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核能无端恐惧 只会使环境更糟

德州在今年2月遇到大风雪,可再生能源超量生电,但是对缺电帮助不大。(图/威斯康辛州立杂志)

可再生能源这几十年几乎是人见人爱,几乎政治人物谈及能源转型时,就是言必称太阳能与风力,然而可再生能源好不好用,很少政治家会理性分析。今年 2月,美国德州发生了历史性的「澟冬风雪」,百万人因这场极冬天气面临无水无电的困境,在最需要供电时,经营多时的再生能源却派不上用场,而且德州的电价非常波动,就有用户拿出帐单,一天电费竟然高达450美元。

有电还算好,风雪期间,德州许多地区根本就无电可用,发生冻死,或是在汽车上取暖结果一氧化碳中毒的悲剧。

即使如此,媒体与环境学者仍然对可再生能源极尽美言。在发生德州风雪之前,德州就已经出现「可再生能源不稳定,导致售电价格不稳定」的毛病,比如《富比士》(Forbes)的专栏写手约书亚·罗德斯(Joshua Rhodes),在去年9月时的一篇文章〈德州可再生能源的巨大潜力〉(Even Renewables Are Bigger In Texas),他认为「德州的再生能源非常有潜力,根本不必担心产能波动或经济风险。虽然有时会因供电不足导致电价飙升,可能比平均电价高出100倍以上,这确实令人有些震惊。但是,这只是纯能源市场的运作方式,而不该视为错误。」

这段话说给历经2月份澟冽大风雪德州人来说,不知他们会怎么看?

即使在德州风雪之后,路透社还是发表过篇专文称「任何指责可再生能源不安全的说法,都是误导性的」;同样的,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 University)工程学教授杰西·詹金斯(Jesse Jenkins)在面临德州可再生能源被批评时,他在推特上说:「(德州)的电力短缺,仍然是火力发电厂的失败,包括天然气燃煤核电厂。那些说风力机应对此负责的人,请好好想一想。极端的需求,和火力发电厂的停工才是主要原因。」

马克·纳尔逊(Mark Nelson)则认为,这些说法只是竭尽全力遮掩可再生技术中的缺陷,于事无补。

他说:「德州可再生能源支持者以为,他们在不增加成本的情况下实现了创纪录的可再生能源占比。然而他们的电价其实都受到补贴,大部分来自廉价的天然气。在过去10年间,每增加一个系统的风能和太阳能的输电设备,都需要天然气发电为备援,然而在德州风雪危机期间,所有的备援都耗尽了,这就是德州供电系统的问题。」

随着气候异常、极端不规则天气模式持续增加,容易受到大自然破坏的可再生能源,已在许多人的心中产生问号

福岛事故(左)与车诺比核事故(右),都是7级的核子电厂事故,大量的核物质外泄,造成的伤亡其实被外界夸大。车诺比的致死人数是50人以下,福岛的癌逝人数是1位。(图/路透社)

原子能安全:车诺比与福岛

说到核电,车诺比事故和福岛事故是跨不过去的大众疑虑,许多描绘核电厂事故的图片,包括辐射烧伤不成人形的血淋淋模样,或是数千张异变的患者,有些是孩子。

但是这些照片绝大多数都与核能灾害无关。根据联合国2005年的报告「车诺比的真相」(Chernobyl: the true scale of the accident),只有不到50例死亡事件,可直接归因于这场灾难泄漏的辐射,多数的死伤都是救援人员,他们过度接近核燃料碎片。

当然「直接归因」是个关键词,因为「间接」有多少就不精确了。事件发生后的数十年间,俄罗斯从未统计过死于癌症的人数,这使得真的很得知车诺比事故造成的罹癌率。联合国报告只能推断「至少有4,000人因辐射暴露而健康受损,甚至过早死亡」。但是这真的只是推做,没有确切的数字

纳尔孩认为,车诺比的长期影响是被夸大了。「我和许多朋友去过车诺比,许多人紧盯着仪器上的辐射值和陈旧警告牌,但我注意到的是大量繁茂的植物,以及逐渐增加的野生动物。」

至于福岛事故,恐慌和糟糕的决策,似乎才是造成该事件的大部分原因,随后的强制疏散,反而造成居民的进一步恐慌。英国《金融时报》在2018年报导说:「据日本政府重建机构的资料,福岛事故造成2,202起与灾害相关的死亡,大多数死亡原因是疏散过程的压力、劳累、医疗中断和忧郁自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1例与辐射有关的癌症病例。」

之后, 有1名工人死于可以列为放射伤害相关的肺癌后,这数字已经增长到「1个人」 。 这是时代杂志的报导。

当然,不论核灾事故是否被夸大,有事故就是不对,核能工业就需要改进它们的安全性,这是不可回避的责任。

科学美国版》(Scientific American)高级编辑马克·费斯切蒂(Mark Fischetti ) 撰文指出,车诺比事故是设计和操作错误的结果,之后已经开发出了更新、更安全的核技术。这项新技术甚至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很快的应用给现行的核电厂。 我们也开始看到各个工业大国,对小型模组化反应炉 (Small modular reactors ,SMR)的开发进行投资,既可以降低核能电厂的总体成本,也可以使核能应用的更普及。

核能廉价、减碳、稳定还挽救生命

詹姆士·汉森博士(James E. Hansen)是美国太空总署高达德太空研究所前任主任,也是哥伦比亚大学地球科学研究所的兼职教授。他是公认的世界上最优秀的气候科学家之一。 汉森博士和他的同事普克卡雷查(Pushker A. Kharecha)在《环境科学与技术》杂志(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上撰文指出,在1971年至2009年之间,核能发电阻止了将近640亿公吨的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排入大气,也就相当于阻止了近200万起因空气污染而导致的病变与死亡。汉森与卡雷查声称「核能救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