日本对中国的不好。我又问,对日本人的印象呢?这下她说出了大多数中国人藏在心里不想说的话:日本人的素质很好,懂礼貌,最重要的是他们很有钱。我对她说日本人不是人人都很有钱啊,你看我们中国有钱的人才多呢!她似乎找不到一个充分的理由,便用日本是一个发达国家,而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发展中国家来予以反驳。

人人都在痛骂这个不为历史负责任的国家,大部分却向往这个国家的生活方式,喜爱那有点小清新的文化氛围。生活在这个时代,日本有许许多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这一年,网路媒体上最热门的新闻也是东洋。看着一些两岸三地及海外人士痛骂这个国家,有事没事把责任往那位如今在国际舞台上活跃不己领导人身上揽,不禁令我等草民拍案叫绝,大呼痛快。

这些年,反日的情绪虽然在如执政者意料的那般不断上升,民众对这个社会政府的不满也在增加。我们可以大骂这个社会,却不能以理性来置疑这个所谓「为人民服务」的政府,反正中国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不愁没有专门的房间,特殊的美食来供你吃喝。当然,据说养老的制度改变了,什么时候想不通了,也可以享受一下终身服务的味道。

一个偶然的巧合?选在开国领导人120周年的诞辰那天参拜靖国神社,真是心血来潮的煞费苦心,自由观念的觉悟恐怕连历届美国总统都望尘莫及。不能证明为人类的和平带来了什么,也不能翻开新的文明篇章。老人己经渐行渐远,战争的创伤也在随着时间在慢慢愈合。政治的交锋,直接让渴望相互了解的民间团体如履薄冰,辛苦几十年的结果,一时间被无情的毁于一旦。

战争的种子撒在改革的春风中,有识之士有了去年钓鱼岛游行流血事件的前车之鉴,真刀真枪的大活动转换成了各自发泄的我行我素。两大报纸和一些官方媒体似乎并不乐意,背地里暗叹要是再来点猛料就好了。那一天驻日本驻中国大使馆风平浪静,让一群等着人民群众示威游行的记者喝够了西北风。据小道消息,有关部门早已将策划人员统统安排看爱国守法的电影去了。没有游行的指定场所,没有官方的许可,大冬天的,谁愿意出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还不如呆在家里一边看日本AV一边与众网友大骂那个领导人爽呢。

有大名鼎鼎的媒体评论,群众的素质提高了,不走上街头抗议,反倒是在网路上义愤填膺的对此事发表各自的看法,这得归功于中共的领导。尽管恶评如潮,却不能让全世界的线民感受到中国对此事的满腔怒火。有木有网路?因为被政府限制了同世界的交流,活在井底,却在自我膨胀。悲伤无的放矣,只有徒自唉叹,仇恨所仇恨的一切。用中国的现状来说,只有用金钱来报复。

这我们做到了,关键是历史问题和意识形态的矛盾。前几个月发生在紫禁皇城恐怖袭击事件,我问一个来自新疆朋友:「新疆是不是有点乱,恐怖分子特别多啊!」这位爱吃羊肉的朋友一脸愕然,用比我还标准的普通话回答:「新疆乱吗?你可以去网上查一下,看看新疆的治安情况在中国排名第几。我们维族人不同于你们汉人,我们有我们的宗教信仰,你们呢,金钱才是你们的信仰吧!」

人云亦云的新疆很乱确实是子虚乌有,只不过一些小事被媒体层层放大后成了一件轰动的群体性事件。我还没有去美丽的新疆,但从一些网路知名文化人士所发表的关于新疆的文章中可以了解,新疆大多数人是善良温和的,那里要比大多数省市的治安要好得多。

一个来自北京的朋友叹道:「你看,现在连国与国之间都开始为金钱而竞争起来,为了钱不择手段,真是这个大社会的悲剧啊!」

「这种情况,倒是同我们台湾上个世纪70、80年代的情况有点类似。」台湾的朋友说。

「何以见得?」「你看这里的人们素质,街道脏乱无比,仅从这一点便可判断出生活在这个社会的人民的内心矛盾。」

还是来自北京的朋友政治觉悟高,不服气的说:「这很好解释,因为你们没有『中国梦』啊!」几目相对,相约哈哈大笑,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相互掺扶着趔趄地走着,留下一片狼藉的餐桌。穿行在寒冷的冬夜,哪有什么韩风,东洋的风,全是实实在在的冷风,吹得人刺骨的冷。

世界各地的专家说,明年中日必有一战。一位日本友人了对我说,在日本国内,反华的势头也在攀升。两国的苍生,就这样被绑架在了领导人的手中?这未免也太悲观了吧!反正作为一芥草民,觉得这个冬天没什么意思,冬日温暖的阳光让我怀念绿草如茵的春天。

●作者周良栋,深圳大学学生。以上言论不代表本报立场。ET论坛欢迎更多声音与讨论,来稿请寄editor@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