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虹安判决全文3/不是46万!法官判高虹安贪污11万 4助理薪水曝

▲新竹市长高虹安涉贪遭判刑。(图/记者林敬旻摄)

记者黄资真/新竹报导

新竹市长高虹安爆出2020年担任立委期间,与4名国会助理,连手诈领立院公费助理补助共46万30元,审理期间她全程否认犯罪,本月26日一审遭重判7年4月,目前被停职停薪中,日前判决书全文曝光,检方虽认高贪污46万,但一审法官认定高以低薪高报方式,诈领助理费11万余元。

判决全文如下:

④于109年10月5日支付林家兴薪资2万元部分上开薪资系以共同被告陈奂宇于109年10月5日缴回至「奂宇帐户」项下之3万2,416元支应,且该3万2,416元包含共同被告陈奂宇缴回之同年9月份浮报酬金1万元及同年8月份加班费2万2,416元(含浮报加班费3,498元及合法请领加班费中之1万8,918元),此有「奂宇1231零用金帐」及「每月薪资作帐表」存卷足稽(见他卷五第309、455页),并如附表一及二所载。衡以共同被告陈奂宇缴回该3万2,416元前,其已于109年9月24日垫支计程车费425元,此有「奂宇1231零用金帐」在卷可稽(见他卷五第309页),应优先自该3万2,416元中之合法请领加班费1万8,918元扣抵,故该合法请领加班费余额为1万8,493元,再以之支付前述林家兴薪资2万元,尚不足1,507元,爰依立法院将上开浮报酬金及浮报加班费汇至陈奂宇合作金库银行帐户之先后(依序于109年9月15及16日汇款,见警卷第223页),而认系被告高虹安与共同被告黄惠玟、陈奂宇预定以前揭陈奂宇项下9月份浮报酬金1万元中之1,507元支应,是就该浮报酬金1,507元部分,应认欠缺不法所有意图,其余款8,493元则具不法所有意图。

⑤于109年11月2日支付林家兴薪资2万元部分共同被告陈奂宇于109年11月3日缴回3万3,102元至「奂宇帐户」项下,且该3万3,102元包含共同被告陈奂宇缴回之同年10月份浮报酬金中之4,908元及同年9月份加班费2万8,194元(含浮报加班费3,471元及合法请领加班费2万4,723元),此有「奂宇1231零用金帐」及「每月薪资作帐表」存卷足稽(见他卷五第309、457页),并如附表一及二所载。衡以共同被告陈奂宇缴回3万3,102元前,其已于109年10月15及22日垫支餐费共计7,700元,并于同年11月2日垫支林家兴薪资2万元,此有「奂宇1231零用金帐」在卷可稽(见他卷五第309页),应依序优先自该3万3,102元中之合法请领加班费2万4,723元扣抵,而该合法请领加班费扣抵餐费7,700元后,余额为1万7,023元,再以之支应前述林家兴薪资2万元,尚不足2,977元,爰依立法院将上开浮报加班费及浮报酬金汇至陈奂宇合作金库银行帐户之先后(依序于109年10月16及23日汇款,见警卷第223至224页),而认系被告高虹安与共同被告黄惠玟、陈奂宇预定以前揭浮报陈奂宇项下9月加班费3,471元中之2,977元支应,是就该浮报加班费2,977元部分,应认欠缺不法所有意图,其余款494元则具不法所有意图。

⑥于109年12月7日支付林家兴薪资2万元部分共同被告陈奂宇于109年12月11日缴回3万0,995元至「奂宇帐户」项下,且该3万0,995元包含共同被告陈奂宇缴回之同年11月份浮报酬金9,747元及同年10月份加班费2万1,248元(含浮报加班费1,694元及合法请领加班费中之1万9,554元),此有「奂宇1231零用金帐」及「每月薪资作帐表」存卷足稽(见他卷五第309、459页),并如附表一及二所载。衡以共同被告陈奂宇缴回3万0,995元前,其已于109年12月4日垫支餐费65元,并于同年月7日垫支林家兴薪资2万元,此有「奂宇1231零用金帐」在卷可稽(见他卷五第309页),应依序优先自该3万0,995元中之合法请领加班费1万9,554元扣抵,而该合法请领加班费扣抵餐费65元后,余额为1万9,489元,再以之支应前述林家兴薪资2万元,尚不足511元,爰依立法院将上开浮报酬金及浮报加班费汇至陈奂宇合作金库银行帐户之先后(依序于109年11月13及16日汇款,见警卷第224页),而认系被告高虹安与共同被告黄惠玟、陈奂宇预定以前揭陈奂宇项下11月份浮报酬金9,747元中之511元支应,是就该浮报酬金511元部分,应认欠缺不法所有意图,其余额9,236元及附表一陈奂宇项下10月份之「余额」所示之253元,则具不法所有意图。

⑵于109年5月19日支付陈玮希「4月奖金」1,200元部分陈玮希并非被告高虹安之公费助理,此有立法院公费助理名册在卷可稽(见他卷八第7页)。复依被告黄惠玟于侦讯时结证:陈玮希是Z9(按:即吴达伟)那边的,但她4月份也有领奖金(见他卷三第411页),被告陈奂宇于侦讯时结证:陈玮希是吴达伟公司的人(见侦卷一第55页),及证人吴达伟于侦讯时结证:高虹安需要助理,她请我帮忙找人,我就应征了陈玮希,由我付薪水给她,再向永龄基金会请款等语(见他卷三第341页),可见陈玮希乃吴达伟所聘用,其工资系由吴达伟所给付,而吴达伟系向永龄基金会请款以支应陈玮希之工资,故该工资并非由被告高虹安实际出资支应,足认陈玮希与被告高虹安间并无劳动契约存在,陈玮希并非受雇于被告高虹安之私聘助理。至于陈玮希受吴达伟指示,支援高虹安立委办公室之事务,只是吴达伟将对于陈玮希之指挥命令权短暂让与被告高虹安行使而已,此与派遣劳工之情形类似,呈现出雇用与使用分离之现象,但被告高虹安此时只是立于类似要派单位的地位,指挥命令陈玮希进行工作,劳动契约之主体并未因而发生变更。从而,陈玮希并非被告高虹安所聘用之助理,纵使陈玮希曾协助处理高虹安立委办公室事务,且本案系自缴回之浮报款项支付其奖金,亦难认系支给「实际遴聘之助理」,自无就本案浮报款项排除其不法所有意图之余地。

⑶于109年6月17日支付陈湘晴及共同被告陈昱恺「奖金」各3,000元部分陈湘晴系被告高虹安自109年2月1日起聘用之公费助理,此有「助理遴聘异动表」及聘书在卷可稽(见他卷八第11、25页),且共同被告陈昱恺为高虹安立委办公室之法务主任,亦为被告高虹安自109年2月1日起聘用之公费助理(详后述)。又上开奖金均系以共同被告陈奂宇于109年6月17日缴回至「兔姊帐户」之2万元支应,而该2万元系源自被告陈奂宇同年月15日缴回至「奂宇帐户」之合法请领109年5月份加班费2万0,342元,此有「办公室支出帐」及「奂宇1231零用金帐」存卷足稽(见院卷九第77页,他卷五第309页),自与本案浮报酬金、加班费无涉。

⑷于109年9月3日支付共同被告陈昱恺、林俞均、陈瑄霈、萧孟瑄、黄子恩及洪德进「奖金」共2万元,以及于同年月8日支付陈瑄霈「8月奖金」1万元部分,说明如下:①陈瑄霈及萧孟瑄均非被告高虹安之公费助理,此有立法院公费助理名册在卷可稽(见他卷八第7页)。而被告高虹安于本院审理时虽供称:陈瑄霈是我的助理,她的工作内容由我交办,主要工作地点在中彰投地区,但需要不定期回台北国会办公室,陈瑄霈是109年7月来的,她的名片上也会记载是我的助理;我请萧孟瑄来帮忙,当时我们有经营台中市和平区原住民区,她本身是原住民,协助我在台中市和平区的主要服务,她的工作是由我交办,并帮我工作等语(见院卷十第177至178页),然并非只要为立委工作,即可谓为其助理,已如前述;况依被告高虹安于本院审理时供称:陈瑄霈的本薪是透过民众党协助负担;萧孟瑄的薪资由民众党负担等语(见院卷十第178页),可知本案对陈瑄霈及萧孟瑄给付报酬之雇主主给付义务,乃均由民众党负担,足认陈瑄霈及萧孟瑄是受雇于民众党,被告高虹安则是作为民众党籍之不分区立委,基于民众党之授权而立于主管之地位,代为指挥监督陈瑄霈及萧孟瑄之工作,故劳动契约仍系存在民众党与陈瑄霈及萧孟瑄间,被告高虹安与陈瑄霈及萧孟瑄尚无劳动契约存在,难认陈瑄沛或萧孟瑄为高虹安之私聘助理。此外,辩护人虽辩称:黄子恩及洪德进为高虹安之私聘助理等语,然此与「办公室支出帐」记载该2人仅为「工读生」者(见院卷九第78页),已有不符,且依共同被告黄惠玟于本院审理时供称:该2人应该不是高虹安的助理,他们应该是临时性帮忙和平区区长辅选等语(见院卷十第183页),益难认系被告高虹安之私聘助理。从而,上开支付陈瑄霈、萧孟瑄、黄子恩及洪德进之「奖金」及支付陈瑄霈之「8月奖金」,自无就本案浮报款项排除其不法所有意图之余地。②林俞均系被告高虹安自109年7月1日起聘用之公费助理,此有「助理遴聘异动表」及聘书在卷可稽(见他卷八第47至49页)。又共同被告黄惠玟于109年8月17日缴回内含8月份浮报酬金中之4,919元及浮报7月份加班费1,810元之6万1,618元(见院卷九第77至78页,他卷五第449页)至「兔姊帐户」帐户项下后,迄至同年9月3日用以支付公费助理即共同被告陈昱恺、林俞均及非助理之陈瑄霈、萧孟瑄、黄子恩、洪德进上开2万元「奖金」,暨于同年9月8日支付陈瑄霈上开「8月奖金」1万元之前,业已动支于交通费、餐费、餐饮费、广告费、购买盆栽及宴会等支出,此有「办公室支出帐」附卷足凭(见院卷九第77至78页),可认已将款项挪为他用,复查无被告高虹安与共同被告黄惠玟有何预定以该6万1,618元支应上开「奖金」2万元及「8月奖金」1万元之计划,是即使系以该6万1,618元中之浮报款项支应上开「奖金」2万元及「8月奖金」1万元,亦难认其等就此欠缺不法所有意图。

⑸于109年10月5日支付纪语緁「补9月薪」1万3,040元及陈宥纶「补9月薪」1万4,868元,暨于同年月15日支付陈宥纶「补薪」1,500元部分,说明如下:①纪语婕及陈宥纶均系被告高虹安自109年10月1日起聘用之公费助理,此有「助理遴聘异动表」及聘书在卷可稽(见他卷八第57至61页),参以被告高虹安于本院审理时供称:10月5日2笔补薪及10月15日补薪,是黄惠玟在谈人事聘雇时,因为有时助理可以提早来上班,但是立法院聘雇可能要月初才能起聘,所以补薪是黄惠玟建议若请助理提早来办公室工作,可以用零用金先支付,后面月初起聘后再回到公费助理的聘雇,这些费用我同意支付;10月15日支付陈宥纶补薪1,500元,可能是黄惠玟在10月5日补薪1万4,868元时少算金额,所以10月15日的1,500元,可能是补不足的部分等语(见院卷十第179至180页),虽可认被告高虹安于正式聘用纪语緁及陈宥纶为其公费助理前之000年0月间,有私聘其等为助理,并于同年00月间补给其等上开薪资之事实。②惟查,上开109年10月5日支付之2笔补薪,均系以被告王郁文于同年9月28日缴回之合法请领同年9月份酬金4万3,196元支应,此有「办公室支出帐」及「每月薪资作帐表」存卷足稽(见院卷九第78至79页,他卷五第455页),自与本案浮报款项无涉。③关于109年10月15日支付陈宥纶「补薪」1,500元,则源自共同被告陈奂宇于同年月5日缴回之3万2,416元,且该3万2,416元包含共同被告陈奂宇缴回之同年9月份浮报酬金1万元及同年8月份中之加班费2万2,416元(含浮报加班费3,498元及合法请领加班费1万8,918元),业如前述。然由被告高虹安上开供述,至多仅能认为其与共同被告黄惠玟原定以前述被告王郁文于同年9月28日缴回之合法请领酬金支付上开「补薪」1,500元,却漏未于同年10月5日一并给付而已,自难认有何另以嗣后由共同被告陈奂宇缴回之上开金额支应上开「补薪」1,500元之预定计划,是纵令实际系以共同被告陈奂宇缴回之上开浮报款项支应上开「补薪」1,500元,亦难认被告高虹安与共同被告黄惠玟、陈奂宇就此欠缺不法所有意图。

⑹于109年11月19日支付陈湘晴奖金3,600元部分陈湘晴系被告高虹安自109年2月1日起聘用之公费助理,已如前述。惟依先进先出法观之,上开奖金系以「奂宇帐户项下」记载于同年11月3日缴回(「兔姊帐户」项下则记载于同年11月9日缴回)之3万3,102元支应,且该3万3,102元包含被告陈奂宇缴回之同年10月份浮报酬金4,908元及同年9月份加班费2万8,194元(含浮报加班费3,471元及合法请领加班费2万4,723元),此有「奂宇1231零用金帐」、「办公室支出帐」及「每月薪资作帐表」附卷足稽(见他卷五第309、457页,院卷九第79至80页),并如附表一及二所载。观诸该笔款项缴回后,业用于多笔餐费等支出,此有「奂宇1231零用金帐」在卷可参(见他卷五第309页),可认已动用部分款项挪为他用,复查无被告高虹安与共同被告黄惠玟、陈奂宇有何预定以上开浮报款项支应上开奖金之计划,是即使系以上开浮报款项支应上开奖金,亦难认其等就此欠缺不法所有意图。

⒍被告高虹安之辩护人辩称:高虹安另额外给付陈奂宇、李忠庭及蔡维庭助理费用,并经常性支出其他公务费用,其支出金额已超出起诉书所认之诈领所得,足征被告高虹安本案并无不法所有意图等语。惟查:⑴关于辩护人主张被告高虹安交付3,000元予共同被告陈奂宇作为零用金、赠与共同被告陈奂宇通告费用6,000元及iPhone手机1支(价值约4万元)部分被告高虹安于109年1月15日交付共同被告陈奂宇3,000元,作为高虹安立委办公室零用金之用,业经共同被告陈奂宇于本院审理时证述在卷(见院卷九第180页),并有「奂宇1231零用金帐」之「奂宇帐户」项下之记载可参(见他卷五第309页)。再被告高虹安之辩护人主张被告高虹安于109年6月12日将其通告费6,000元赠与共同被告陈奂宇,业经提出被告高虹安与共同被告陈奂宇于上开日期之通讯软体对话纪录在卷为据(见院卷五第601页)。又被告高虹安于109年底或110年初曾提供iPhone手机1支(价值约4万元)予共同被告陈奂宇供工作上使用,业经共同被告陈奂宇于本院审理时证述在卷(见院卷九第352至353页)。然被告高虹安之该等支出,并无证据证明系以本案浮报款项支应,且上开3,000元及iPhone手机1支之费用,至多仅属业务相关费用,显皆非属支给共同被告陈奂宇之公费助理费用,自不能凭此认为被告高虹安就本案浮报款项有何欠缺不法所有意图之情形。⑵关于辩护人主张被告高虹安支付公费助理李忠庭人民币2万1,000元、赠与李忠庭iPhone手机1支(价值约3万元)及支出李忠庭该手机之电话费用共1万元部分①李忠庭系被告高虹安自109年2月1日起聘用之公费助理,此有「助理遴聘异动表」及聘书在卷可稽(见他卷八第9、17页)。又辩护人就所为上开支付人民币2万1,000元之主张,业经证人李忠庭于本院审理时证称:109年5、6月时我们在密集开发LINE Bot,非常忙碌,我可能跟高虹安表达我有不悦,她跟我说可以自己补给我一点薪水,高虹安就从109年5月到109年9或10月,透过微信转帐人民币给我,第1笔是人民币6,000元,后面是每个月人民币3,000元,总共应该是人民币2万1,000元等语(见院卷九第374至375、381页)。然依证人李忠庭于本院审理时证称:上开人民币2万1,000元之支付来源,与本案办公室零用金无关等语(见院卷九第382页),可见被告高虹安并非以本案浮报款项支应上开人民币2万1,000元,自不能凭此认为被告高虹安就本案浮报款项并无不法所有意图。②辩护人上开主张赠与iPhone手机1支(价值约3万元)及支出电话费用共1万元部分,虽经证人李忠庭于本院审理时证称:我有1支公用iPhone手机,是由高虹安买给我,那支手机每个月的通讯费也是由她支出,每个月资费1,000多元,从109年2月到111年12月延续2年半;我为高虹安代垫公务手机电信费用1万元,高虹安于111年8月29日汇款偿还给我等语(见院卷九第376、384至385页)。然依证人李忠庭于本院审理时另证称:高虹安是于110年1月左右给我上开手机,该手机不是从本案办公室零用金请款去买的;我与被告高虹安就上开电信费用的债权债务关系,与本案零用金没有关连等语(见院卷九第381、385页),足征被告高虹安即使确有上开手机及电信费用之支出,亦难认系以本案浮报款项支应;又该等费用至多仅属业务费用,非属支给李忠庭之公费助理费用,自不能凭此认为被告高虹安就本案浮报款项并无不法所有意图。⑶关于辩护人主张被告高虹安支付所谓私聘助理蔡维庭6至9万元部分①辩护人上开主张,虽据提出被告高虹安与蔡维庭间之通讯软体对话纪录,该等纪录显示:被告高虹安于109年7月10日晚间11时28分许向蔡维庭表示:「你的帮忙我会请Jack(按:即李忠庭)算给你工资喔」、于同年10月17日上午11时6分向蔡维庭表示:「jack建议,他知道我现在大缺剪片,可能1星期有3天委员会的时间会需要,另外你时间可以再多的话 podcast或影片也可以帮忙规划,薪水看怎么谈」,以及于同年12月30日上午9时42分许向蔡维庭表示:「另外我有请Jack将薪水给你」等语(见院卷九第260、263、268页),且共同被告黄惠玟于本院审理时证称:高虹安当时确实有请「特哥」(按:即蔡维庭)写程式(见院卷九第135至136页) ,共同被告陈奂宇于本院审理时证称:蔡维庭协助高虹安立委办公室的工作,就我所知应该是负责讯息机器人、爬虫软体的设计(见院卷九第343至344页),暨证人李忠庭于本院审理时证称:高虹安请蔡维庭开发LINE Bot及写爬虫程式,有给他酬劳,有几次是由我经手给他,大约有3次;其中1次金额比较大,是于109年6或7月左右给付蔡维庭8万元,其他2次好像是数千元或1万元左右,是在LINE Bot上线前后,高虹安跟我说因为花费蔡维庭太多时间,可能有其他协助的人有帮忙,所以请我大约结算一下金额,帮她先给蔡维庭;因为像开发系统,必须跟使用者、维护者就是我们办公室人员多次来回沟通才能了解需求,并且不断修改,于109年6、7月份,蔡维庭每周会来办公室4、5次等语(见院卷九第372至374页)。②然依证人蔡维庭于本院审理时证称:高虹安于109年担任立委期间,她有委托我开发一些系统,像是LINE Bot、个人官方网站,我也帮她剪接过2、3片影片;我帮高虹安做LINE Bot、影片剪接,没有主动收钱,只有李忠庭于109年6月转帐2笔3万元,共计6万元给我,说这是系统开发的感谢金,我再将该6万元分给开发团队的其他成员;我只去过高虹安立委办公室工作1天,看系统有无问题;我只有帮忙写程式,我不是高虹安的助理,我与她没有聘雇关系,我一直以来都比较常跟李忠庭对接,所以就是由他给我6万元等语(见院卷九第450至452、454至458页),关于其至高虹安立委办公室工作之次数、蔡维庭自李忠庭收取款项之金额,证人蔡维庭所述与证人李忠庭均有差异,是至多仅能认为蔡维庭曾至高虹安立委办公室工作1天,且自李忠庭处收取6万元之事实。③综合上开通讯软体对话纪录及证人证词,可见被告高虹安只是委请蔡维庭完成开发LINE Bot、官方网站等之特定工作,因而给付报酬或感谢金予蔡维庭。蔡维庭于开发LINE Bot、个人官方网站等系统时,系依其自身专业技能为之,且蔡维庭在工作期间毋须固定前往高虹安立委办公室出勤,其工作时间、地点均未受被告高虹安控管,难认蔡维庭具有人格上从属性。又蔡维庭自行召集其他开发团队成员共同开发,显见蔡维庭另有自己之生产组织体系,其自始并未被纳入高虹安立委办公室之组织内,而是独自营业并收取报酬,显无经济上、组织上从属性甚明。是参前揭本段⒉、⑴、①项所述是否为立法委员所聘用助理之判断标准,足认蔡维庭显与劳工须常态性、例行性为雇主提供劳务并受雇主指挥监督之情形有异,不具备从属性,非属被告高虹安所雇用之劳工,而属自营作业者,其证称自己与被告高虹安间并无聘雇关系,并非其私聘助理等语,显属实在,辩护人辩称蔡维庭为被告高虹安之私聘助理等语,则属无据。④又依证人李忠庭于本院审理时证称:我给付给蔡维庭的6万元,就是我在侦查中所提答辩状记载我于109年7月6日代垫予开发团队之开发费6万元,高虹安于111年8月左右以转帐汇款返还该款项给我,此债权债务关系,与本案办公室零用金没有关连等语(见院卷九第382至385页),足征上开支付蔡维庭之6万元,亦非以本案浮报款项支应,自不能凭此认为被告高虹安就本案浮报款项并无不法所有意图。⑷关于辩护人主张被告高虹安支付台北国会办公室装潢费用20万元、台中服务处装潢费用23万1,236元、选民服务LINE流量费2万元、办公室助理下午茶高级蛋糕费用3,500元、办公室尾牙餐叙抽奖现金及奖品共计约2万元等项目,说明如下:①辩护人上开主张台北国会办公室装潢费用20万元,业经证人李忠庭于本院审理时证称:一开始的办公室装潢费,是由高虹安负担20万元;一开始要付该装潢费时,高虹安拿了1笔5万元的现金,其他是到111年大约10月时她人大部分在新竹选举,比较不会有台北立法院的工作,因此再汇款15万元给我,跟我结算等语(见院卷九第376、380页)。②辩护人上开主张台中服务处装潢费用23万1,236元,业经提出相关单据在卷(见侦卷一第363至371页),且该装潢费用系至111年12月22日始为汇付,此有国内汇款申请书附卷可参(见侦卷一第371页)。③辩护人主张上开选民服务LINE流量费2万元,业经提出LINE Bot系统及网站照片在卷(见侦卷一第373至375页),且证人李忠庭于本院审理时证称:我为高虹安代垫109年6月至110年2月之LINE官方帐号网路流量费用2万元,高虹安于111年8月29日汇款偿还给我等语(见院卷九第384至385页)。然证人李忠庭于本院审理时亦证称:我与被告高虹安就上开费用的债权债务关系,与本案零用金没有关连等语(见院卷九第385页)。④辩护人主张上开蛋糕费用3,500元,业经提出照片在卷为据(见侦卷一第377至379页)。⑤辩护人主张上开抽奖现金及奖品约2万元,业经共同被告陈奂宇及陈昱恺于本院审理时均一致证称:高虹安立委办公室于109年底或110年初举办尾牙时,现场有提供现金奖金给助理抽奖(见院卷九第351至352、366至367页),共同被告王郁文于本院审理时证称:我有参加过高虹安立委办公室110年农历过年前的尾牙,该次尾牙有抽奖(见院卷九第472至473页),以及证人李忠庭于本院审理时证称:办公室尾牙也是由高虹安支付让大家一起聚餐等语(见院卷九第376页)。⑥另辩护人主张被告高虹安支出办公室书架笔盒1,099元、微软文书系统每年2,190元、苹果日报线上版每年1,602元、办公室用70吋电子白板15万元、Google云端硬碟650元、亚太电信电话费3,300元等费用,则未提出证据为凭。⑦惟本案纵认被告高虹安确有上开费用之支出,然卷内并无证据可证上开费用系以本案浮报款项支应,甚至上开选民服务LINE流量费2万元部分,业经证人李忠庭证述与本案办公室零用金无涉,况该等费用至多仅属业务费用,非属支应聘用助理所生之费用,依前揭本段⒊项之说明,亦不能凭此认为被告高虹安就本案浮报款项并无不法所有意图。⑸至于被告高虹安辩称:我自己也有支付和提供办公问政开销,金额也超过所有助理提供的金额等语,其辩护人则辩称:依「大水库理论」,若公用支出大于所得,则无不法所有意图,而被告高虹安上开费用支出,已超过起诉书认定之诈取金额,是被告高虹安并无不法所有意图等语,并以最高法院97年度台上字第1743号刑事判决为据。然上开判决案件所涉乃机关首长以领据列报「特别费」,其主观上是否具不法所有意图之问题,而与本案所涉「浮报公费助理酬金及加班费」之基础事实,迥然不同,自无比附援引余地。⒎被告高虹安另辩称:我曾多次向黄惠玟确认这个制度的合法性等语。然被告高虹安身为立法委员,对于低薪高报之浮报系属不法,实属依其常识判断即可得知,纵有疑义,亦得向立法院相关局处询问以厘清,其舍此不为,自难认其欠缺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之犯意、不法所有意图或违法性意识。㈩本案既系从事非法「浮报」酬金及加班费之犯行,而与公费助理于取得立法院所汇入「合法请领」之酬金或加班费后,再将其中部分款项领出交予立法委员运用之情形,显非相同,是被告高虹安、王郁文及其等之辩护人辩称:本案公费助理将领取之薪资缴回本案办公室零用金,系对私人财产之合法处分,并非诈取财物等语,殊不可采。使公务员登载不实部分被告高虹安及王郁文明知其等向立法院申报或配合领取之浮报酬金及加班费系属不实,却仍为之,业如前述,因此致不知情且无实质审查权限之立法院人事处、主计处及总务处之承办人员,于形式审查后,将前述不实事项登载于职务上所掌管之「付款凭单」、「委员助理薪资发放明细表」及「公费助理劳工退休金暨劳保、健保按月提(扣)缴明细表」等文件,自足以生损害于立法院对于立法委员公费助理经费管理及核销之正确性。从而,被告高虹安及王郁文具使公务员登载不实之客观行为及主观犯意,堪以认定。三、综上所述,本案事证明确,被告4人犯行堪以认定,应依法论科。

参、论罪科刑一、论罪核被告高虹安及黄惠玟就事实栏一、㈠至㈢所为、被告陈奂宇就事实栏一、㈡所为,及被告王郁文就事实栏一、㈢所为,均系犯贪污治罪条例第5条第1项第2款之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罪及刑法第214条之使公务员登载不实罪。

二、共同正犯之说明㈠按共同正犯之意思联络,原不以数人间直接发生者为限,即有间接之联络者,亦包括在内。如甲分别邀约乙、丙犯罪,虽乙、丙间彼此并无直接之联络,亦无碍于其为共同正犯之成立(最高法院92年度台上字第5407号刑事判决同此见解)。本案依被告黄惠玟于本院审理时证称:本案办公室零用金制度是由我告诉陈奂宇;我不知道高虹安有无向陈奂宇或王郁文说明该制度等语(见院卷九第126、129页),被告陈奂宇于本院审理时证称:我没有印象高虹安有亲自跟我说明过本案办公室零用金制度(见院卷九第345页),及被告王郁文于本院审理时证称:高虹安没有亲自告知我本案办公室零用金制度等语(见院卷九第467页),复参以前述本案系由被告黄惠玟联系陈奂宇及王郁文浮报款项及缴回事宜等情,虽尚难认被告高虹安就事实栏一、㈡及㈢部分,各依序与陈奂宇及王郁文间有直接之联络,然仍足认其透过被告黄惠玟而与陈奂宇及王郁文具间接犯意联络之事实。被告高虹安辩称:我与黄惠玟以外之公费助理并无谋议等语,并非可采。㈡被告高虹安及黄惠玟就事实栏一、㈠所示犯行,被告高虹安、黄惠玟及陈奂宇就事实栏一、㈡所示犯行,暨被告高虹安、黄惠玟及王郁文就事实栏一、㈢所示犯行,均互有犯意联络及行为分担,应各论以共同正犯。又被告黄惠玟、陈奂宇及王郁文虽不具公务员身分,然其等既与具公务员身分之被告高虹安就上开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犯行具犯意联络及行为分担,依刑法第31条第1项前段及贪污治罪条例第3条规定规定,仍应论以共同正犯。

三、罪数㈠被告4人各于事实栏一所示期间,所为诈取公费助理补助费用及使公务员登载不实之行为,均系为一整体之诈取公费助理补助费用计划,基於单一之犯意,接续向立法院浮报公费助理酬金及加班费,而使立法院之相关承办人员将被告4人所申报酬金及加班费之不实事项,接续登载于职务上所掌之公文书,并借此诈取公费助理补助款,由于各行为之独立性薄弱,在刑法评价上,以视为数个举动之接续施行,合为包括之一行为予以评价,较为合理,而应各论以接续犯。㈡被告4人所犯上开各罪,应依刑法第55条之规定,均从一重之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罪处断。

四、刑之减轻事由㈠刑法第31条第1项但书规定部分被告陈奂宇、黄惠玟及王郁文均不具公务员身分,因受共同被告高虹安聘雇,且被告黄惠玟系受被告高虹安之指示,被告陈奂宇及王郁文则经被告黄惠玟之通知,而被动参与上开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犯行,其等之可罚性显较身为公务员兼其等雇主之共同被告高虹安为轻,爰皆依刑法第31条第1项但书规定,减轻其刑。㈡贪污治罪条例第12条第1项规定部分按犯贪污治罪条例第4条至第6条之罪,情节轻微,而其所得或所图得财物或不正利益在5万元以下者,减轻其刑,贪污治罪条例第12条第1项定有明文。该规定所谓「所得或所图得财物或不正利益在5万元以下」,于共同正犯应合并计算其金额或价额(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3997号刑事判决意旨参照)。查被告陈奂宇及王郁文仅被动参与上开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犯行,参与犯罪期间较短,浮报范围较小,应认犯罪情节尚属轻微,且被告陈奂宇及王郁文各与共同被告高虹安及黄惠玟依序就事实栏一、㈡及㈢部分之共同犯罪所得为4万0,154元(即附表一之浮报酬金诈取金额合计3万1,188元,加上附表二之浮报加班费诈取金额合计8,966元)及8,233元(即附表一之浮报酬金合计6,290元,加上附表二之浮报加班费合计1,943元),均在5万元以下,爰皆依贪污治罪条例第12条第1项规定,减轻其刑。㈢刑法第59条规定部分按犯罪之情状显可悯恕,认科以最低度刑仍嫌过重者,得酌量减轻其刑,刑法第59条定有明文。查被告陈奂宇及黄惠玟上开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犯行,固无视国家法纪,行为实属不该,本不宜轻纵,然其等犯后于侦查及本院审理中均坦承犯行,确有悔意,复因屈居共同被告高虹安之助理地位,为求保全工作或职场顺利,而被动参与本案犯行,恶性及犯罪情节非属重大,又其等所犯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之法定刑为7年以上有期徒刑(得并科罚金)之重典,纵各依上开规定减轻其刑后予以论处,仍有情轻法重之憾,其等犯罪情状在客观上应足以引起一般同情,堪以悯恕,爰皆依刑法第59条规定酌减其刑。㈣贪污治罪条例第8条第2项规定部分按犯贪污治罪条例第4条至第6条之罪,在侦查中自白,如有所得并自动缴交全部所得财物者,减轻其刑,该条例第8条第2项前段定有明文。查被告陈奂宇及黄惠玟虽均于侦查中自白上开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犯行,然未自动缴交全部所得财物(数额皆详后述没收部分),尚无上开减轻其刑规定之适用。㈤被告陈奂宇、黄惠玟及王郁文之上开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犯行,各有前揭数种刑之减轻事由,爰依刑法第70条规定,递减轻之。

五、爰以行为人之责任为基础,审酌被告高虹安位居立法委员之要职,负责我国立法等公务,本应廉洁自持,并遵法自律,资为人民榜样,竟为增加立委办公室可运用之零用金,罔顾立法院编列预算支给公费助理补助费用之目的,而非法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该助理补助费,败坏官箴,行为着实可议,被告陈奂宇、黄惠玟及王郁文为立法委员之公费助理,配合立法委员诈领上开助理补助款,亦应予非难,然念被告陈奂宇及黄惠玟犯后坦承犯行,态度尚称良好,兼衡被告4人并无前科,此有台湾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纪录表附卷可佐(见院卷十第499至503、507页),素行良好,复参酌就本案之犯罪分工而言,被告高虹安居本案犯行之主导地位,犯罪情节最重,被告黄惠玟为承被告高虹安指示之主要执行者,犯罪情节次之,被告陈奂宇及王郁文为配合者,犯罪情节较轻,暨被告4人之犯罪动机、目的、手段、智识程度、生活状况(见院卷十第184页)及本案犯罪所得等一切情状,分别量处如主文第一至四项所示之刑,并依贪污治罪条例第17条、刑法第37条第2项规定,宣告褫夺公权如主文第一至四项所示。

六、缓刑宣告本院衡酌被告陈奂宇、黄惠玟及王郁文前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已如前述,复参酌被告陈奂宇及黄惠玟犯后坦承犯行,诚实面对其刑责,被告王郁文仅因一时失虑致罹刑典,恶性不深,足认该被告3人经此侦审程序及刑之宣告,理当知所警惕,信无再犯之虞,因认其等所受宣告刑,以暂不执行为当,爰依刑法第74条第1项第1款之规定,宣告如主文第二至四项所示之缓刑期间。复为深植该被告3人之守法观念,记取本案教训,认有另予其等相当程度负担之必要,依刑法第74条第2项第5款规定,命其等应于主文第二至四项所示期间内,向检察官指定之政府机关、政府机构、行政法人、社区或其他符合公益目的之机构或团体提供主文第二至四项所示时数之义务劳务,并依同法第93条第1项第2款规定,同时谕知该被告3人于缓刑期间付保护管束。如该被告3人受缓刑之宣告而违反上开本院所定负担情节重大,足认原宣告之缓刑难收其预期效果,而有执行刑罚之必要者,依刑法第75条之1第1项第4款之规定,得撤销其缓刑宣告。又依刑法第74条第5项规定,缓刑之效力不及于褫夺公权,并予说明。

肆、没收与否之说明一、犯罪所得部分㈠按共同正犯犯罪所得之没收、追征,应就各人分得之数为之。是若共同正犯各成员内部间,对于犯罪所得分配明确时,应依各人实际所得宣告没收(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 1154号刑事判决同此见解)。查被告4人如事实栏一所示案发期间之浮报款项,各经被告陈奂宇、黄惠玟及王郁文将其中如附表一及二之「缴回金额」栏所示金额,缴回供本案办公室零用金之用。衡以被告高虹安为该制度之决定及主导者,本案办公室零用金之支出项目又包括支付奖金、薪资及高虹安立委办公室之日常开销等项(见院卷九第75至81页),不一而足,足认缴回金额中属诈取款项者,乃被告高虹安支配、分得之犯罪所得。又附表一「余额」栏所示被告陈奂宇、黄惠玟及王郁文未缴回之金额,即使内含立法院因浮报酬金而溢为扣缴之健保费(按:因该被告3人之实际酬金已达劳保投保级距最高等级4万5,800元【见他卷八第181、189、203页】,并无溢为扣缴劳保费之问题),亦各属其等之犯罪所得。㈡依上所述,被告4人本案犯罪所得分别如下:⒈被告高虹安之犯罪所得即为附表一案发期间「缴回金额」栏及附表二案发期间「浮报加班费」栏所示金额或其中诈取金额(按:浮报加班费均经缴回,详见附表二备注4所载),已如前述,故其中关于附表一所示被告陈奂宇109年8、9及11月份浮报酬金部分,及附表二所示被告陈奂宇同年9月份浮报加班费部分,仅依序以前述认属诈取部分即8,045元、8,493元、9,236元及494元,列计为犯罪所得,故共计为11万6,514元【计算式:8,045+8,493+4,908+9,236(以上为被告陈奂宇缴回之诈取酬金,合计为30,682)+49,599(被告黄惠玟合计缴回之诈取酬金)+5,824(被告王郁文合计缴回之诈取酬金)+8,966(被告陈奂宇合计缴回之诈取加班费)+19,500(被告黄惠玟合计缴回之诈取加班费)+1,943(被告王郁文合计缴回之诈取加班费)=116,514】。⒉被告陈奂宇之犯罪所得为附表一案发期间陈奂宇之「余额」栏所示金额之加总,而为506元。⒊被告黄惠玟之犯罪所得为附表一案发期间黄惠玟之「余额」栏所示金额之加总,而为5,642元。⒋被告王郁文之犯罪所得为附表一案发期间王郁文之「余额」栏所示金额之加总,而为466元。㈢被告4人上开犯罪所得,虽未扣案,然核无刑法第38条之2第2项所定情形,仍应依刑法第38条之1第1项前段、第3项规定,宣告没收,并谕知于全部或一部不能没收或不宜执行没收时,追征其价额。二、至于扣案被告高虹安之随身硬碟1颗、iPhone 14 Plus手机1支及案关资料光碟1片;高虹安国会办公室公用资料夹行动硬碟1台;被告陈奂宇之札记1本;被告王郁文之札记1本、分机表1张、存折1本及电脑资料记忆卡1张,经核与各该被告本案犯行无直接关联性,爰均不予宣告没收。

伍、不另为无罪谕知部分一、公诉意旨略以:㈠除事实栏一、㈠部分外,被告高虹安及黄惠玟就附表二所示黄惠玟申报之109年2及6月份加班费,及同年3至5、7至11月份之实际加班费扣除各该月份被告高虹安所核给奖金后之金额,亦有向立法院虚报或浮报等情形。因认被告高虹安及黄惠玟就此部分亦共同涉犯贪污治罪条例第5条第1项第2款之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罪及刑法第214条之使公务员登载不实罪嫌。㈡除事实栏一、㈡部分外,被告高虹安、黄惠玟及陈奂宇就附表二所示陈奂宇申报之109年2至7月份加班费扣除各该月份被告高虹安所核给奖金后之金额,及同年8至11月份之实际加班费扣除各该月份被告高虹安所核给奖金后之金额,亦有向立法院虚报或浮报等情形。因认被告高虹安、黄惠玟及陈奂宇就此部分亦共同涉犯贪污治罪条例第5条第1项第2款之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罪及刑法第214条之使公务员登载不实罪嫌。㈢除事实栏一、㈢部分外,被告高虹安、黄惠玟及王郁文就附表二所示王郁文申报之109年2、6、7及9月份加班费,及同年3至5月份之实际加班费扣除各该月份被告高虹安所核给奖金后之金额,亦有向立法院虚报或浮报等情形。因认被告高虹安、黄惠玟及王郁文就此部分亦共同涉犯贪污治罪条例第5条第1项第2款之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罪及刑法第214条之使公务员登载不实罪嫌。㈣被告高虹安、黄惠玟与共同被告陈昱恺,就共同被告陈昱恺申报之109年6、10及11月份加班费扣除各该月份被告高虹安所核给奖金后之金额,有向立法院虚报或浮报等情形。因认被告高虹安及黄惠玟就此部分亦与共同被告陈昱恺共同涉犯贪污治罪条例第5条第1项第2款之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罪及刑法第214条之使公务员登载不实罪嫌。二、按犯罪事实应依证据认定之,无证据不得认定其犯罪事实,刑事诉讼法第154条第2项定有明文。认定不利于被告之事实,须依积极证据,苟积极证据不足为不利于被告事实之认定时,即应为有利于被告之认定(最高法院30年上字第816号刑事(原)法定判例意旨参照)。复按被告或共犯之自白,不得作为有罪判决之唯一证据,仍应调查其他必要之证据,以察其是否与事实相符,刑事诉讼法第156条第2项定有明文。再按刑法上关于财产上犯罪,所谓不法所有之意图,乃指欠缺「适法权源」,仍图将财物移入自己实力支配管领下,而为使用、收益或处分之情形而言,最高法院88年度台上字第1432号刑事判决同此见解。又按雇主延长劳工工作时间者,雇主应加给延长工作时间之工资,劳动基准法第24条定有明文,此乃强制规定(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1825号民事判决同此见解)。是以,上开劳工延长工时之工资,劳工本得合法请领,既有适法权源,则其据以请领,即难认有何不法所有意图可言。三、经查㈠关于附表二所示被告黄惠玟109年3至5、7至11月份加班费、被告陈奂宇同年8至11月份加班费,及被告王郁文同年3至5月份加班费之「申报加班费」、「实际加班费」、「缴回金额」栏所示金额,及「余额」栏所示奖金数额之认定,暨该等月份加班费之申报、诈取及缴回等节,业如前述。又被告黄惠玟依高虹安之指示,就附表二所示被告黄惠玟109年2及6月份加班费、被告陈奂宇109年2至7月份加班费及被告王郁文109年2、6、7及9月份加班费,亦按月制作「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填载如附表二之「申报加班费」栏所示数额,送经各该被告签名后,提出于立法院,致立法院之相关承办人员将此登载于职务上所掌管之「付款凭单」、「委员助理薪资发放明细表」及「公费助理劳工退休金暨劳保、健保按月提(扣)缴明细表」,并按月将「申报加班费」栏所示金额汇至被告黄惠玟、陈奂宇及王郁文各如事实栏一所示之帐户,嗣由该被告3人各将附表二之「缴回金额」栏所示款项(即申报加班费扣除奖金【如有】后之金额),缴回供本案办公室零用金使用之事实,除有前揭第乙、贰、二、㈡、⒉项所述证据为凭,并有被告黄惠玟与陈奂宇间之109年3月11日、4月14日、4月21日、4月27日、5月15日、6月15日、7月15日、8月17至18日间之通讯软体对话纪录(见他卷七第72至73、106至109、120、130至131、146、175至176)及被告黄惠玟与王郁文间之109年3月11日、109年10月6日、10月19日通讯软体对话纪录在卷可稽(见他卷七第114至116、693、695至697页),亦堪认定。㈡附表二所示被告黄惠玟109年3至5、7至11月份之实际加班费、被告陈奂宇同年8至11月份之实际加班费,及被告王郁文同年3至5月份之实际加班费,均为被告黄惠玟等3人实际应得之加班费数额,已如前述。㈢附表二所示被告黄惠玟109年2及6月份加班费、被告陈奂宇109年2至7月份加班费及被告王郁文109年2、6、7及9月份加班费,均系以其等如附表一所示之「实际酬金」为基准,据以计算「申报时薪」后,再依「平日延时加班时数」及「休息日加班时数」依序计算出「申报平日延时加班费」及「申报休息日加班费」,进而得出「应领金额」(即如附表二所示之「申报加班费」),此有上开「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存卷可查(见他卷八第289至299、303页);而该「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所载其等之加班时数合计虽介于17至46小时之间,然被告黄惠玟等3人于本院审理时均已证称其等之实际加班时数高于上开「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所载之加班时数等节(见院卷九第132、167、348、464至465页),并有被告高虹安之辩护人所提「王郁文之加班及工作相关对话纪录」、「陈奂宇之加班及工作相关对话纪录」及「黄惠玟之加班及工作相关对话纪录」在卷可佐(见院卷四第171至819页,卷五第5至703页,卷六第5至787页,卷八第5至675页),所述情节,可以采信。是被告黄惠玟等3人于上开期间实际应得之加班费数额,实与附表二之「申报加班费」栏所载数额相同,并无浮报、虚报情事。㈣上开第㈡项所述之实际加班费及第㈢项所述之申报加班费,除被告高虹安所核给之奖金外,亦均为被告黄惠玟、陈奂宇及王郁文实际应得之加班费,其等依劳动基准法第24条规定,对于该等加班费之请领,本具适法权源,而属合法请领加班费。又前述公诉意旨㈣关于共同被告陈昱恺之申报加班费,除被告高虹安所核给之奖金外,亦属合法请领之加班费(详见后述「丙、无罪部分」)。该等加班费于汇入如事实栏一所示帐户及共同被告陈昱恺名下台湾银行帐户(帐号详卷,下称陈昱恺台湾银行帐户)后,所有权即归于被告黄惠玟、陈奂宇、王郁文及共同被告陈昱恺,即使其等嗣后依被告高虹安指示或透过被告黄惠玟通知,将之全部或一部缴回供本案办公室零用金之用,亦属私人财产之合法处分,尚难遽认被告高虹安、黄惠玟、陈奂宇及王郁文就此具有不法所有之意图,而成立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罪。此外,该等加班费之申报既难认为有何不实之处,被告高虹安等4人亦不成立使公务员登载不实罪。至于被告黄惠玟、陈奂宇及共同被告陈昱恺虽于侦查及本院审理中均自白犯罪,然与事实不相符合,自不得凭此遽认被告高虹安、黄惠玟、陈奂宇或王郁文有公诉意旨所指之犯行,并予说明。㈤至于被告高虹安之辩护人虽声请传唤证人陈琬惠到庭作证,以证明「陈昱恺有实质劳务,加班亦属常态」之待证事实(见院卷二第410页)。然此部分事证已明,自无赘为调查之必要。四、综上所述,被告高虹安等4人此部分被诉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及使公务员登载不实之犯行,尚属不能证明,本应为无罪之谕知,惟上开部分倘成立犯罪,与前揭认定被告4人成立犯罪部分,有单纯一罪或实质上一罪之关系,爰均不另为无罪之谕知。

丙、无罪部分壹、公诉意旨略以:被告陈昱恺为高虹安立委办公室之法务主任,自109年2月1日起,由共同被告高虹安以每月6万元之酬金聘雇,为共同被告高虹安依立法院组织法第32条规定聘用之公费助理。共同被告黄惠玟于109年7月某日,计算同年6月份之加班费余额后仍有剩余,由共同被告高虹安指示黄惠玟向被告陈昱恺告知,欲以被告陈昱恺名义虚报或浮报加班费,超出共同被告高虹安同意核给之加班费「奖金」差额,须缴回供共同被告高虹安自行决定用途及运用,经被告陈昱恺同意后,被告陈昱恺与共同被告高虹安、黄惠玟共同基于职务上诈取财物及使公务员登载不实之犯意联络,由共同被告黄惠玟填载被告陈昱恺之109年6、10及11月份依序为1万3,333元、1万7,417元及9,416元等不实加班费数额,被告陈昱恺明知不实仍授权共同被告黄惠玟于「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上盖章,再由共同被告高虹安于立法委员(亲自签名)栏签名表示其已核定支付,向立法院虚报或浮报被告陈昱恺如上所示之加班费,致使不具实质审查权之立法院办理会计、出纳业务职员,登载于职务上所掌管制作之「付款凭单」、「委员助理薪资发放明细表」、「公费助理劳工退休金暨劳保、健保按月提(扣)缴明细表」,致立法院陷于错误,将上开虚报或浮报款项如数拨至陈昱恺台湾银行帐户后,由被告陈昱恺配合领出109年6份加班费1万333元(经扣除奖金3,000元)、同年10月份加班费1万7,417元及同年11月份加班费6,749元(经扣除奖金2,667元)交与共同被告黄惠玟作为零用金保管,以供共同被告高虹安自行决定用途及运用。因认被告陈昱恺与共同被告高虹安、黄惠玟共同涉犯贪污治罪条例第5条第1项第2款之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罪及刑法第214条之使公务员登载不实罪嫌等语。贰、公诉人认被告陈昱恺涉有上开罪嫌,无非以被告陈昱恺之供述、共同被告高虹安之供述、共同被告黄惠玟之供证、国立台湾大学医学院附设医院(下称台大医院)112年4月17日函、「每月薪资作帐表」、「办公室支出帐」、聘书、「助理遴聘异动表」、「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 「付款凭单」、「委员助理薪资发放明细表」、「公费助理劳工退休金暨劳保、健保按月提(扣)缴明细表」、陈昱恺台湾银行帐户存折存款历史明细等为其论据。参、讯据被告陈昱恺对公诉意旨所述犯行固坦承不讳,然被告之自白不得作为有罪判决之唯一证据,仍应调查其他必要之证据,以察其是否与事实相符(刑事诉讼法第156条第2项规定参照)。经查:一、被告陈昱恺为高虹安立委办公室之法务主任,自109年2月1日起,经共同被告高虹安以每月6万元之酬金聘用,为共同被告高虹安依立法院组织法第32条规定聘用之公费助理;共同被告黄惠玟依高虹安之指示,于109年7月2日、11月3日及12月10日制作「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其上依序记载被告陈昱恺同年6、10及11月份之加班费「应领金额」为1万3,333元、1万7,417元及9,416元等资料,经被告陈昱恺授权共同被告黄惠玟于上开第1份「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盖用其印章(其中加班时间为109年10月份以后之「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未经被告陈昱恺签章)及高虹安签名后,再由黄惠玟将上开「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提出于立法院,致不知情且无实质审查权限之立法院人事处、主计处及总务处之承办人员认为被告陈昱恺系实际请领该「应领金额」,遂将此登载于职务上所掌管之「付款凭单」、「委员助理薪资发放明细表」及「公费助理劳工退休金暨劳保、健保按月提(扣)缴明细表」,并按月将该「应领金额」汇至陈昱恺台湾银行帐户,被告陈昱恺则依共同被告黄惠玟之通知,将已入帐109年6份加班费中之1万0,333元(经扣除被告高虹安核给之奖金3,000元)、同年10月份加班费1万7,417元及同年11月份加班费中之6,749元(经扣除被告高虹安核给之奖金2,667元)交与共同被告黄惠玟,供本案办公室零用金之用等节,业据被告陈昱恺于侦讯及本院审理时供述在卷(见他卷一第632至634页;院卷一第357至363页,卷九第355至370页),核与前揭第乙、贰、二、㈡、⒉、⑴项所述共同被告高虹安及黄惠玟之供证,大致相符,并有陈昱恺台湾银行帐户基本资料、存折存款历史明细(见他卷一第567至606页) 、「每月薪资作帐表」(见他卷五第447、459至461页)、聘书、「助理遴聘异动表」、「委员助理薪资发放明细表」、「公费助理劳工退休金暨劳保、健保按月提(扣)缴明细表」、「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及立法院主计处112年2月3日台立主字第1121500044号函暨所附「付款凭单」在卷可稽(见他卷八第21、29、165至168、183至185、297、305至307、317至361页),是此部分事实,可以认定。二、被告陈昱恺109年6、10及11月份加班费,均系以其每月实际酬金6万元为基准,据以计算「申报时薪」后,再依「平日延时加班时数」及「休息日加班时数」依序计算出「申报平日延时加班费」及「申报休息日加班费」,进而得出上开「应领金额」,此有上开「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存卷可查(见他卷八第297、305至307页)。又该等「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所载被告陈昱恺109年6、10及11月份之加班时数依序合计为35、45及25小时,虽被告陈昱恺于同年10月21至29日间在台大医院住院,此有台大医院112年4月17日函附卷可参(见侦卷二第155至157页),然被告陈昱恺于本院审理时供称其实际加班时数高于上开「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所载之加班时数等情在卷(见院卷九第363至364页),此有被告高虹安之辩护人所提「陈昱恺之加班及工作相关对话纪录」在卷可佐(见院卷七第5至317页),所述情词,可以采信,是被告陈昱恺于上开期间实际应得之加班费数额,实与上开「延长工时等经费请领名册」所载之「应领金额」相符,而无浮报、虚报之情事。三、上开「应领金额」之加班费,除被告高虹安所核给之奖金外,亦为被告陈昱恺实际应得之加班费,其依劳动基准法第24条规定,对于该等加班费本具适法权源,而属合法请领加班费。该等加班费于汇入陈昱恺台湾银行帐户后,所有权即归于被告陈昱恺,即使其嗣后依共同被告黄惠玟之通知 ,将之全部或一部缴回供本案办公室零用金之用,亦属私人财产之合法处分,尚难遽认被告陈昱恺就此具有不法所有之意图,而成立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罪。此外,该等加班费之申报既难认为有何不实之处,被告陈昱恺亦不成立使公务员登载不实罪。至于被告陈昱恺及共同被告黄惠玟虽于侦查及本院审理中均自白犯罪,然与客观事实不相符合,自不得凭此遽认被告陈昱恺有公诉意旨所指之犯行,并予说明。

肆、综上所述,本案依卷存事证,不足以认定被告陈昱恺有何公诉意旨所指犯行,自无法对被告陈昱恺遽以利用职务机会诈取财物或使公务员登载不实罪相绳。而公诉人既无法为充足之举证,无从说服本院以形成被告陈昱恺有罪之心证,依上开规定、(原)法定判例意旨,应认本案不能证明被告陈昱恺犯罪,依法应为无罪之谕知。

▲4名助理的浮报酬金表。(图/翻摄自司法院裁判书系统,点图可放大)

备注:⒈被告高虹安自109年10月1日起,将被告陈奂宇之申报酬金自原先之每月8万元调降回实际酬金7万元,复自同年10月16日起将之调升为每月8万元,此有「助理遴聘异动表」在卷可稽(见他卷八第53、57、63页),故被告陈奂宇于109年10月份之申报酬金为7万5,161元【计算式:70,000+(80,000-70,000)÷31×16=75,161,小数点以下4舍5入】,此亦有「委员助理薪资发放明细表」附卷足佐(见他卷八第167页)。至于起诉书之附表一因认被告陈奂宇之109年10月份申报酬金为7万5,000元,进而误认为其于109年8至11月份申报酬金与实际酬金之差额共计3万5,000元,实属误载。⒉被告黄惠玟于109年9月应缴回共计2万8,902元,该金额包括同年8月份申报加班费2万3,978元(内含该月份浮报加班费1,962元,见附表二)及同年9月份浮报酬金5,360元中之4,924元【计算式:28,902-23,978=4,924】,此有「每月薪资作帐表」在卷可稽(见他卷五第455页)。被告黄惠玟就此部分仅于109年9月22日缴回1万1,190元,此有「办公室支出帐」存卷足参(见院卷九第78页)。稽之被告黄惠玟于侦讯时固结证:我实在不记得为何应缴回2万8,902元,但仅缴回1万1,190元等语(见他卷三第407页),然本案办公室零用金制度目的在于由公费助理缴回其浮报酬金、浮报加班费,甚至合法请领加班费,以供高虹安立委办公室之用,且公费助理合法请领之加班费本为其所应得,若欲缴回,衡情系先缴回非其应得之浮报款项,是可认被告黄惠玟缴回之1万1,190元,系包含上开浮报酬金4,924元、浮报加班费1,962元及合法请领加班费4,304元【计算式:11,190-4,924-1,962=4,304】,且加班费缴回金额为6,266元【计算式:1,962+4,304=6,266】。起诉书之附表五认为被告黄惠玟缴回109年9月份浮报酬金0元及同年8月份加班费1万1,190元,容有误会。⒊被告高虹安自109年10月1日起,将被告黄惠玟之申报酬金自原先之每月6万7,360元调降回实际酬金6万2,000元,复自同年10月16日起将之调升为每月7万2,000元,此有「助理遴聘异动表」在卷可稽(见他卷八第47、57、63页),故被告黄惠玟于109年10月份之申报酬金为6万7,161元【计算式:62,000+(72,000-62,000)÷31×16=67,161,小数点以下4舍5入】,此亦有「委员助理薪资发放明细表」附卷足佐(见他卷八第167页)。至于起诉书之附表一因认被告黄惠玟之109年10月份申报酬金为6万7,000元,进而误认为其于109年3至5、7至11月份申报酬金与实际酬金之差额共计5万5,080元,实属误载。⒋被告高虹安自109年3月16日起,将被告王郁文之申报酬金自原先之每月4万6,000元调升为4万8,500元,此有「助理遴聘异动表」在卷可稽(见他卷八第9、33页),故被告王郁文于109年3月份之申报酬金为4万7,290元【计算式:46,000+(48,500-46,000)÷31×16=47,290,小数点以下4舍5入】,此亦有「委员助理薪资发放明细表」附卷足佐(见他卷八第165页)。至于起诉书之附表一因认被告王郁文之109年3月份申报酬金为4万7,250元,进而误认为其于109年3至5月份申报酬金与实际酬金之差额共计6,250元,实属误载。⒌依109年5月份「每月薪资作帐表」,以及被告黄惠玟于同年0月00日下午3时58分许以通讯软体对被告王郁文所为通知,被告王郁文原应缴回同年5月份浮报酬金及同年4月份加班费(经扣除4月份奖金1,380元)共计1万6,748元(见他卷五第443页,卷六第442页),然依被告王郁文制作之「1001零用金日记帐水母」,其于同年5月15日入金(缴回)之金额仅为1万6,478元,衡以被告王郁文入金之金额系由其管理收支并据此制作收支帐,故关于被告王郁文之实际缴回金额之认定,应以上开「1001零用金日记帐水母」所载者,较为可采。又依被告王郁文之109年4月份申报加班费1万5,756元,扣除上开奖金1,380元,足认其就该月份加班费之缴回金额为1万4,376元,并可进而回算其就同年5月份浮报酬金之缴回金额为2,102元【计算式:16,478-14,376=2,102】。起诉书之附表五认为被告王郁文缴回109年5月份浮报酬金2,364元及同年4月份加班费1万4,114元,容有误会。

备注:⒈被告陈奂宇就109年11月份申报加班费,系于同年12月22日缴回9,768元,嗣于同年12月24日支出「故宫购物」2,000元,于同年12月31日余7,768元并归零,此有「奂宇1231零用金帐」之「奂宇帐户」项下之记载可稽(见他卷五第309页),此与「办公室支出帐」之「兔姊帐户」项下同时记载于同年12月31日「奂宇入帐」7,768元者(见院卷九第81页),金额互核相符,并可知被告陈奂宇系于该日将其帐下之余额转入被告黄惠玟帐下,而无起诉书之附表五备注二所称「办公室支出帐」上开记载7,768元系属误植之情形。⒉同附表一之备注2。⒊同附表一之备注5。⒋于附表二所示于案发期间存有「浮报加班费」之情形,被告陈奂宇、黄惠玟及王郁文缴回之加班费金额均明显高于「浮报加班费」金额,而参以本案办公室零用金制度之目的在于由公费助理缴回其浮报酬金、浮报加班费,甚至合法请领加班费,以供本案办公室零用金之用,且公费助理合法请领之加班费本为其所应得,若欲缴回,衡情应系先缴回非属其应得之浮报加班费,是可认该被告3人均已将其等浮报之加班费缴回。且依同理,于被告高虹安自「申报加班费」中核给「奖金」之情形,可认系自被告陈奂宇、黄惠玟及王郁文之合法请领加班费中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