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奖/《大佛》黄信尧抱2大奖:台湾有很多故事可以说
第54届金马奖25日在国父纪念馆举行,最佳原着剧本由《老兽》获得,最佳改编剧本奖落《大佛普拉斯》,黄信尧已经抱回2项大奖,包括最佳新导演和改编剧本,从纪录片首度跨足剧情长片的他受访时表示,很感谢台湾这块土地,因为有很多故事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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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普拉斯》描述在佛像工厂担任夜间警卫的菜埔,某天和好友肚脐打开老板的行车纪录器,原本只是想看看有钱人的世界,却意外发现政商勾结以及谋杀案。2014年的短片《大佛》便是本片的前身,曾入围金马奖最佳短片,导演兼编剧黄信尧在钟孟宏的鼓励下尝试长片剧本,前前后后就花了2年时间,刚开始还被对方说:「这样写下去会变成洒狗血的乡土剧。」他才知道问题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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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透过许多讽刺、暗喻,像是行车纪录器的彩色世界和电影的黑白、信佛念佛却做伤天害理之事,多重视角丰富层次,「有钱人在社会走跳,三分靠作弊、七分靠后壁(背景)」等不少亲切的台语口白更是金句,让观众借由围绕在这大佛旁的角色们,反思到台湾的社会现状。
黄信尧把拍纪录片收集而来的故事,并把自己看到、听见的加入到《大佛普拉斯》里,所以感触很深,在受访时被问到短片和长片剧本的差异,他用平静的语气开玩笑说:「就是一个是长片剧本,一个是短片剧本。」后来才说困难重重,因为要先把3个角色的感情和生活脉络发展出来,所以就像是全新的剧本一样。
至于片中的口白受到大家赞赏, 黄信尧表示,因为过去纪录片配口白的经验,才会慢慢练出来,最想感谢演员们,因为演员把他的剧本演到另一个层次,口白也不是先配好,而是等到初剪完后,再思考要加入哪些话。现在本片票房2300万元,他希望《大佛普拉斯》能「长命百岁」,现在也还在拍纪录片,至于剧情长片未来会拍出更多台湾的故事,「书写自己熟悉的环境,因为如果没有那些生活经验,我无法去表达,我一定是写我自己的生活,台湾有很多故事可以讲。」
▲《大佛普拉斯》。(图/《大佛普拉斯》剧照)
《老兽》叙述老杨为帮助好友,偷了病妻开刀的救命钱,儿女气他拿钱在外面养女人又赌钱,就连这么紧急的钱都要拿,干脆把他绑起来,他气到把孩子告上法庭,个性倔强、爱面子、重义气、冲动,不愿伤害外人,却伤了最爱的家人,就像被困住的野兽般,把自己搞到伤痕累累。
故事背景在内蒙古的鄂尔多斯,生长在此的周子阳点出了家人间的冲突和爱之外,也点出现在的鄂尔多斯年青和老年两代人的状况,在经济发展下,失去了过去单纯的生活,似乎是穷怕了,不断填补欲望,如此写实的剧本却加入魔幻成分,丰富了本片层次,也成功塑造「老杨」这个角色,在传统情感和伦理中,周子阳加入很多自己的想法,因为自己不擅长表达情感,只能将想说的放在角色里。
本片编剧兼导演的周子阳34岁才成功拍成第一部电影,有段时间只能靠信用卡生活,结果被银行催讨,花时间写剧本却找不到人投资,只能先筹钱拍片,最后找到工作,到了30岁又离职,回到放弃不了的电影领域,终于完成首部长片《老兽》在2016年西宁FIRST青年影展的创投会上获得王小帅青睐,对方不但投入资金还当起监制。
▲《老兽》周子阳。(图/摄影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