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人生」又痛又骄傲 陈庭妮:有多险恶就有多光明

图文/镜周刊

自认是半路出家的演员,未曾接触正统表演教育,这次进修让她发现有很多内容可以钻研,「回台湾再去北艺大,上了台湾体系不同的表演课。原来魔鬼出现在细节里,如果想要成为更好的演员,其实还有很多不同的东西需要学习、帮助表演。」

有趣的是,进修不只帮助她的演出,连摄影师在这次采访结束后,觉得陈庭妮跟以前截然不同,镜头前的肢体语言灵活多了。

社会记者 演肉欲按摩女

自认是半路出家的演员,未曾接触正统表演教育,这次进修让她发现有很多内容可以钻研,「回台湾再去北艺大,上了台湾体系不同的表演课。原来魔鬼出现在细节里,如果想要成为更好的演员,其实还有很多不同的东西需要学习、帮助表演。」有趣的是,进修不只帮助她的演出,连摄影师在这次采访结束后,觉得陈庭妮跟以前截然不同,镜头前的肢体语言灵活多了。

然而认识了表演之后,陈庭妮反而要学会分开模特儿与演员两个不同的工作,「以模特儿的角度,就会觉得拍照要露出所有衣服、珠宝头发的细节,这是最重要的。」但若以演员的角度,就要以情绪出发点,不能顾虑「哎呀!这个手要露!」「这个头发不可以碰到,会乱掉!」要抛弃外在的包袱,进入角色黑暗面

公视人生剧展《包袱》戏里,陈庭妮扮演在社会底层生活的按摩女郎,抛弃的不光是原有的光鲜亮丽,还要各种三字经上身,彻底毁灭形象。有时剧本根本没有写这些台词,她只是顺着剧中人的情绪出口成脏,「我觉得只要是人,多多少少都会讲脏话。只是脏话放在这个角色身上,是非常适合的。」

重新拥抱表演后,在电影失控谎言》诠释社会新闻记者的演出,让她入围金马奖最佳新演员。「记者有够辛苦!哈哈!」一问她演记者的心得,立刻就哈哈大笑,犹如非常开心此刻要截稿的人不是她。

「因为熟悉的记者是娱乐线、不然就是时尚线、电影线,可是我揣摩的记者是社会线。拍片前做了田野调查,枪战新闻可能为了要抢快,没有穿防弹背心就冲进去,真的是出生入死,只能把很多害怕的东西都放在一边,只为了采访这条新闻。我觉得这要有很大的热情,才可以去支撑自己做这件事情,让我重新认识记者这个行业,太辛苦。」

说完赞美记者的话,她倒是对自己入围金马奖非常谦虚,「这对我来说是太大的肯定,在拍摄过程,明显感觉到自己有很多可以进步的地方,希望我自己可以做得更好。所以要更战战兢兢,不要愧对大家给我的肯定。」

俨然要跟模特儿的光鲜亮丽彻底告别,陈庭妮继续接演社会底层的人物,在新片赛鸽探戈挑战钢管女郎,要在三个月内锻炼体能,以便看起来要有五年资历的熟练身手,「其实我会怕,因为我不敢倒立。在这过程中快速体验角色的人生,身上现在有很多伤,就觉得很值得。」

心头伤口 又痛又骄傲

伤口不仅存在于表面,也存在于内心,「演员必须不停跟自己对话,要很清楚剖析自己的任何一个面相,每个角色好像一个伤口。诠释完这个角色,那个伤口结痂了,然后诠释下一个角色又去剖析它,要很深入去探讨,又留下伤口、又结痂。」

「伤口人生」听起来挺痛的,她却非常自傲做了这样的选择,「男生常常说:『身上要有些疤痕比较帅。』演员也是。借由角色的生活状态,用另类的方式了解自己,无论是人性、社会的问题,跟他们共生共存,让我成长。」这也影响了她看待世事观点,「不管多悲惨的事情,其实总会有个光明面出现。有多险恶,就有多光明。」

陈庭妮从原本光鲜亮丽的伸展台走下来,也让自己成为一个观点更多元的人:「当我开始当演员之后,有更多的同理心,更会想要去了解这个人为何会变成这样,是什么事让他变成这样?不管在剧本中是正面、还是反派角色,都会有让人心疼的一面。」

一头栽进表演里,到底求的是什么?她给了一个很有趣的见解:「我觉得每个人的生活都很辛苦,演戏只是借由表演,告诉大家这是怎么样的生活。」从她言谈之间,仿佛已经悟道了。

场边侧记

关于表演的任何问题,陈庭妮都能侃侃而谈,唯独问到「私下傻大姐行径」,她开始沉默了。经纪人在一旁补刀:「洗衣服忘记去晒衣服,过两天才发现,然后就臭掉。」

既然蠢事被出卖,她只好从实招来:「比如说我常买东西,拿了发票就走了,我也不觉得我傻。我就觉得,我可以走了。哈哈哈!」

看来她可以挑战喜剧了。

更多镜周刊报导

【镜大咖】残酷人间喜剧 蔡康永

【镜大咖】不是小叮当 丁当

【镜大咖】天生神力我常威 邹兆龙