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甘的生活 自豪有上百个孩子

杨蔚龄(中)与柬埔寨孩童一起耕种。(联合文学提供)

为投入难民救助工作作家杨蔚龄甘愿辞去空服员,踏上充满考验的扶贫之路。但毕业于实践大学工科的她,其实任职于华航期间,一直秉持热心助人生命理想。往往在步下机舱后快速返家,换下端庄制服,披上119的急救志工背心,跟着救护车出生入死,再急匆匆带着鼻腔残存的血腥味,冲向万哩高空。如此蜡烛两头烧的日子长达近7年。

杨蔚龄现年60岁,举手投足间,仍如带着甜美微笑空服员气质温婉,语调轻柔。忆起空服员岁月,她笑说,那是人生中最优游自在的时光,「我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担任特教老师,一个朋友建议我去考华航,很幸运就选上了。飞到哪,我就在当地短暂旅游,看巴黎铁塔、吃甜点,发现天空原来这么广阔。」

天边云彩虽美好,未让杨蔚龄忘却地上受苦难的生命。杨蔚龄认为,这与父亲身教有关,「他很照顾街友,有一年除夕,邀请许多街友来家里吃年夜饭。当他过世时,许多陌生人来到家里,诉说曾受父亲帮助的点点滴滴。很多人可能不了解读社工科要做甚么,但他一直大力支持我。」

随大学建立各类急救知识及心理素质,杨蔚龄逐渐确定,助人就是自己生命意义的解答。即便担任119志工期间,几度面临生死场面,仍未击退她的意志。「有次急救不足2岁的娃娃,我拚命实施婴儿CPR,送到医院医生说他早已窒息,我才突然想到,娃娃摸起来已如塑胶模型,但我仍对一具死尸拚命急救。」

杨蔚龄表示,至今她仍未婚且未生育子女,不乏有人劝告:「妳应结婚生子。」但选择建立于价值,对她而言,生命长河富有意义的价值是助人,无所谓牺牲结婚的人生,而是她快乐选择会回甘的生活。她幽默的说:「我自己没有孩子,但我在柬埔寨的孩子可有100多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