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兰挥东方画笔 创血观音精神

依兰电影《血观音创作的主视觉〈遥远的彼岸是彼岸花〉。(新苑艺术提供)

柳依兰藉画作表现自己东方南岛美学思维。(柳依兰提供)

电影《血观音》主视觉,浓烈的色彩及压抑、捆绑的基调,随着电影上映及讨论而持续被关注,主视觉油画〈遥远的彼岸是彼岸花〉是台湾画家柳依兰受导演委托而创作,对她而言,借着画面结构出轮回、修行的东方思维,也与自己长期关注的女性视角、东方美学异曲同工

「看了剧本,我就直觉地想圆形画布表现。」电影最后一幕,惠英红饰演的棠夫人与棠真手上带着的玉镯,既是两个圆,又似一幅手铐。柳依兰说:「对我来说,『圆』象征着轮回,吻合了剧本精神,彼岸花则暗喻修行。」这首次跨界与电影的合作,对柳依兰而言一度很犹豫,「但又想挑战看看!」

交融东方亲情爱情

不仅为《血观音》创作的主视觉,柳依兰过去的作品,如〈在死亡面前美丽如此珍贵〉画中女性身着中国服饰长衫上的刺绣可见极传统的凤凰牡丹甚至寿字纹,但手中却拿着象征死亡的骷髅头;《女儿红》系列中,同样以女性为主题,身着华丽典雅的中国服饰,柳依兰说:「女儿红这种酒,据传是女儿出生时酿制封醰,到女孩结婚时开封宴请,这种融合了亲情与爱情的寄托,只有东方懂。」柳依兰以自己的方式,讲述生命在无常中活出华丽。

近年随着大陆崛起,东方元素从艺术到时尚圈都成为热议关键词,但柳依兰认为「不能只是仿古、复古,必须紧扣当代思维,才能让东方元素以另一种生命复活。」

创作蕴含土地语言

「属于我的视觉语汇是什么?东方的、南岛的、阴性叙述的,这些都脱离不了土地的滋养,自然有着母土气味。」柳依兰身处于多数时候艳阳高照的南台湾,「杂乱中纷缤多彩的招牌,在大太阳下的视觉效果更为强烈」她相信自己从生活中感受而内化的浓郁色彩,便是属于一方土地的样貌

没有学院的背景,柳依兰5岁时母亲离家,12岁时丧父失亲的她开始在笋丝工厂打工,而后很长一段时间,白天腌笋,在市场卖笋干;约莫20年前,晚上她开始习画作画纪录片导演卢彦中就曾以《南岛盛艳之花》记录了柳依兰的创作历程

一如在作品〈冷眼繁华〉中以一名新郎配上两位新娘,表达台湾社会父权传宗接待的束缚柳依兰表示,「创作必然传达思考和生命经验」借着自己对周遭社会的观察,她以画笔审视华人社会的情感包袱。4年前开始全心投入创作,柳依兰说:「藉著作品要传达的必须是大爱,未来的关怀仍是在土地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