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鹿晗认爱是背叛？从少时看偶像和粉丝的虚拟恋爱
文／B
「我的全世界是你，而你最后，变成了别人的唯一。」「我的真心喜欢，却被一些人当作笑话，感觉这辈子所有的委屈，都用在你身上了。」
不是在言情小说上看到这些话，而是曾经在社群网站上看到有人分享了，原po说：「这些，是追星女孩的心声。」
▲Apink恩地在《请回答1997》中饰演韩团H.O.T的疯狂粉丝。（图／翻摄自TVN官网）
近来轰动全亚洲的两则娱乐新闻，一则是「中国偶像」鹿晗认爱关晓彤，一则是「南韩女子天团」少女时代的秀英、蒂芬妮和徐玄三位成员确定不续约。也许还有人记得，鹿晗曾经也是少女时代的师弟团EXO中的一员，两件事相隔一天发生，让全亚洲媒体赚饱流量，更让全世界粉丝心碎一地。
在台湾或许感受不那么强烈，但这两件事情，似乎可以拿来好好谈一下「偶像文化」这件事。
在此之前，可以先定义「偶像」这个词，在台湾的娱乐脉络中，「偶像」通常带有贬义，指的是空有外表却没有实力的艺人。然而在发展偶像事业和文化已久的日本、韩国，「偶像」不是一般的演员或歌手，不只得有皮相，更得靠实力服人。
就在鹿晗认爱关晓彤的前几天，才正好有这篇新闻：EXO粉丝一听「恋爱」就抓狂 灿烈：到死之前才交女友。或许「到死之前」是夸饰了一点，但也不难看出对于韩国偶像而言，他们是明确知道「有交往对象这件事，是不被允许的。」或者消极一点的说法是，就算谈恋爱也得偷偷来。
▲EXO曾在节目中开玩笑说「到死之前才会交女朋友」。（图／翻摄自EXO官方脸书）
早一点在今年六月，在「第9届AKB人气总选举」中，「NMB48」20岁成员须藤凛凛花宣布闪婚引起一片哗然。不仅粉丝群起抵制，就连前辈、曾在「AKB人气总选举」夺冠军的大岛优子都呛出了「fxck」，直指这件事情实在太荒谬。
▲须藤凛凛花在AKB48总选举中宣布结婚。（图／取自推特）
难道偶像恋爱不能祝福吗？其实这不是粉丝心态的扭曲，因为不管是EXO还是AKB48，他们／她们自己都深深地知道，身为偶像却公开恋爱，不但不敬业，更是背叛了和粉丝间的约定。因为偶像贩卖的不是歌舞实力、不是美丽的外貌，而是梦想、是和粉丝间虚拟的恋爱关系。
如果你看过韩国偶像（尤其是男偶像）的签售会，一个个和粉丝对视、十指紧扣、四目相接、小纸条上撩得无法无天的情话，如果场景是在大街上，你真的会觉得他们是情侣。那些有时候和朋友还会开玩笑说「如果他不是xxx，绝对告他性骚扰！」的亲密程度，其实都是「签售女友」们的福利。根据去过的朋友说：「其实真的就像是去谈一场短短几分钟的恋爱。」
▲女粉丝在签售会上害羞想逃开，黄旼炫伸手一拉「强制对望」。（图／翻摄YouTube sage89）
▲防弹少年团柾国在签名会上与粉丝十指交扣。（图／翻摄自art_951013推特）
然而要去一场可不容易，尤其像是韩国签售会采抽签制，在「买越多机会越大」的情况下，一些比较火红的团，要去一场签售会，花个7.8万台币买专辑大概是最基本的标配。当然，这些花了大钱的粉丝，绝对不希望这双今天牵过自己的手，回家就去牵了另一个女人。就像为了AKB48砸重金买CD投票、抽握手券的人，绝不希望这天握过的手，回去就握了另一个男人。
像情侣那样的互取暱称（粉丝名），向对方说「我爱你」（即使是透过麦克风）。偶像和粉丝之间，就是这样的虚拟恋爱关系。
▲偶像和粉丝的关系，只有追过星的人才能体会，图为韩团SEVENTEEN演唱会。（图／记者李毓康摄）
当然并不是从来没有偶像恋爱过，但多数是在不得以情况下被公开，而这时「向粉丝道歉」也成了固定S.O.P，写亲笔信、落泪、鞠躬、退团，甚至更激烈的剃头谢罪，通通都有前例。局外人通常会在这时说：「有这么夸张吗？偶像就不能谈恋爱吗？」对不起，还真的不行，因为当你是偶像时，你恋爱的对象就只能是粉丝，这就是偶像界不成文的规定，也是基本道德。偶像们也是知道自己违背了这项规定，因为「犯错」，所以才需要道歉、需要赎罪。
又或者，对粉丝来说。谈恋爱是一般凡夫俗子的事，在他们爱你的时候，只希望你带着梦想，永远在上方发光。
神话的队长ERIC已经38岁了，早已不是会被称为偶像的年纪，但他在是在确定要结婚时，才怀抱着歉意公开这件事，并希望得到粉丝的谅解和祝福。
▲韩团神话队长Eric与妻子罗惠美在确定结婚后才公开两人交往的消息。（图／翻摄自LuvEric Shinhwa TW脸书）
说到底，激进的粉丝当然有，但多数因为心疼自己爱着的偶像，最终通常也都选择祝福。但身为偶像的道德，底线就是绝对不会公开放闪，甚至越低调越好。正如同粉丝的存在，绝对不是为了替你挑，准备穿去和女友约会的衣服。
说到底，当粉丝倾注了一整个青春追随你，或许他们舍不得怪罪，但如果还有一点尊重，你就不该这样践踏他们的「喜欢」。
▲鹿晗七夕问选哪件，最后被粉丝抓包是穿去约会。（图／翻摄自鹿晗微博）
是的，偶像就是这么样一个「残酷」的职业。
所以当秀英、蒂芬妮和徐玄决定不和SM娱乐续约，决定朝演员之路发展时，另外一层意义，也代表其实早就在戏剧、电影、音乐剧领域活动她们，是要从「偶像」的身份毕业了。然而三人选择的方式是「不续约」，以目前的官方声明看来，秀英、蒂芬妮和徐玄即使不待在原公司了，也还是少女时代的一员。
▲（左起）少女时代Tiffany、徐玄、秀英确定不与SM娱乐续约。（图／取自少女时代脸书）
正如同她们喊了10年的那句「现在是少女时代、以后是少女时代、永远是少女时代」到最后，秀英、蒂芬妮和徐玄三人，都没有背叛追随她们10年的粉丝，而是带着少女时代的名字，继续完成各自的梦想。
正因为和粉丝之前的约定和尊重，所以到了最后，少女时代永远是少女时代；到了最后，她们依然没有背弃彼此的承诺。
▲SM娱乐宣布「少女时代不会解散」。（图／翻摄自少女时代官网）
●作者B，娱乐记者也是资深迷妹。带点愤青性格，有些事不吐不快。以上言论不代表本网立场。论坛欢迎多元的声音与观点，来稿请寄：editor88@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